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朱儁满面愁容:“义真切不可如此,我已然领教过波才这贼子的厉害,他费尽心思不正是要逼我们出城吗如今我相信陛下定然会发援兵的,我等守好长社便是了。”
皇甫嵩恨恨的一章拍在城墙上:“便叫这贼子如此跋扈”
朱儁叹了口气:“复又能如何呢”
就在此时一个小校拿着一只绑着布条的无矢箭跑上城楼:“两位将军,巡城的士卒在东门附近捡到了这支箭,上面还绑着布条,小人觉得非同小可便急忙送来了。”
皇甫嵩不耐烦的挥挥手:“不外是贼子的劝降书,还呈上来作甚扔了扔了。”
小校面露无奈,正想解释,朱儁开口道:“想必是有些不同,否则他怎么送来。”
手持箭矢的小校立时解释道:“原本小人也以为是劝降的,只是这支箭的标示与黄巾不同,箭翎也是颇为讲究的材质,并非黄巾那种粗制的箭矢。”
朱儁听罢便说道:“给我看看,你先下去。”
小校将箭矢交予朱儁后拱手行礼后便下了城楼,显然还需要巡城。朱儁解开布条,上面工整的写着一句话:吾乃颍川徐济,破敌之时就在数日之内,望两位将军于今夜在东门放下吊篮,徐济有一策足以破敌。
朱儁阅罢皱眉将布条递给皇甫嵩:“义真,你且看看。”
皇甫嵩接过看完后也皱眉道:“这是何意,这徐济,又是何人”
朱儁突然笑道:“管他是谁,既然他今夜独身前来,我们见见便知。若是真有破敌之策岂不正好让义真你破敌吗”
皇甫嵩也随之大笑:“公伟所言极是,我到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敢在重兵围城的长社外大言不惭的说有破敌之策。”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而城外黄巾大营里的波才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他看了看帐外远处长社的城墙:是多虑了,围城已近一月,两个老家伙想必也已经束手待毙了,只需击退这二人,颍川之内再无阻碍。
而此时的徐济,看着黄巾大营,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波才啊,徐文烈的晋身之资可就算在你的头上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二十九章
是夜,长社城下,此时正是三更,东门外一片漆黑,只有城墙上的微弱火光能够稍稍有些暖意,陈到和糜谦二人护着徐济悄悄摸到了长社东门下,对于徐济亲自冒险进城的举动陈到是极为反对的,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索性自己亲自保护徐济前来,虽然陈到知道自己是不能跟随徐济进城的,但是至少保证不会被黄巾士卒遇到。
三更天刚刚过半柱香,城楼上放下了一个吊篮,徐济示意陈到回去,陈到摇了摇头,低声道:“主上一刻不归,叔至便在城下等着。”徐济无奈的笑了笑,道:“由得你,不过估摸没那么快,军中不可无主事之人,既然你要留下等我,糜谦,你回去安抚将士,我一日未归你们便一日不许轻动,若我三日未归,你便相机而动,事不可为便率部回颍川,郭奉孝会安排接下来的事。”糜谦应诺。
看到糜谦答应徐济便转头走进了吊篮,伸手扯了扯吊篮的绳索,吊篮便被人缓缓吊起,看到徐济安全登上城楼之后,陈到转身对糜谦说道:“你先回去罢,主上吩咐的事,你记好,若是三日后主上当真回不来你也不用等我了,陈到这条命是主上的老师给的,如今不能护主上周全自当为其报仇。”
糜谦神色凝重道:“将军,糜谦书读得不多,但是亦知死有轻重之分,主上必然不欲将军如此,将军,军中不可一日无主,糜谦才疏学浅,还需将军坐镇。”
陈到笑道:“你虽并非跟随主上的老人,但是自糜先生令你跟随主上以来,任劳任怨,竭心尽力,我亦知晓,但你终归并非主上家臣,糜谦,我不强求你,只需你依照主上指示去办就好。”
糜谦听罢笑道:“叔至,我年纪大你一岁,为糜氏家臣已有六年,自我受命离开糜氏便已经是主上的家臣了,不论别人怎么说,糜谦再不是糜氏家臣,而是徐氏家臣,主上亦然知晓,否则主上如何会将一营主事交予我叔至,糜谦并非不晓事之人,若是主上有个万一,我等自然是该豁出性命为主上报仇雪恨,但却绝不是无谓的死去,奉孝先生会为我们谋划的。叔至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糜谦话说到这里。“陈到暮然笑了:“糜谦,主上识人之明我岂能不知陈到不过是出言相视,你要在营中主事,心思不缜密如何能辨明真伪抓住时机你去,若是有什么事陈到又怎会平白丢了性命,当然要留有用之身为主上雪恨。”
糜谦听完笑骂道:“叔至端的非好人也,也罢,我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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