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声。
在阿木雷身边,无数的虎贲鬼泣竟然被相同的办法给扑倒在马下,虽然有少部分已经拉停了马匹,但随后便被赤雪营铺天盖地的箭雨给覆盖。
廖荒已经慢慢地走到阿木雷的跟前,冷眼看着他盔甲上那个鬼马头的标志,冷笑道:“这就是传说中无人可敌的虎贲鬼泣”
廖荒的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一般插入了阿木雷的胸膛,阿木雷怒吼一声,想要挣脱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却发现那名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依然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胸膛。
廖荒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了阿木雷的咽喉:“先走一步,为你们的焚皇在地狱开路吧”
阿木雷盯着剑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廖荒头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柄碑冥刀北落。
北落手中的碑冥刀狠狠地向廖荒头顶劈下,廖荒同一时间向左侧一闪,剑柄倒转,剑尖向北落胸前刺去。北落并没有躲闪,他深信自己身上的铠甲除了绝世神兵之外,是不可能穿透的
可北落错了,当他落地之后,却发现廖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呵,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你的心捅出来了”廖荒握住剑柄的手一用力,将剑身完全刺入了北落的胸膛。
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木雷几乎不相信这个字从北落口中所说,在战场之上,“跑”和“逃”的意思完全相同。
不能逃跑虎贲骑从不会逃跑阿木雷挣脱几人的束缚之后,从地上抓起碑冥刀又向廖荒扑来,此时已经解决掉身边其他几名虎贲鬼泣的赤雪营战士转而向他扑来,北落抬脚就踹向廖荒,廖荒一时没有防备,被北落踹出一丈开外,但依然紧握着剑柄。
长剑从北落胸口脱出的刹那,鲜血从他的胸膛喷洒了出来,溅了一地,可北落脸上竟然带着笑容:“没想到,多年不见,将军武艺没有退步,还精进了不少,北落领教了。”
“客气。”廖荒将剑身一抖,剑尖上一滴北落的鲜血慢慢滑下,随后举起手对周围的赤雪营战士喊道,“全部杀光。”
阿木雷讲述到这,深吸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和北落将军杀出重围。”
“剩下的人呢”阿克苏非常不愿意问出这句话,他明知道其他人都没有活下来。
“都死了。”
“命运吧,这次活下来的又是你们两人。”阿克苏抬手放在阿木雷的额头上,这算是大祭司的赐福,阿木雷立即跪了下来。
“另外”阿克苏将阿木雷扶起来,“我听说天启军中的新任军师是一个叫天辅的人”
“是的,来路不明。”阿木雷低头回答,他显然心不在焉,还在回想着那次失败的战事。
“不,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阿克苏深吸一口气,终于想明白这一切为何发生得如此快速,快得都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原来幕后真的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要组织虎贲骑反扑,而是要查明那个已经消失多年又重新复苏的神秘宗教,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统天下吗
第一百八十回奢求
春季的云集城,少了数年前平安之世时的那种恬静,这个以“水城”着名的城池如今不管是在城内还是城外都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喊杀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往往会成为百姓吓唬不听话孩子的招数:再不睡觉,小心快捕司的人来将你抓了回去。
一般还未说话,只听到“快捕司”三个字,那些孩童就会乖乖地爬上床榻,使劲闭上双眼,在梦中去躲避那些侩子手的追杀。
云集城快捕司中的捕快和衙役们早就被那些从监狱中“大赦”出来的犯人所取代,原本朝廷任命的捕快衙役都在战争中死了个七七八八,活下来为数不多的人已经厌倦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愿意昧着良心做事,干脆举家迁走,再不回来。
云集城,快捕司衙门后院。
两个身着官差服装的小衙役从一辆木板车上抬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吃力地走了几步又将尸体扔进后院的小河之中,尸体落入河道中并没有发出和水面撞击的声音,因为河道中已经快被堆积如山的尸体给堵塞了。
“二狗,这下好了,全给堵上了。”叫曹牛的衙役盯着河道,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身边的二狗干脆坐在河道边上,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说:“堵就堵了,难道你还想下去给疏通了”
“屁若不是为了每月那少的可怜的俸禄,谁他愿意来做这个,要疏通也得让那些每天杀人的家伙来干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在家搂着媳妇儿睡觉了,谁大半夜出来干这缺德事”曹牛抱怨着,学二狗的模样坐在河道边上。
二狗拿出烟杆,往烟锅里塞进点劣质的烟叶,用火折子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牛哥,话说回来,要不是他们每天都杀人,上头也不会雇咱们来干这事儿,上头要不顾咱们来干这事儿,我们哪来的俸禄可领”
“啰嗦”曹牛拿过二狗的烟杆吸了一口,“你这个比我媳妇儿还要啰嗦那些杀人的从前都是大牢里关押的死刑犯说不定哪天咔嚓咔嚓把你我的脑袋都给砍下来去领赏了要知道,现在一名反贼的脑袋顶得上咱们两个月的俸禄,真不知道上头是咋想的,连街头那个卖豆腐的伍老板都被当做反字军的余孽给砍了”
“杀人的都是坏人,坏人成了好人,好人呢变成了坏人,话说回来,当初要不是被朝廷逼到那份上,谁愿意去从反字军”二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嘘你小声点隔墙有耳要是被人给听到下次我往这里面扔的可就是你的尸体”曹牛骂道,边骂还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观望着,生怕被人听到。
二狗又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未合拢的时侯,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随后身子一歪,竟发现自己矮了半截,双眼看见的竟然是自己那双腿此时,身边的曹牛发现被劈成两段的二狗,惊得手中的烟杆掉落进了河道之中,吓得张口便喊:“杀”
“杀人了”三个字曹牛还没有说出口,咽喉处就被一柄匕首给刺穿,“咕噜”了两声后倒地在旁边。
gu903();五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其中一人走进二狗的尸身,将手中长刀的血迹在尸身上抹净,打了个喷嚏道:“人到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