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敬”众人齐声喊道。
天辅随后让宋先将剩下的酒分给在场的所有人,自己高举一碗,看着下面的将领们:“这一碗,是我敬全军将士的此战,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天辅说完喝尽了碗中的毒酒,同时咬破了一直含在嘴里的那颗解药。绿尾虹虽有解药,但必须要在剧毒侵入体内之前,立刻服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廖荒和麾下所有将领都喝下了毒酒,同时宋先也喝了下去,当然他口中也早已含有解药。
天辅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喝下毒酒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碗对廖荒说:“大元帅,事不宜迟,我要即刻赶往京城如果顺利,十日之内就可返回”
说完,天辅递了一个眼色给宋先,大步就往外走,刚走到营帐口,却发现宋先没有跟来,刚一转身去看宋先怎么还没有跟来时,胸口就被一柄短刀给刺中,短刀尾部还带着锁链,顺着锁链那一头看去,他看到宋先举起右臂的斩击斧,而那柄短刀正是斩击斧前段所发出的。
那斩击斧还是天辅自己亲手为宋先做的改良
天辅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又看看周围惊讶不已的将领们,唯独只有宋先和廖荒两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宋先依然是面无表情。
“你干什么”天辅冲宋先怒喝道,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不知道何时被扭转了。
“你说过,人要变得更强的话,就必须要活下去,不管在什么样的逆境之下。”宋先冷冷地盯着天辅。
宋先慢慢向天辅走过去:“你还说过,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不再是反字军统帅宋一方的儿子,我只是一个想变强的人,可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父亲会死,一直到北陆沦陷,一直到你拿出那瓶毒药来的时候,我明白了,我也清楚我大哥为何会死得那么惨了。”
“你在胡说什么”天辅还在硬撑。
宋先来到天辅的跟前,低声道:“霍雷你认识吗天佑宗门徒,从前我父亲的爱将,我大哥的师父,现在是铁甲卫中的军师兼督军。”
天辅刹那间明白了,低声道:“霍雷这个叛逆”
“对,他是叛逆,我迟早会手刃这个叛逆为我父亲报仇不过,叛逆都是来自天佑宗我发誓要杀掉每一个天佑宗的人无论是谁,即便是让我变强的师父因为要出师,就必须要击败自己的师父,好像是这个道理,对吧”宋先左手抓住那柄短刀,用力往外一拔,“忘记告诉你了,毒酒中我同时也加进了解药。”
宋先将短刀重新装上斩击斧,站在了一旁,此时天辅抬眼便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廖荒。
廖荒俯身将自己的嘴巴贴近天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立刻拔出自己的长刀,将天辅的头颅斩下,抓住他的头颅,对周围的将领说:“若不是因为天佑宗的叛逆,北陆不会沦陷,我们的家小不会被外贼屠杀是我听信谗言,我理当以死谢罪”
说罢,廖荒举刀就要自刎,宋先第一个扑上去牢牢抓住他的手腕,随后周围的将领也都扑过去阻止
没有人看到,那时宋先对廖荒微微一笑。
也没有人看到,廖荒盯着手中天辅头颅的双眼充斥着嘲讽。
但已经身首异处的天辅却看到了。
天辅,若不是你摆出的这个局,恐怕我没有办法这么快就稳定军心,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廖荒在将领们的阻止下,放下了手中的长刀。
听人说,人在头颅被砍下之后,还能活上一时片刻,看来是真的。天辅头颅上那双渗血的双眼瞪大,盯着廖荒的面部,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廖荒挥刀前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做第二个宋一方。”
大门主,我失败了。
大营外,远处的山岗之上,站在一颗大树上的白兰抬头看着天空,看着星辰中一颗星星划破天际,跌落向远处,在空中留下了最后一抹光明,随后便灰暗了下去。
白兰喃喃道:“武曲星天辅坠落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铁甲卫营地中,霍雷躺在堆满谷草的马车上,睁眼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那颗星星,随后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天启军营地正中,廖荒的亲卫队已经将天辅的头颅挂到了旗杆之上,下面围满了议论纷纷的赤雪营军士,不少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在廖荒身边的宋先。宋先并不在意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反而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廖荒盯着天辅瞪大双眼的头颅道:“宋将军,如果你跟着天辅,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天佑宗的一员悍将,我确实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会临阵倒戈,告诉我他的计划我曾经听说过,天佑宗九门主在寻找九子名将,天辅选中的人就是你。”
“呵,九子名将。”宋先笑道,“神棍说的话你也相信”
“但你要记得,是他让你变得更强”廖荒压低声音,但说话声却像一把利刀刺进了宋先的心中。
“的确。”宋先转身离去,“但我宁愿还是从前那个宋先,有家有兄弟姐妹的宋先。”
第两百一十七回玉望的伪装
烟雾缭绕的地下皇陵入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纯铜香炉,香炉中插着五色焚香,在边缘处挂着无数人发,祭祀时以人发代替人头,这是当年祖帝卢成月统一东陆之后下的一道旨意:以人头祭祀太过于残忍。
香炉周边的人发中有大门主、天任以及麾下皇立圣教铁甲团所有军士的,每人一根或者数根头发,用以代替人头向皇陵中卢成家祖辈谢罪。
一名天佑宗的巫师全身涂满了所谓的神油,站在香炉前舞动自己的双臂,嘴里唱着别人听不懂的歌谣,甚至离他最近的那名卫士都没有办法听懂他口中念叨的是什么地方的语言,又像诗词,又像歌谣,但那名巫师却简称自己所唱的是神曲。
当然,那也是天佑宗的神曲。
阗狄一个人站在远处,左右两旁各站了两名实际上也是天佑宗门徒的太监。两名太监搀扶着全身发软的阗狄,听直了自己的后背,高昂着头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刻,在他们的眼中香炉旁边挂的并不是人发,而是人头。天佑宗以这样的方式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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