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了。”一个女声回答,随之从曹牛咽喉处拔出那柄匕首。
“嗯。”持长刀的那人点点头,用脚将二狗的尸身踢进河道中,又走到那女人的跟前,将曹牛的尸身又踢了进去,转身对其他三人道,“把木车上的尸体都扔进去,把这两个倒霉鬼的尸体给掩盖住,今天晚上就得行动,否则很快这快捕司的人就会发现少了两个人。”
“是”身后的其他三人答道,随后快速走到木车前开始搬运尸体,而那名女子则是走到墙下坐着,将匕首重新插入腰间的刀鞘中。
持长刀者将刀回鞘,坐到那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楼入怀中,伸手便摸到了她的胸部,女子翻身推开他,同时拔出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
男子看着匕首尖,阴笑道:“哟出来就不认我这个情人了在风满楼的时候,怎么天天都像一个似的缠着我”
“马天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个女子沉声道,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一轮圆月露出,明亮的月光照在女子脸上一张夜叉面具。
被唤作马天的男子轻轻用手拨开女子的匕首,凑过去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人没关系,他们是我的属下,我叫他们转身不听不看,他们肯定照办这里环境不错,要不就在这里办回事儿,咱们再轻轻松松去把目标给解决了”
马天说完又伸出去摸女子的胸部,被女子伸手挡开。马天愣了一下,随后就给了女子一耳光,将她脸上的夜叉面具打落在地,指着地上的面具道:“你还戴着这破面具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绿薨是风满楼的杀手不是什么轩部的刺客再说了,若不是你,恐怕上次在大漠之中就将那几个家伙全部干掉了还需要千里迢迢跑到云集城来”
绿薨侧着头,盯着地上的那张夜叉面具,半响都没有说话。马天走近绿薨,阴阳怪气地低声说:“是不是还念着那个废物卦衣你嘴里说的什么大恩人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他”
说着,马天一把将绿薨抱住,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绿薨并没有反抗,只是说:“这件事办完之后,我跟你一辈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天的嘴还在绿薨脸上亲着:“说。”
“卦衣我亲手解决,剩下的人你们解决,雇主的主要目标贾鞠我留给你,赏金我也一分不要。”绿薨淡淡地说,眼睛还看着那张夜叉面具。
马天引笑道:“好,只要你听话,我答应你,赏金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赏金我不要,我只要人。”
“好,我听你的。”
“还有,这里不是办事儿的地方,目标解决之后,我们再找个好点的客栈”
马天听罢,松开绿薨,抽了抽鼻子,答应了她这个要求,还要转身离开时,又扑过去,用舌头在绿薨脸上舔了舔,笑道:“乖。”
绿薨心中一阵阵恶心,甚至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回想起当年,被马天骗到大漠中,下了麻药后所发生的一切。马天的舌头舔遍了自己全身,自己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的情况下,被马天玷污了好几次。她本以为,从那次之后便结束了,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马天离开了绿薨的身边,恢复了常态,背着手来到那辆木车前,看着刚换上衙役服装的三名杀手,点头道:“还好准备了这一身衣服,今夜三更之后,你们先去查访云集居,查清楚除了情报之外,他们到底有几人,伺机而行,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赚来的银钱也需要留命去花。”
“是”三人领命,整理了一番自身的装备后,隐入夜色之中。
三人离去之后,马天侧头道:“计划暂时改变,今夜只走第一步,查探虚实,如何行刺下一步再议。”
“明白了。”绿薨淡淡地说。
“对了。”马天笑道,“你真的还没忘记那个叫卦衣的家伙吧”
绿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俯身去拿那个夜叉面具时,却被走上前来的马天一脚踩住:“还是忘了的好,记得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家伙对你没什么好处。”
马天说完,一脚将那张面具踢进了水中,面具在河面漂浮着,最终停留在河道下方的尸堆处。
绿薨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那张面具。
就那样跪在原地。
好像
在祈求那个人对他的原谅。
荷塘冬月。
还未立春,推开客栈房间那扇窗户后,我才看见原来在客栈的后院有那样一个荷塘,荷塘中去年长出的荷叶依然还枯萎着,但看着从荷塘边那些长出的嫩草几乎都能闻到一丝春季来临时的味道。
客栈的老板很用心地将河道外的水引入池塘中,从左侧引入,右侧流出,所以荷塘中的水永远都那么清澈。其实,我推开窗户时,映入我眼中的并不是荷塘,也并不是荷塘边的嫩草,而是在荷塘边坐着的苔伊。
苔伊卧坐在荷塘边上,在她身边绕着一圈大红灯笼,一排排灯笼从她身边排出,足足绕了整个荷塘一圈,倒映在荷塘水面上,不注意看还以为荷塘中开出了火红色的花朵。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是命运,她总会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会消失不见,不知踪影,随之又突然出现。似乎命运已经很清楚地暗示我,我与苔伊之间就算存在细如藕丝的感情,也只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
隔壁房间的窗户此时也打开,本望着荷塘的苔伊在此刻抬起头来,向着我隔壁的窗户一笑,我知道那个笑容是给贾鞠的。我曾经渴求过这样真诚而温柔的微笑,总是在不断地告诉自己在宫中四年,苔伊对我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掩饰她心底对贾鞠的那份感情。
那夜,贾鞠将他与苔伊的过去全部告知于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想要夺取那份感情的是我,而不是贾鞠。错的一开始就是我,我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出现在了苔伊的眼前,可贾鞠却笑着对我说:“如果在那时,你选择的是王菲,而并不是苔伊,恐怕一切都会改变。”
是的,那时候大王子卢成尔义仅仅为了“谋臣也会误国”这六个字,并没有选择我替他看中的苔伊,而是牵起了王菲的手。那一刻起,我、贾鞠、苔伊、王菲和卦衣的命运就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在了一起,但我们谁也没有看清那根无形的绳索,拼命想要挣脱,最终第一个挣脱的是王菲,也是我们中间第一个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日就准备启程回北陆了。”贾鞠在旁边的窗口说,手中多了一把纸扇。
“嗯。”我简单回应道,探出头看着他手中的那把纸扇。
贾鞠将手中的扇子抬起来,晃了晃道:“新玩意,北陆人的手艺,十分轻巧,但失了从前的重量,觉得有些不顺手,我给你的那把扇子,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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