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绫回以一笑。用唇语打着招呼。
“你好同胞”
突然,他好像听懂了一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却对苏绫报以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像是
感激
随即,他消失了。
继续前行,四季日历上依然没有新内容,跳过这个阶段,她来到玄关大门处,灶台上的砧板,还留着许许多多肉渣,而砧板下,密密麻麻的蟑螂一并蠕动着,如同一张狞笑的人脸。
“滋生害虫的温床啊”
眼侧不经意间瞥过镜子,镜中的自己还以对视,而抽油烟机通风口处,落下了一根上吊绳。
“真是有趣的寓意。”苏绫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念珠,转身踏入卧室。
这回的卧室,则完全变成了一个杂物间,没有床,只有层层叠叠的纸箱垫成的简陋铺盖。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潮味儿,在这简陋到一无所有的环境中,苏绫却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大致这指的是偷渡客潜意识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保险柜的门半掩着,就像是主人有种希望打开,却不敢打开的情愫。
缓缓拉开保险柜的门,很流畅,没有年久锈化的摩擦感,甚至螺栓的接缝处还感觉到打了油。
苏绫找到了一份保单,这是医保申报,不过并没有盖章,而且姓名上也是空白的。
她接着继续将手往保险柜中探去,又摸到了一份文件。
“诊断书”苏绫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
“静脉曲张瘤。”她一字一句地念着:“长期血液不畅,导致足关节凝血症,静脉曲张,需要手术。”
偷渡客的工作苏绫此刻联想到了这个,她朝门外望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偷渡客正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站在灶台前,他看起来全身都在发抖,像是累极之后的脱力。
而一只大到可怕的禽类爪子,攥着一根麻绳,绑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强行直起了腰,正吊着他,强迫他工作。
苏绫接着往保险柜里掏,又拿出来一部收音机。
“可是他是聋子,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苏绫思索着:“娱乐手段只有收音机,由于工作时长的缘故,他甚至没有时间来看看电视或者干些别的事。”
“而这个”苏绫转动着收音频道,一直保持着静默,直到11354这个频道时,本是无声的世界,突然传出了歌声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在这诡异而安静的房中,回荡不止
苏绫自言自语道:“华人广播电台ny11354,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依照失聪之前的记忆,唱着歌来解闷”
咔
关掉收音机,苏绫用尚且健全的右手摸索着保险柜内壁,最后,在最里一侧,撕下了一张票单。
那是一张船票,贴在保险柜中的一面,还粘着褐黄色的不明物体,像是干涸后的血迹,写着两个大字,像是钢笔的笔迹,字体中正:
“回家。”
苏绫将船票拿上,她已经带不了多少东西了,修士袍的口袋都快塞满了,她还没打算佩上那串念珠,因为拿着和穿戴,可能会触发不同的剧情,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出了卧室房门,最后的石墙走道两侧,刻着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数字。
191,116,611,161,119
以及鲜血模糊的画,就像是用双手的指甲挠出来的一样。
一个简陋火柴人的肚子里,藏着一部电话。
“唯独没有报警电话911”苏绫推测着:“他是个哑巴,失业后流浪到了这所凶宅,发现了可怕的灵异之处,却无法报警。”
心理暗示越来越明显,而苏绫左手的伤势开始提示着她时间有多么紧迫。肚里的孩子还在拳打脚踢。
若是一般人来感受这关卡的恶意,怕是早就下线删游戏了。
而苏绫却很在乎剧情的完整性,她虽然讨厌解谜,也是因为恐怖惊悚类的解谜,赠予的奖励是最少的缘故,往往吃力不讨好,但是这类游戏难不住她,更没法吓到这个
从小没事儿喜欢往脸上扑面粉,钻邻居家床底扮鬼吓人,事后还能高歌一曲:“就当是我浮夸吧”的奇怪女青年。
她就是这么一个率性而疯癫的女子。
下一次轮回的门上,阴暗的灯下,字迹格外刺眼。
“第四个,瘸子哑巴。”
第10章迷离三角
吱
第四次回到工作室,这次的环境愈发的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迷迭香廉价香水。”
苏绫抹了抹鼻子,工作台上空无一物
不
冰冷的蓝色手电光照向染尘的工作台,仔细看去,有着许许多多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木工雕刻刀,以及凿具。
“这个寓意”
苏绫揣度着,可能在旁人眼中,杰克的工作很轻松。
门前的报纸也换成了一张海报,海报内容则是有些像是时尚杂志封面的男模。只不过脸被涂的一片模糊,还用马克笔写着“jack”。
“嘶”苏绫一阵鸡皮疙瘩,这种行为有点儿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在圆房的时候男方发现女方的背上纹着前男友的名字。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看来,这一层属于玛丽罗斯。杰克的妻子。”
轻抚过海报,她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很干净,玛丽罗斯是个勤劳的家庭主妇”苏绫猜测着,一并撕下海报,想看看海报之下有没有隐藏的线索。
然而
一张脸,正冷冷的盯着她。
那是木质板门上的红漆映出的脸,就像是未干的油渍,然后用脸做了个模型,并且从五官来看,是一张女人的脸。
“啊”
只听那张脸突然发出了尖叫
“卧地妈”苏绫见这幕赶忙抱头蹲防。
带着虚影的手从门中窜出一顿胡乱抓挠之后,又归于平静。
苏绫在这陷阱触发的一刻,闲暇之余还抬起头向上偷瞄着那女鬼的长相。
只见一人一鬼以一个很微妙的姿势对视着
“玛丽罗斯”苏绫尝试着与其交流,而那木板门以油漆化作触媒的鬼魂,却只是呆呆地看着苏绫。粘稠的头发垂下,蹭着苏绫的脸颊。深凹的眼窝,朱红色的眼里,落下一滴红漆,苏绫躲闪不及,刚好掉在左眼里。
麻难以忍受的酥麻感与痒。就像是有虫子钻进了脑袋里。苏绫不知道这是否属于意外。
而左眼稍微恢复些时,却是鲜红一片,再也看不清东西了。
“不算太糟,还好不是即死陷阱。”耷拉着眼皮,苏绫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尽量远离那个卡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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