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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看见你太高兴了,我都忘了这茬了,都卸枪”方秉生笑着,从腰里抽出一把银色的左轮来,扔到箱子里,山鸡几个随从也咣咣的往里面扔枪,还有一人把个长条形包裹放到箱子口上,光看那声音和形状也知道里面不少于三支步枪,一群人果然荷枪实弹。

看着这伙西装革履的家伙在门口,却好像要去抢银行的一样从衣服下面搞出各种各样的武器来,旁边扫地的老头都略带惊讶的直起腰来,问道:“小建,这是你朋友干什么的带这么多洋枪干嘛”“五叔,扫你的地吧”刘国建哈哈一笑,携着方秉生就往里面走。

方秉生扭头看着那老头,难以置信的笑道:“国建兄,我一年没来看你,怎么连这扫地的看门的,都变成了福建人了你老乡”“是啊,在乡下没事做,我叫过来帮我”刘国建爽朗的大笑起来:“我乡党”等到了刘国建办公室,方秉生、山鸡他们更是被一群福建人包围了:从西装革履的师爷、带着金丝眼镜的秘书到端茶送水的仆役,全是一口一口的刘国建家乡话。

方秉生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虽然各地都讲究老乡情谊,希望当官用老乡,但没你们福建人这么离谱啊,全搞这一套上次拜见八里桥伯爵丁玉展,家里也是这样,他那别墅简直成了清国福建在海宋的飞地属于某国,但和该国领土领海不相交的属地,全尼玛是福建人你小子把官衙也搞成这样了

事实上,只要是中国人都讲究乡党,一窝一窝的往身边提携,这是儒家以血缘亲近划分忠孝的产物。只是目前广东粤地已经成为帝国的军事、经济、工业、金融和权力中心,因为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端,集结乡党的事不得不少了点,没必要了,只有他们往外地集结乡党,在本地乡党都是竞争者,但还是有。

福建人玩得比较厉害,福建山多地少,农业较为贫瘠,唯一的支柱产业就是茶叶,养不活那么多人,自满清以来就有移民的传统。不止向“穷州府”南洋等地移民,还向目前发现的“富州府”美洲移民,这么多人到了陌生的异国他乡,不得不靠乡情建立防御体系,因此福建人格外的重视乡情。海宋对福建而言当然是国外。

海皇甚至痛骂过丁玉展,并强制退役了十三个福建军官,因为他指使自己那个山头想挤走小刀军团中的英国海军教官。此举一出,海军内部的广西山头、湖南山头和广东山头无不拍手称快,江西人没有拍手,他们在海军挤不进去,没有山头。当然要是在福建,不管你是广东人、天津人、上海人还是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只要你不是福建人,福建山头往往会干掉你。

清国正组建的位于福建的南洋舰队,就已经发生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福建军官把他们军纪森严的英国教官挤走的事了,那里已经变成铁板一块,不管你是海外舰队实习归来的精英、不管你是本土功高望重的忠臣,若不是福建人,又不攀附福建山头,在饭厅吃饭都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吃,所以最好夹着尾巴做人。除了福建人,什么广东人、宁波人、北京人、英国人都玩蛋去。这气得愤然辞职的教官被海皇收了,结果还是没脱离福建人,又被“海宋战争英雄”丁玉展为首的福建帮一伙排挤,引发海军内部大清洗大整风。

因此,当方秉生发现自从刘国建当上县令之后,每来看他一次,衙门里福建话就多几分,今年好么,整个衙门都被福建人占领了。他正在想,那边山鸡可是个流氓,肚里道道没有方秉生多,他一个本地人,看着衙门全变成福建人,连看门的到扫地的都被占据了,肚里不忿,笑道:“国建哥,您把您整个村都搬来了”

刘国建也没有方秉生这种儒家这么阴险,没有听出山鸡话里的讥讽,还以为是恭维,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有啊现在龙川遍地是外乡人,职位抢破头,我哪里那么容易安置整个村里的人呢任重道远啊。”“任重道远尼玛你还真想把整个村都搬过来啊”这话听得连方秉生都皱起了眉头。

两人寒暄之后,刘国建接过方秉生递来的雪茄,偷眼打量了一下方秉生,看他两手空空,没有礼物,心里料定这小子有公事,就问道:“方大副总,你这么忙的人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看哥哥,有别的事吗”方秉生抱拳道:“昨天我来龙川的时候,居然有人枪击我公司火车,而且是客运车厢”

“什么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混蛋”刘国建手一哆嗦,雪茄掉到地上了,他也没捡,扭头就问旁边一个师爷。两人bb的用福建话说了半天,方秉生不懂刘国建的家乡话,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不过看表情却是刘国建震惊、师爷知情、刘国建批评、师爷无奈的推脱、然后两人又在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谈了好久,刘国建扭过头说道:“放心,昨天治安局就接到龙川车站的报警,治安局已经在准备侦查这事了。”“铁路是官产啊,袭击铁路的罪名就比造反低一级他们没立即通报您吗”

山鸡在旁边插嘴,语气十分嚣张。“就一枪,谁知道是不是小孩偷跑去玩枪射的师爷是打算治安局那边有消息了再写个报告给我。”刘国建满脸无奈的说道,他心里自然不满被山鸡那种流氓这样问,但毕竟面前是铁路公司的家伙,是皇帝手心里捧着的铁路豪杰,现在谁敢得罪。

“我在担心”方秉生也不满刘国建和手下大大咧咧的态度,他吐出一口烟雾,满脸忧色的说。但刘国建大手一推,打断了方秉生,这胖子笑道:“我知道你老弟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不是三年前了,大家都知道铁路真不错。这几年袭击铁路的事件越来越少,这一年来根本就是安然无事,所以你不要把这事当成当年造反事件的重演,要真为铁路造反,他们不会放一枪,而是在铁轨下埋炸药了你太多虑了”

“好吧,但是这风气不能随便开,哪能随便枪击客运一等车厢”方秉生语气服软,但随后又强硬起来:“这次是运气好,要是死了个乘客,全国乃至全球报纸还不炸锅了,龙川立刻出名了,到时候大哥你就难办了。”刘国建愣了一下,说道:“放心我立刻督促他们办。”说着又伸手过来按着方秉生的手笑道:“放心,你的事就是哥我的事”

“多谢大哥”方秉生满脸堆笑,也用另一手盖住刘国建的手,笑道:“我这人除了修铁路建车站没别的本事,地方的事离了大哥哪里能转”说到这,刘国建看方秉生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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