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见秀哈哈一笑,毫不慌张,看着颜云放直言道:“闻君乃平凉王裔,如何又甘心从贼若你真心助蒋,为何又不当面点破嘿嘿,你我各怀心机,彼此彼此罢了。”说到这里,李见秀又现出耿介之色,“虽然我出此策,不利于公义,但也无害他之心。进取虽不足,但守成自有余。若时世变换,则同样能龙骧九天。也算是一个稳妥完全之策了。”
颜云放嗤笑一声,看着李见秀道:“我对公义,也无异心。若不是为了我与公义彼此兄弟之情,我颜云放也不会再回到这红巾军中。”李见秀若有所悟,沉声道:“君弥你无害公义之心,我自然心知肚明;但要说你有助红巾之意,我绝不苟同”
颜云放轻声道:“我对红巾众多兄弟绝无异心,但却对这条路心有顾忌。嘿嘿,嶷贤你所献之策,只是将这条死路的尽头提前而已。我颜云放多日自思,真正可用之策,却不是这般”,说着,看着李见秀道:“嶷贤可有妙策以真正教我”
李见秀拉住有点焦躁的坐骑,看着颜云放认真的眼神,犹豫一会,方道:“对你颜公子来说,最佳之策,莫过于加入官兵,再凭借你颜家军中人脉,数年之内自然可身登高位;而若此刻际遇巧合,你颜云放自然可以借势而起,纵横天下,逐鹿中原,这,可比现在你屈于人下,为他人衣,好的太多。”
“好”,颜云放微微击掌,转头认真地看着李见秀道:“嶷贤,你我都算出身世家,心有戚戚,我也不愿和你多绕弯子。不错,依我颜云放来说,最佳之路的确如此,但是,我也不能对不起公义,还有这一众生死拼杀的弟兄”
“所以,红巾不仅不能散,而且必须打,一直打到官兵疼得受不了,打到他们无法打下去,不得不招安。这样,你颜云放也有自家势力,公义等一干人等也能获得重用,是吧”李见秀毫不犹豫地接着说下去。
颜云放微微点头:“不错,就是如此。所以,我才支持公义作战,我更是自己也亲力为之。否则,我颜云放也不会愿意做出此等无父无君之事。”
“可是”,李见秀犹豫一下,方说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个最大的障碍”。颜云放却仰天深吸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如果公义本人不从,全是枉然。而我却毫无信心可以说服公义,不知嶷贤可有良策否”
李见秀默默摇头,神色中却有说不尽的怅然:“我李见秀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蒙公义收留。即使能说服公义,却又有何脸面面对家师面对君父一日失身难为贼,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颜云放也颇感憾然。对他来说,有张绣保举,有颜仁瞻在朝,自然不是什么大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甚至这段经历都可敷衍而过;但对李见秀这样出身一般豪强之人,虽然家室富有,可若有此经历,却恐再难有作为。颜云放心中自然明白,也只能长叹。
李见秀黯然催马,走了几步,突然沉声对颜云放道:“我危难之际,公义能收留于我;又以高位飨我,如此器重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我也无话再说,此身就算卖于公义了。不过君弥你所谋之事,我李见秀虽不会助你,但也绝不会有丝毫刁难之心。若能成,自然皆可曰善;若不成,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一众兄弟以邀功禄。”
颜云放淡淡一笑道:“我颜云放岂是如此人我虽有野心,但绝不会让自己兄弟成为自家基石;若公义真是不从,我颜云放自然会以此有用之身相报公义,绝不后悔。嶷贤我知你难为,但我也不愿你以后就混迹于草莽中,寂寂无闻也。此路难行,望嶷贤你可助我一臂之力。”说罢,伸出手去,带着期望。
李见秀略略摇头,没有伸手应合,只萧瑟道:“君弥,你我终究不会走到一条路。你可凭家世而扶摇直上,但我李见秀背后却有整个李家。当日我能为社稷弃家,但现今我李见秀唯一挂牵的,就是我整个舒庐李家。我不能让我李家数百条人命,都因我一步不慎而灰飞烟灭。”说着苦笑一声,打马向前而去。
颜云放看着李见秀孤单的背影在马背上落寞的颠簸着,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每个人都有无奈之事,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若能说服公义,那自然是好。可若是不能呢自己真能无悔无怨吗颜云放心中一阵茫然。环首四顾,夜色茫茫,星火点点,所有的一切都被掩饰在夜色中
逸气走风雷六
蒋锐侠骑在马上缓缓经过庐州府南门、瓮城进入庐州城内,整个大道上此刻已经被先期入城的红巾清扫了一番,除去还残留的斑斑血迹能表明方才发生的血战之外,整个庐州府南门已经变成了一方净土。战死的红巾以及官兵尸体被分开摆放在大道两旁,不多的余生官兵被红巾军驱赶着押开;远方还有隐隐的喊杀声传来,城里可以看到数处火头正冒出浓烟。
看到蒋锐侠进城,守护在城门两侧的红巾都爆发出震天欢呼,不少人努力睁大因为连日赶路而血红的眼兴奋的看着蒋锐侠,不停挥舞着自己手中兵器,期待着自己首领能发现自己的勇猛,能得到更多的赞赏和战利品。这些红巾,不论昔日是流民还是盗贼,官兵还是猎户,此刻都只是简单的为这次轻易的胜利而在激动着,无法自抑。
“大人”,路边传过恭敬的呼唤,蒋锐侠驻马侧目看去,那苗人彩青阿豹正押着一个身着将军服色的胖子守候在路边。蒋锐侠勒马,纵身而下,几步走到彩青阿豹身边,看着这个满身征尘的战士,由衷高兴的笑道:“彩青阿豹,这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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