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十箱联排弩弓。
还有三十箱特制的羽箭,不,照麝鼠的说法是弩箭,每一箱中都有两百支。
从计算的数量来看,五百只联排弩弓加上六千支弩箭足以装备一支军队了,不过六千支弩箭要放在大战,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射光了。
我记得在铁甲卫中装备的弩弓也不过三千人,所射的也都是普通的羽箭,但威力都已经不能小视,更何况如今地库之中的这些联排弩弓。
有了这些弩弓,对武都城防守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不过前提是今晚所谋划的事情必须顺利完成,这是其一,其二张世俊必须被活捉回来,其三那三个人也要活着回来,否则就算找到再多的兵器也没有用处。
不过,让我更关心的是张世俊为何在存放自己金银的库房之中放了这么多兵器,但是这些弩弓和羽箭箱子就站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箱子,小部分是金条,大部分都是白银,还有十几口箱子里尽全是铜钱。
这些东西都是从千机城所来,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张世俊为何要买这些弩弓
“你能看出这些弩弓制造的时间”我问还在查看着弩弓的麝鼠。
麝鼠将弩弓倒转过来,凑近眯着眼睛看了一阵摇头道:“不能,只知道这些弩弓大概造出来有好几年了,否则不会用桐油一直包裹住,且这些弩弓都是批量制造,都有固定的模具,不同其他一些小物件。”
“什么意思”我问。
麝鼠随便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摸出一根金条来,指着上面一段铸字道:“你看,这上面有大滝铸金府的印记,在殇人手中,除了大批量有固定模具的东西之外,其他任何手工制作的物件,都会在很不起眼的地方刻上自己的标记,有时候会是手艺人的姓名,有时候会是一些其他你根本不明白的符号。”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麝鼠:“那我脸上这面具,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
麝鼠摇头道:“你那面具根本不用看,便知道是来自商地,不过绝对看不出出自谁人的手艺。”
我问:“为何难道这面具也是有模具的”
“那可不是。”麝鼠摇头,“这样材料制成的面具怎可能大批量制作,只是这种精工的东西,恐怕制作者都不下落不明了。”
我不明白麝鼠的话,只得摇摇头。
麝鼠道:“从前商地每年都向大滝皇朝进贡一些稀奇的玩意儿,一些特殊的东西,为了保持独一无二的特制,在手艺人做好之后,要不砍断双手,要不就杀了毁尸灭迹。”
我一惊:“为何这样我从未听说过。”
麝鼠笑笑:“为何这样为了独一无二,好啦,现在你想找的东西也找到了天也差不多亮了,折腾了一夜,城防宵禁也应该解除啦,我该走了。”
张生冲我点点头,我起身道:“我也该上去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上去看看昨夜的事情到底进行得如何。”
我们三人走出最下层地库,麝鼠搬动了在一侧的机关,滑轮带动一块巨大的铁床降下,到了我们跟前,麝鼠跳上去后对我们招招手:“上来。”
我和张生都没有动,随后我问:“为何下来之时,你不用这个机关,反倒是让我们爬绳索”
“我说过有这个机关,但你们并没有说要乘坐这玩意儿呀。”
麝鼠的话让我和张生哭笑不得。
我们走出地库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我让张生带着那杀手的尸体离开,处理掉之后陪着麝鼠先到他的药铺中候着,而我则牵了一匹马来到官仓前,看着那两队长枪卫渐渐醒来,为首的队长睁开眼后看见我忙翻身爬起来,大概是药效刚过,还不太适应的原因,竟摔了一跤。
我忍住笑问:“你们为何在睡着了”
队长揉了揉眼睛:“大人,我们不知道昨夜为何突然犯困,就睡着了。”
我点点头:“没事,我就是走着路过而已。”
我刚转身要走,队长又追上我小声道:“大人刚才所见之事,还请不要告知太守大人,否则的话我们都会受到责罚。”
“放心,一定不会。”我笑道,“因为受到责罚的不会是你们,而是太守大人。”
我说完转身上马离开,扔下那队长不明所以地站在那看着我,还保持着刚才那种姿势。
鸡脚村后山,弯曲的山道之上,张世俊被绑成了一个粽子,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愤怒地盯着靠在粮草车旁边的卦衣。
卦衣打了个哈欠,看着守在张世俊身边的仓司。仓司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卦衣,脸上带着笑容,还不时伸出脚去在张世俊身上踹上一脚,骂道:“你这狗官,威逼我们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应当千刀万剐若不是谋臣大人有先见之明否则,我们全跟了你投了那纳昆焚皇”
张世俊嘴里说不出话来,只得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神看着卦衣,又去低头看着旁边那十来具尸体,其中便有自己的带来的那名护粮队的将领。
张世俊此时都想不明白,粮队才走出鸡脚村几里之外,还能听见鸡脚村内的厮杀之声,正在焦急之时,自己那名护粮队的将领人头便飞了出去,径直落在了自己的怀中,一回头竟然看见身后的粮车上站着一个黑影,定睛一看竟是终日跟着谋臣身边的那个人。
所有人都在发怔的时候,唯独那个诺伊发出咿呀的怪声,扬起自己手中的虎牙刀便冲了过去,张世俊又慌忙指挥其他那些军士围扑过去。
除了在张世俊身边的军士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今夜发生之事已经够怪异了,如今从粮车内冒出来的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谁都拿不准。
卦衣在与诺伊交手的同时,根本没有拔出自己手中的黑皮龙牙刀,单单只是用手中的匕首杀了几名军士,其他的几名都是徒手杀死,当最后没有人再扑上去后,这才轻易就夺下诺伊手中的长刀,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诺伊落地后,拼命向后挪动着,卦衣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虎贲鬼泣,你是什么人”
诺伊脸上刚才那种笑容已经完全消失,还未想明白自己怎会输给一个小矮子的手中,怒喝了一声,又冲上去,结果又被卦衣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粮车之上,又要爬起来之时,卦衣用脚勾起地上的一柄长刀,从他的耳边飞过,插在粮车之上。
卦衣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是说:“我不杀你,找根绳子把自己绑起来,然后等着人来带你走。”
这等屈辱之事诺伊当然不从,依旧扑上去,卦衣摇摇头,只得伸手将他打晕。
诺伊被打晕后,卦衣转身看着其他那些目瞪口呆的军士,又跳到粮车之上,喊道:“想跟我回城者,从现在起听我号令,保你们不死,还能继续留在军中。”
那些军士面面相觑,随后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出来,壮着胆子问:“这位大哥,今夜之事本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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