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起笑笑,脸上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神情:“嘿嘿,这个玄荼营的统领,张文定张将军,和我三弟蒋锐侠的老爹是结义兄弟,而张文定膝下无子,你说会怎么样”
吴孝巍听了张口结舌,拱桥不下,半晌方道:“这个世界真他妈小,这样也能遇到。那那个漂亮妞不是就要嫁给姓蒋的了”
一听提到张思真,陈英起脸色先兴奋的红了一下,立刻转为灰白,意兴寥寥的道:“大概如此吧。亲上加亲,这是好事情啊”。说到这里,陈英起突然一把把吴孝巍和殷念慈拉过来,低声对他们二人道:“吴七,殷九,告诉你们,我不想回塞外了,就留在淮州不走,大家一起打天下,怎么样你们看这个世道乱的,真是我辈出英雄之时阿”
吴孝巍“啪”一拍大腿,大声赞道:“好啊,我早这么想了。妈的,回草原去还不是给那些天水军的混蛋赶的像个兔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埋到沙子里了,终究不能成事;这边山清水秀的,人又多,闹腾起来才带劲嘛。”
陈英起看着吴孝巍,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早晚要栽在上面”,看到吴孝巍嬉皮笑脸不当回事,陈英起无奈,转头看这殷念慈。殷念慈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一时兄弟,一世兄弟。我跟你走”。陈英起默然,伸手把住殷念慈的手,使劲握住不再松开。吴孝巍嘿然一笑,也将自己的手伸了过来,叠在二人握住的手之上,难得的严肃说道:“我也是”
这时,前面的那些玄荼营士兵忽然骚动起来,发出嗡嗡的低声议论。片刻,一个中等身材粗壮个子的士兵叫道:“张将军,难道你不再带领我们了吗那谁能带领我们啊是杨将军吗”
陈英起没有听到前面说话,不解地拉住身旁一个帮众闻讯。那帮众告诉他,张文定刚才当众说他因久伤难愈,辞去玄荼营统领一职。这时,站在不远处的颜云放向陈英起使了个眼色,陈英起慢慢向他那边走去。
这时,张文定的虽然缺少中气,但仍然洪亮的声音再次在大家耳边响起:“今天我要给你们介绍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过去的淮安军同僚,千马帮的帮主陈威陈辟之;另一个就是我的亲人,失散多年的侄儿,云山蒋锐侠蒋公义”。说到这里,张文定声音一顿,示意陈威和蒋锐侠二人也到台上来。
陈威一拂袖子,双手向后一背,施施然慢悠悠的沿着台边的阶梯拾级而上;身后跟着的则是身著铠甲、低头不语的蒋锐侠。陈威漫步走到台上,到和张文定并肩而立,方抱拳施礼,用暗含内劲洪亮之极的声音朗声道:“张将军缪赞,我陈辟之愧不敢当;今日得见如张将军这样的人中龙凤,又有幸看到他手下的龙虎健儿,实在是开了我陈某的眼界阿。敬佩敬佩。”
张文定呵呵一笑,拉过站在他和陈威身后的蒋锐侠,大声道:“这个是我的侄子,失散多年。今日也是老天造化,能让我们劫后重逢。今天我高兴,不仅是因为我的毒被陈先生解了,更是因为我看到了我的后辈。以后,他蒋锐侠就等同我子,望各位善待”。
说到这里,张文定又停住话语,眼神扫过刚才那粗壮士兵,转瞬间又集中到站在台边的杨耀岚身上。杨耀岚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平静。张文定的眼光在杨耀岚身上停留少刻,又狠狠刺了一眼站在杨耀岚身边的周海羡,方悻悻收回;周海羡身上已经浑身冷汗。杨耀岚侧头用眼角余光看着周海羡,嘴边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片刻,他的目光也集中到被张文定推到前面的那个敦厚青年身上,脸上若有所思,微微点头,旋即又无奈而笑。
蒋锐侠站在台上,感觉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不停的揩拭着身上铠甲的金属片,将其擦的雪亮。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站在如此显眼瞩目的地方,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而敦厚的性格更是让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知道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这时,张文定宽厚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只听到他的二叔大声宣布道:“现在我把玄荼营统领一职交给我的侄子,蒋锐侠蒋公义。你们以后就要视他如我,不可欺罔,不可慢待,知道没有”
这时一众玄荼营士兵才真正感到了不可思议,本来还暗自低语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风平浪静,无人开腔,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一阵掌声从空地一角传来,陈英起和颜云放二人有节奏的鼓着掌;接着吴孝巍也大声叫好起来。寂静的空地因他们的掌声而更显的突兀。
张文定凌厉眼光又慢慢一个个扫过部下。秦庭遇抿了抿嘴,双手合什,轻轻敲打起来;贾摩岚嘟哝了一下,也没二话,啪啪啪巴掌拍得山响;吕审国看了看台上的羞涩青年,露出一个同情而理解的微笑,缓缓合掌,敲的低沉而有节奏;昂永相则将头偏向一边,露出不耐之色,敷衍的鼓了几声掌,立刻作罢。
看到四大哨长都鼓掌同意,玄荼营的士兵也都稀稀拉拉断断续续的鼓掌起来。那粗壮士兵突然高叫起来:“那张将军你做什么呢还有为什么不让杨将军当我们的头啊”
一抹凶光顿时从张文定眼中一闪即逝;杨耀岚却暗自大摇其头。周海羡在背后捏了捏杨耀岚,杨耀岚低头苦笑一下,和周海羡同时走上石台,并肩站在蒋锐侠面前。周海羡朗声道:“我周海羡在此起誓,忠于少主,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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