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光久就有心除去这个为虎作伥的凶徒,穆天虹准备动手,倒正中他的心怀,暗中也把真气调匀,表面则仍是一派优闲的样子,冷傲地屹立场中。
一番唇枪舌战骤然停止,场中倒忽然静了下来,罗浮子和飞云堡主互换了一瞥眼色,缓-暖把身形往前凑近,表面看来,是关心穆天虹的安危,实际,他俩别具一番用心。
想当日野狐禅寺广场之上太岳庄主假装香车主人行凶之事已是昭然若揭,以罗浮子及飞云堡主的江湖阅历,岂有看不出之理更何况还有绿林圣者与三光神尼两位武林前辈力加指证呢
只是他俩十分贪婪,颇想得到武继光的玉魄剑和地灵真经,才故意和穆天虹合作,企图趁他和武继光两败俱伤之时,就从中得利。
正当武继光和穆天虹两人剑拔弩张,即将展开搏斗之时,蓦然
刚才那位意图和武继光论交的雾美人彩雾一般由林中飘来,对着罗浮子咯咯娇笑道:
“你们两位挤眉弄眼的,是准备为太岳庄主助拳,抑是想趁火打劫”
一语道破了他两人的心事,不禁使罗浮子和王强大感吃惊,尤其发现此人,竟是堆惹难缠的女魔星时,更感不安。当下罗浮子强颇一笑道:“罗女侠休要取笑。”
心里却暗暗奇怪,这个小魔崽子真是神通广大,何以尽交上一些性情怪诞、武功高绝的人物
他上次既惹不起百毒尊者和四海神偷,这次照样不太愿惹这个女魔星,当然他也并非完全怕事,而是因为自己执掌了一派门户,能不惹事,自以不惹麻烦为妙。
雾美人听后,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别女侠长女侠短的叫啦我罗翠黛消受不起,只要你们暗地里少骂几声女魔星就行啦两位大掌门,你说是么”
又转头对继光一笑道:“弟弟,要不要我这老姐姐替你代劳呀须知,斗一斗久负盛名的太岳庄主,也是我愿望之一呢。”
武继光倒真怕她从中插手,失去了他清理门户的机会,倏喝一声道:“不劳费神”
呼地一掌,直向穆天虹劈去。
穆天虹劲敌当前,也早已蓄势以待。掌到立时挪身圈掌,展开反击,掌影纷飞中,攻出七掌之多。
七掌攻出,顿使继光大吃一惊。他绝料不到,穆天虹所攻出的七掌,竟无一式是地灵门的功夫,而且所走的路子,诡奥异常,竟未能把他逼退半步。
穆天虹冷冷哼了一声,倏然趋身进步,骈指如戟,疾向继光“膻中穴”上点去,指未沾衣,一股锐风已直透肌肤,继光不由暗吃一惊,翻掌一式“拔草寻蛇”,斜斜削去,跟着凹胸旋身,以攻还攻,左肘已向穆天虹“志堂穴”上撞去。
穆天虹这式乃是虚招,指到半途,猛地塌腰丢肩,双手电出,顷刻之间,连攻上身十二处大穴,脚下更车轮般攻出五脚,几式一气呵成,迅猛快速之极,继光一时不及拆解,竟被攻得连退五步。
雾美人一急之下,纵身上前道:“弟弟,还是让我来吧”
飞云堡主铮地一声,长剑出鞘,青光闪耀,挟着一阵蚀骨寒风,横在她面前,冷笑道: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罗女侠何必自行插手。”
这种含有挑战意味的拦阻,若在平时,雾美人怕早已出手了,只因她此时关心继光的安危,竟强行把一腔怒火忍下,身形一窒,又放眼向场中看去。
只见继光就在这瞬刻时间,已反守为攻,呼呼的掌风直震得遍地沙石乱飞,草木尽偃,每一掌的力道都劲疾异常,复又把穆天虹逼回了原地。
他们俩师兄弟,一个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一个则是深藏不露的一代好汉,此时已尽量地把全身功夫施展开来,但见两条人影时分时合,团团乱转,不时发出嘣嘣之声,震耳欲聋。
到这时为止,罗浮子和王强,才见到太岳庄主的真实功夫,过去,他们一致认为,赤地千里符风是一位可怕的危险人物,刻才觉得穆天虹这身莫测功夫,较之符风还要来得可怕。
他两人以极迅捷的手法和招式,瞬间功夫,便对拆了四五十招,仍是个胜负不分。
武继光曾经和赤地千里府风交过一次手,觉得符风仅仅在内力方面较之穆天虹略为胜之一筹,但穆有许多诡奥的招式,却非符风所能及,如果二人拼起来,真不知鹿死谁手。
两人又继续对拆了十余招,穆天虹心里已有些着急起来,那位老前辈至今没有来,而罗浮子和飞云堡主又被雾美人挡住,势必无法上前联手合攻,时间一久,自己是必败无疑。
就这时刻,一条纤细人影,激箭般射到,娇喝一声道:“住手”
嘶,嘶,剑光如练,硬向两人中间隔去,继光只得收掌撤身,却发现来者竟是那个绿袄女郎,只见她一脸怒容地对着太岳庄主喝道:“谁叫你对他轻启争端的”
穆天虹一愣之下,厉声道:“此是穆某的家务事,鸿姑娘最好不要过问。”
绿袄姑娘冷笑道:“既入金蜈宫,岂容你私自行动,还不与我滚要不然莫怪我罗鸿英反脸无情。”
谁知,今天的穆天虹竟一反常态,也反唇相讥道:“鸿姑娘,今日来此是奉了金蜈牌令,抑是玉蜈牌令”
绿袄女郎罗鸿英倒被他问住了,伸手向怀中一摸,半天伸不出手来,穆天虹不禁又是一阵嘿嘿冷笑。
罗鸿英大怒,翻手拔出长剑,嘶的一剑劈去,同时怒喝道:“姑娘就凭这个。”
穆天虹虽明欺她失去了玉娱令牌,倒也不敢公然和她劲手,撤身避过长剑,大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鸿英一剑攻出,身随剑转,剑光如练,眨眨眼又连攻了七剑之多,穆天虹怒极,高声道:“穆某不过敬你是魏姑娘身畔的大姐,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么”
罗鸿英仍是那般不声不哼,挥剑猛攻,穆天虹此刻已再也不能忍受,冷哼一声,呼呼两掌劈出一股其寒蚀骨的阴风,匝地卷起,劈空如轮,直向罗鸿英卷去。
这二掌是他含怒出手,猛不可当,罗鸿英绝未想到他敢于出手还击,一时之间,竟被攻得连退五六步,一支长剑几乎脱手。
罗浮子、飞云堡主怕他们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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