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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龙川不再占领全国所有报纸头条是不可能的。记者们再次疯狂了、越来越多来看热闹或者选举一日游的外地人也疯狂了,漫街都是脸上呈现酒醉状癫狂的外地人,他们拉住目瞪口呆议论着的本地人就开始问各种问题,然后又去冲击着治安局、钟二仔家、教会里其实不知情的各种人员。

三一广场上郑阿宝早已不见踪影,他一枪爆头后回去看图纸了,只留下自由党等人对着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记者、居民、游客在潮水般的问题中反复的宣讲着李医生的伟大。

治安局门外闻听噩耗刚赶过来的是哭哭啼啼的钟二仔妻子,她带着几个丫鬟家丁在人满为患的治安局那条街上一边嚎哭前行,一边逢人就问:“出了啥事了我老公真在局子里呢方先生、李猛叔叔他们呢”收获的却是一阵阵的嘘声和幸灾乐祸的大笑,还有越来越多不屑的喝骂。

方秉生他们无法帮助钟二仔老婆,因为连她老公都帮不到,他们灰头土脸惶惶不可终日的挤在火车站的内部电报室内,在旁边陆站长惊疑的眼光中,流着汗瞪着发红的眼珠子朝着京城发出急电。

几个小时后,民主党钟家良的老巢内,本来一片喜气洋洋的局面,昨天回来的易成把如何让郑阿宝吃瘪,还给他砸屎这些事绘声绘色的朝着老板、同僚讲了一遍又一遍,听到这个小流氓被整成那样,大家笑得今天周一还在肚子疼。

然而肚子还没恢复,大家还坐在会议室里,带着笑在商议如何在报纸上宣扬和稳固自己的胜利,一个火车站的经理汗流满面的把龙川来的最紧急电报递交到了钟家良府上。一看内容,一群人全部傻眼了。钟二仔突然被陷入了滔天大罪之中看着被请过来的钟家良盯着那电报文眼珠子都要舔到纸面上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好久,钟家良抬起头,眼珠子依旧鼓着叫了起来:“郑阿宝陷害我们钟二仔被指控超级重罪已经被羁押形势不利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说罢,他用电报文指着旁边低头不语的易成,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易成,郑阿宝他这样也行我们这是选举,是费厄泼赖,他怎么能把人往死里弄”

易成抬起头,钟家良这才发现刚刚低头的这个军师不是平时波澜不惊、肚里打草稿的做派,而是他也满头是汗眼珠子乱转了。期期艾艾的答道:“选举是选举,候选人个人犯罪是犯罪,这个和选举没有关系,郑阿宝就是陷害钟二仔犯了大罪”“钟二仔他犯罪了那选举怎么办啊他是我的候选人啊”钟家良没有想明白,或者他死命拧着他的思绪不想往明白里想。

易成脸上肌肉都要掉下来了,好像死命撑着下巴颏子那样哆嗦着脸皮,说道:“老板,钟二仔弄不好就是个死罪了他都要进大牢被绞死了,还谈什么选举啊”钟家良长长的吐出一口凉气,如同那电报文上是一张让人恐惧的蛇皮那样,手一松,电报文飘了出去,划过光滑如镜的椭圆形会议桌,掠过一个又一个手下那脸上无可奈何深感震惊和无力的表情,死蛇一般落在了地上。

看部下那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一个人说什么,钟家良好久才确认了这不是梦也不是抽鸦片未醒的状态,扔出电报文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他咬牙切齿的怒吼起来:“这个畜生选举他妈的不就是花钱买个票吗他竟然直接要人命了”

易成终于逮到了空,抽出手帕擦了擦满头满脸的冷汗,拎了拎西装里已经湿透的衬衣,定了定神,说道:“老板,我们太文明了,低估了对方的心狠手辣,我们早就应该想到军火商都是这种毒如蛇蝎的东西,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是看看如何应对吧”

说罢他咳嗽了一声,说道:“钟二仔我们行会直接投资在他身上近60000银元,自己投资7000银元,宋右铁电投资5000银元,不谈他要是倒掉对我们的资金和投入损失,他也是方秉生打造的民主党龙川第一人。另据方秉生统计,龙川小民零散购买他的彩票也是第一位的。

估计我们和龙川选区在他身上就有近90000元,全国其他地区购买数目不详,估计也应该有1020万银元左右,也就是说他是我们的领头羊,若是他完蛋了,对我们其他候选人极端不利,乃至对我党声誉都可能造成致命打击”

“我党声誉钟二仔是洋药行会的人,是我们的候选人,摘出他来不能让郑阿宝得逞”钟家良怒吼起来。老板发话了,当即有洋药行会法律事务部主任拍案而起,说道:“老板,我立刻带着最精英的团队前往龙川,为他准备辩护”“好”钟家良立刻拍板,又说道:“立刻联系报业,为钟二仔造势,不能坐以待毙,白白让郑阿宝那畜生搞死我们的马”

易成想了想,扭头看了看身边骑马挺枪就要杀出的法务部,歪头道:“良栋兄,你知道钟二仔犯得具体罪行吗你知道龙川那里有多少记者吗你要辩护,这案件什么时候开审你知道吗还有三周选举就结束了,这你要是准备打官司,那需要多少时间而且这案子肯定全国沸腾,但钟二仔被指控的是诱奸通奸构陷龙川某传道士啊,这涉及下半身和渎神的官司,你确定你能赢”

“易成先生您说,什么意思”看心腹谋士隐隐表现出反对态度,钟家良立刻咨询他的意见。易成说道:“这件事是郑阿宝搞出来的,他不是好对付的,定然谋定而后动。而且这件案子不是发生在当下,是陈年旧账被翻了出来,现在神圣帝国成立还不足二十年,以前我们在清国统治下,谁听过基督谁在乎基督

男人谁管得住下半身论起陈年旧账,谁没有个嫖娼抽大烟的把柄钟二仔是虔诚基督徒吗我看不像。那架势被人证物证死死咬住,他名誉已经差不多完蛋了若是打官司,就是寡妇门前的是非官司,你官司不管赢不赢,那群贱民从心里就认为你是淫妇的我们要是死抱住钟二仔不放,弄不好龙川整个民主党团队都被带阴沟里去”

说着,他弯腰捡起那张电报,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说道:“而且这电文里说的是那个李医生,李医生是当地大名人,我调查过,他是龙川新教的隐形牧首,还是红十字诊所的负责人,影响力极大,我当时还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基督徒竟然犯有淫乱罪,真是人人皆罪人。

现在郑阿宝整个给掉过个来了,李医生简直是圣徒啊,我们要对阵官司,怕是等于要和李医生的名望为敌,在以神立国的帝国要证明李医生这种人不够那么神圣这不是和朝廷和愚民对着干吗”

最后他也把电报文轻飘飘的扔到桌子上,说道:“最后,打官司要多长时间,肯定选举都过了,那即便赢了官司,输了选举,还让朝廷和愚民腹诽,我们以后还怎么选举。一句话,从最坏处考虑的话,钟二仔不一定是清白的,我就怕别介没把他拉出来,我们所有人都被拉进烂泥里了,这不正中了郑阿宝的毒计吗”

gu903();旁边站着的法务部老大不高兴了,他转身对着易成摊开手道:“易成先生,您说得对,但是我们要是不管钟二仔,那就是说咱们民主党候选人有个丧尽天良的人渣败类啊我们已经被郑阿宝那毒蛇拖进来了,不能放任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