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阿宝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张其结赶紧说道:“不,我从不赌博,什么赌博都不赌。这个县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赌博啊你对赌博研究得很不错啊,竟然明白要用险招赚取不危险的胜利。”郑阿宝有些惊讶的说道。“那是我瞎说的。我只想赢不,是不丢我们自由党的面子。”张其结解释道。
郑阿宝定睛看了张其结好一会,笑了起来:“善赌者,不赌,你果然是个高手。”张其结无奈,也只好陪笑了一下,接着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他坐直了身体,手掌从膝盖上升到胸口,做了个请求般的动作,嘴里问道:“宝少爷,您看我的计划怎么样我觉的要是这么干,对方无法可解。”
“无法可解除了比着烧钱,烧大钱。”郑阿宝语气很平静,看着张其结又兴奋起来的眼珠,他嘴角翘了一下,那是个笑容,然后他手一挥说道:“不行不能这样干。”“不行”张其结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心里纳闷:我自己掏钱去搏命,怎么还不行呢郑阿宝说道:“我很欣赏你的这种求胜信念,不过,我不想把选举烧钱的池子挖得这么大,这对我们都不好。”
“池子太大对我们不好哈”张其结的被否定的惊讶变作了愤怒,他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大声叫道:“宝少爷,我刚刚选举的时候,不过想拿几千元出来,是谁挖这么大的是钟家良和方秉生他们,动不动就是十万十万的啊至于说对我们不好现在都无法可想了,方秉生他们设套压着我们打啊,您不是也被砸屎了吗刚刚不是您在外面大发雷霆吗这是被他们逼得”
看着因为激动说着说着都握拳站立起来的张其结,郑阿宝连忙挥着手道:“你坐下坐下,不要着急,慢慢说啊。”然后他说道:“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大约是理解错了,我们不是说我和你们四个,而是包括自由党和民主党两方,参与选举的人都有份。”“您还替钟家良考虑”张其结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的扭着屁股,彷佛衣服里全是毛刺那样。
“嗯,我们和他们虽然看起来彼此都不爽,但是我们都要考虑同一个主因,就是那一位。”说着,郑阿宝伸手朝自己的侧面指了指。张其结顺着手指看去,只见墙上挂了一副海皇的半身戎装油画,画框好像是金子的,在烛光下一闪闪的发着金属的亮光,这东西张其结以前从来没有在李广西家见过,料想是这位宝少爷自己随身带过来的。
“皇帝陛下考虑他选举不就是陛下恩准和推动的吗”张其结有些回不过神来。郑阿宝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作为一个县城里的商界领袖,虽然你想抵押工厂竞选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你的眼界和我、钟家良不同。我和老钟不仅是要考虑如何赢的问题,还要考虑怎么赢的问题。”
看着张其结不解,郑阿宝现在貌似非常有耐心了,他解释道:“你就像小卒子,往前拱就行了,过了楚河汉界就是胜利。但我们这么干可不行,我们不仅要了解规则,还要思考为什么棋手设立这种规则。”张其结一挺脖子说道:“我是小县城的土鳖,自然不如你们这些京城的大人,但是我想我全力以赴选举也没有错,我看不出哪里不好来。”
郑阿宝哑然失笑,脑袋里把来之前皇帝的训话以及来龙川后、和赵金中基这个皇帝的亲信的聊天信息总结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老张,你得要知道,你押50万上去,固然很风光,我也可以轻松下,但实际上后患极大。你要是这么干,钟家良会以为是我撺掇的,你不要以为那个鸦片鬼不敢掏200万把你硬生生的宰掉”
“什么200万”张其结终于没了底气,声音都打颤了。郑阿宝摊开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是个呆逼,什么都敢干,而且你都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干,选举不就是他鼓捣了十多年吗他要是以为我敢疯,他就敢对着飚疯,而他一旦疯,我也不得不跟着疯。一句话,大家全部骑虎难下有苦难言,因为不敢在龙川输啊,陛下和全国人都看着呢。”
看张其结不吭声了,郑阿宝说道:“假如大家都疯了,在龙川烧了上百万的银元,这是不是变成商业界的对赌了难道莫名其妙的在选举里剐自己的肉吗龙川都这么狠,你还让我们怎么在惠州、赣州、京城这些大城选举谁还敢来选举没人来选举,陛下会怎么看我们两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逼”
“不就是陛下让您来主持自由党的吗难道眼看着我们输”张其结想了一会说道。郑阿宝答道:“陛下的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是在规则之内进行激烈的战斗。就像踢场足球一样,踢的人没风险,只拼技术,看的人觉的精彩。要是你提着我们生产的左轮枪,对着敌人一通乱射,人打死了,你球自然也进了,但是以后谁还敢和你踢球看的人也会暴跳如雷的把你宰掉。”
“规则之内”张其结疑惑的问道。“就是不要太离谱”郑阿宝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投50万押自己,简直是疯了你即便赢这一次,也会对后面的选举产生很坏的影响。要是用钱就能赢,陛下让我来组党对阵干嘛啊陛下会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小流氓,你是吃屎的吗我都让你去了,你还用这种烂法子赢,滚你妈的吧”
说着他用雪茄指着张其结说道:“知道我来之前陛下怎么评价你们和方秉生他们吗说你们这几个本地商人是挺好、有雄心,而说方秉生呢,则认为是个人才。为什么人家是人才,你就没看出来吗,那王八蛋全是在耍人,不是像你们这样硬碰硬,虽然他也花钱,但他一直在用巧劲或者试图用巧劲。”
“陛下说方秉生是人才”张其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叫道:“那家伙太坏了”“什么坏不坏的天下没有好人,都是罪人满脑子都是想着恶这可是圣经说的,再说他又没有违法。”郑阿宝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深深抽了一口烟说道:“就算违法,能不让别人知道,或者能把自己摘出去也是本事。”
张其结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咬了咬牙说道:“宝少爷啊,您不让我花钱,还让我们赢,那么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啊我们要是像以前那样细水长流的和方秉生斗,我怕不是他对手啊。我们都是废物,真没法打不怎么花钱又能赢的巧仗。”郑阿宝把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笑道:“还记得废物这个词呢别往心里去,那是我口头禅。看着你们几个没法了,那我就上吧。”
“您上您要出手您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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