“那好,入夜后,你放我走,我前去和北落将军会和,你带粮队紧随其后。”
“不行”张世俊立刻拒绝了阿木雷的要求,“要将粮草全数装好,至少要一夜的时间,况且这反字军就快要攻到城下,突然这样大批的粮草出城,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者,我现在还不能放你离开。”
阿木雷瞪着张世俊问:“为何难道你想使什么诡计”
这些虎贲骑真的如传闻中一样,虽然勇猛无比,但没有脑子,张世俊想。
“我现在放你离开,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阿木雷根本不信张世俊的话:“你是这武都城的太守,应是这最大的官,你要做什么难道还有人管得了你”
张世俊摆手道:“虽然我与谋臣有交易,不过我还是不能彻底信任他,如今我麾下的一员大将,统管这城中兵马的大将远宁已经”
张世俊说到这停住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不过却不由得他不去相信,从那天去过官仓之后,远宁根本未来过太守府半步,即便相见,看自己的眼神已和从前不一样。
阿木雷看出了张世俊的疑惑,冷笑道:“如今你是你们这些江中人怎么说来着对,众叛亲离,看来这笔交易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张世俊笑笑道:“阿木雷大人可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老夫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在这里静等我的好消息,等一切办妥,你随粮队一起出城便可。”
阿木雷环视着自己所住的牢房,一想到自己如今成为阶下之囚,还不知要呆多少时日,心中就很是不快,不过北落将军见自己没有回去,应该会察觉出什么吧或许会遣人来救也说不一定。
阿木雷这样想到,敷衍地应了张世俊一声,刚准备躺下,张世俊就挥手叫人送来了酒肉和新鲜果蔬。
“阿木雷大人慢用”
张世俊施礼之后离开了牢房,却不忘让狱卒用几把大锁将门死死地锁上。
阿木雷一边吃喝,一边看着那小心翼翼上着大锁的狱卒,只是笑了笑。
张世俊走出牢房的狭窄的走廊,来到尽头后,对亲信的狱头道:“好好看着他,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一家大小可就没人帮你送往京城,还有,不管是谋臣大人还是远宁将军,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记住了”
狱头点头道:“大人请放心。”
张世俊转身离开了大牢,还不忘了回身看一眼,虽然看不到阿木雷,可仿佛能看到黄灿灿金闪闪的龙鼎金。
第二十六回
临近傍晚,阿木雷还未回来,算上离去的时间,已经一天一夜,北落坐在村中那口被称为深井的井口上,看着跟前所跪的其他四名斥候。
四名斥候都还未换上村民的衣服,依然穿着那一层薄甲,自从发现阿木雷失踪之后,他们赶紧返回去寻找,谁知只看到阿木雷所骑的那匹鬼马的尸体,还有树干上一些武器留下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连一丝搏斗的痕迹都找不到”北落问眼前那四人。
四人摇头,斥候小队队长想了想又说:“倒是在树干上发现了一些刺痕,不过那并不是碑冥刀所留下的,应该只是普通的短剑或者匕首。”
北落沉思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阿木雷还没有战斗过,就被抓走了”
斥候队长虽然不想承认,但从现场的情况看,的确是这样,想到这斥候队长忙从腰间将一把匕首逃出来,呈给北落:“将军,这便是从阿木雷那匹死去的鬼马身上找到的武器。”
北落拿过匕首,翻转看了一圈,又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才说:“这种匕首随处可见,在江中无论哪个城中,花些小钱就能买到的玩意儿,虽然比一般的锋利,不过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杀得了鬼马,怎么可能用着东西杀得死虎贲”
“将军的话也正是我们担心的地方,现场除了鬼马的血迹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血迹,阿木雷应该还活着,我推断,他甚至没有受伤。”
北落冷笑道:“连伤都没有留下,那阿木雷的敌人肯定毫发无伤,这才是最大的耻辱你们加派人手,去阿木雷失踪的地方再多搜索几次。”
四名斥候领命后,又叫上其他几人,牵了藏在村民马厩中的鬼马便疾驰而去。
北落在空无一人的村落中慢慢走着,隐约觉得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肯定并不简单。虎贲鬼泣本就是精锐,更擅长夜袭,怎会在夜间被人掳走除非对方的实力远在阿木雷之上数倍,可即便如此,也不会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到底是何人所为
北落寻思着,看着武都城的方向,约定的时间已到,张世俊没有带着粮队前来也就罢了,就连前来接应的人都没有一个,难道这武都城中有了什么变故是不是应该进城看看北落紧握着双手,有些拿不定主意。
虎贲骑毕竟是骑兵,进城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可要是粮食没有换到,还丢了一名士兵,那才是最大的耻辱
进城
找到张世俊后,一问便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黄昏,武都城下,两队民夫正在搬运着石头和泥浆修固着有些破损的城墙,杵门藏身在民夫之中,和其他人一样卖力地搬运着石头。
杵门在这已经有些日子,本想在刺探到一些军情后便立刻返回白甫身边,却不想竟得知了谋臣也在武都城的消息,为了确定消息的真伪,杵门决定在亲眼看了谋臣之后,再返回,毕竟这些武都城的守军待这些民夫不错,先发银钱,还管吃管喝,更让杵门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干活之时,竟无人看守。
让杵门不明白的是,自己追随的白甫明明所也算是个智倾天下之人,为何偏偏要隐藏身份,戴上面具装成那谋臣,还混入反字军中,到底为何到如今白甫也没有透露给他。
以白甫的聪明,自己竖起一支大旗,招兵买马又何曾不可偏偏要寄人篱下。
杵门想到这,有些不快,将工具放下,坐在一旁,取下腰间的葫芦,将葫芦中的酒倒入粗碗中,大口地喝起来。刚喝几口,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好酒”
杵门忙转身,下意识地要抓起身边的工具作武器,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普通军士衣服,怀中却抱着一柄黑色刀鞘的人。
杵门故意笑了笑道:“这是自家酿的米酒,官爷要是喜欢,也一同坐下喝些”
穿着军士衣服的卦衣挨着杵门坐下,接过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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