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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 为爱好裸奔 2280 字 2023-10-08

没有就进的水源,吕世即便是个穿越者也是爱莫能助。

由于心的安定,逐渐的自己也不再幻想着能回到从前,夜晚里,吕世一直在疯狂的想前世的知识。经商的,制造的,种植的,物理的,化学的,等等,但结果却很是让自己抓狂,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穿越大大的那样异能,一个点子带动一大片人致富,自己真的不会造枪造炮,自己真的是百无一用,每每想起时候,都是暗夜里痛心疾首,狠命的抓他那头短发。

每次看着本村一户户人家拖儿带女的背着唯一一点家当,目光呆滞的开始加入漫漫无边的流民大军,吕世心中只有哭泣只有滴血。

这个大明,这个汉家衣冠,我能为你做什么但心力有限,却是奈何

一天里只是帮着张老实一家打理田头,然后就是和赵大海喝酒,喝酒时候就是长叹苦难的时间多了欢乐时间少些。

赵大海沾了吕世的光,因为那天打斗,谁都看见他和吕世的交情,所以连带着赵大海在左近乡邻的眼中,再不是那个催逼苛政的胥吏,而是照拂一方的好汉,所以,走到哪里的时候,百姓都是由心的恭敬,这让赵大海真心的自豪,当然也知道自豪在哪里获得。

这天,天不亮就起来寻吕世说话。

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怎么就和那个和尚说话投机那平平淡淡的吕世每句便如说到自己的心坎上,这便是文人所说的知音

远远的看见那和尚在微熙的晨曦中,正在做着他的俯卧撑,张家老三,那兄弟绝对的追随者,正在亦步亦趋的照做,就是一见到自己便腻在自己身上的干女儿小丫都不理这个干爹,像模像样的跟着锻炼。

赵大海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之上,笑着看吕世把全套做完,然后道:“有酒,你个和尚可喝”

那吕世就一面察汗一面笑道:“佛爷口味渐高,马尿还是免了。”

马尿这个词语还是这兄弟发明,是说一般的酒便是马尿一般,入不得佛爷口,赵大海一场真正验证之后,也真的佩服这老师兄弟形容正确。

两人说说笑笑的找了个树荫坐了,赵大海还是老规矩,自己喝酒,吕世还是老规矩,看赵大海喝酒。

“吕世兄弟,你说你当时那么神勇,为什么还要向那张老员外屈服”这是赵大海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吕世笑着道:“其实一个人的势力是斗不过百年宗族的,我那时候就是展现你拿不下我,我随时可毁去风车他走的强势,但话说回来,这风车一旦毁去,我也一走了之,那这些如张老哥哥般的兄弟们如何度过这个灾荒”

赵大海默默点头。

“所以斗争有斗争方法,掐住对方命脉,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冲动可以撑的一时之快,但牵连身后兄弟父老就是个错误,所以我就在展示自己实力之时,让大家都各退一步,言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就是这个道理,真的鱼死网破,那就是谁都没了利益,损人利己可做,单损人不利己,那还是不要做了。”

赵大海哈哈一笑,对自己的这个兄弟的想法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这次正是自己不屑一顾的解决办法,让事情得到圆满解决,让自己深是佩服,也就不争辩,仰脸干了一碗酒,就在葱葱郁郁的麦苗里酣然睡去。

麦子长势真好,吕世也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在这个夏夜里,一个好觉就是自己与前世沟通的唯一通道。

希望这恬淡家园不要有什么变故,便这般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十四章纠结

陕西的大旱一直在持续着,整个夏天几乎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站在村头,远远望去,远山就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一片,似乎一个火星下去,就能点燃,哪里有盛夏勃发的绿色生机

但好在沙加河的水依旧不急不缓的日夜流淌,看看左近的其他离河边台地太远的田亩都是一片龟裂,寸草不生,独独张老实周边台地上几千亩的土地的麦子长势喜人,就像一片海浪般的在风中翻滚,看着这满眼的葱绿麦浪,吕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也是自己穿越优势的可人结果吧。

穿行于茁壮茂密的田垅之间,不时的用手抽出一两根麦穗放在手中搓搓,放在嘴里咬咬,品着清新的麦香,自己很有成就感。

看着在田间忙着除草起垄的三个孩子的高兴劲,心里更是高兴,这也是算对张老实一家的收留之恩的报答吧。

日头西斜的时候,张老实的婆姨来陇上提水准备晚饭,吕世就忙上前帮忙,对着张大娘道:“嫂子,今年的太阳足,水又好,看看今年的麦子长势,怕是比去年要好吧,我看比去年一亩怎么的也要多收个三五斗,这样孩子们就不必再麸子康就也菜了,身子就更能强壮了。”然后就自顾自的嘿嘿笑,心里多有对自己的成就的显摆,和小孩子等待大人夸奖的意思。

张老实的婆姨直起腰,用手搭起凉棚朝远处灰蒙蒙的田地看看,然后在看看破败起来的庄户,长叹一声喃喃道:“是啊,咱们今年有了师傅的风车,灌溉及时,现在的一亩地要比去年多收不只三五斗呢。”

话是这么说着,但语气和脸色却没有半分喜色,苍老黑灰的面庞上却多了更深的忧伤。

吕世很纳闷,怎么多了收成反倒忧伤更甚

就听张大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吕世听“前天,还有昨天,村西头的几户绝收的,看着今年没了盼头,就托儿带女的去外地逃荒,成了流民了,走的时候抓了吧院子里的土揣着,那份凄惨啊,就别提了,看看不定就将要饿死在哪个沟渠再不能埋在祖宗坟地,就成了飘荡在外的孤魂野鬼了,这样算起来咱们村上已经有30几家都抛了荒,没走的就咱们这十几家了,唉,这世道啊,还怎么让人活呕。”

“也是。”吕世低声表示同情,平时也看到那些掩住柴门依依不舍哭泣着离去的乡里,心中也是悲哀,但又无能为力,这个天灾的时代,一己之力,还是单薄的一己之力,就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去却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