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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付这证人呢”张其结问道。“不是在牢里吗那好办,随便找个帮会就办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郑阿宝残忍的一笑。还是要出人命张其结瞪着郑阿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郑阿宝站起来,绕过桌,走到张其结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头,耐心的说道:“其结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想,你我谁对上帝感恩神不过给了你几万美金,一个小县城的首富身份;而神,你知道的,给了我整个帝国商业金字塔顶尖的交椅祂给我的比给你的恩典还要多

圣经,耶稣做过一个比喻:有个好心的富人免了甲100两的债务,又免了乙1万两的债务,问谁感激这富人当然是乙,因为他的债多,他的罪深重我是做军火的,军火就是用来杀人的。虽然战场作战不是谋杀,而是光荣的战斗,死的人记不到勇士和我的债,但是流的血总是我也有份。做这一行,做到我们这种宫廷商人的位置,手都免不得流血,免不得大量的罪恶要去做。

我的罪比你的罪多,深重。但是总是要有人去做啊,否则谁去造弹射杀匪类保家卫国谁去造枪炮给我们的士兵列装谁去行贿清国官吏销售产品赚来银两给工人口饭吃谁去深入敌国,搜集情报交给朝廷谁去对抗列强的军火商,保护本国财富不外流谁去雇佣工业间谍偷窃别人技术来提升我国工业水平帝国需要我们这么做,百姓需要我们这么做,皇帝需要我们这么做

所以我经常感到无比罪孽却又无比荣耀,因为我所做的是神交托给我的使命,让我可以有从生到死为之奋斗为之献身的事业,而且是为了吾神吾皇吾国的荣耀去做对于你而言,看起来选举是为了你自己的事业和官位,但是选举是政治的西学东渐,是神圣化的一个部分。

是可以让神皇陛下龙颜大悦的国家大事,你看似为了自己,但是你其实也是为了神、为了皇帝、为了我们海宋而战斗的勇士,那么要不要为了神之荣耀做出一些牺牲呢不管手段如何,你的目标是神圣的那么为什么不奋勇向前为了那荣耀为了那使命感哈利路亚”

讲这番话的时候,郑阿宝没有看坐着的张其结,他一直站着看着玻璃窗外面的滚滚云天来讲,讲完之后用力的拍了拍张其结肩膀,然后走开了。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椅子擦着地发出大响,张其结站了起来,就听他喘着粗气的声音大叫起来:“宝少爷,我去做我这就找人去做”

郑阿宝回过头来,赞许的一笑,却连连压低手让他先坐下。他心里却道:“一开始说谋杀不行,就先说服他同意绑架;一旦认为绑架可以了,那么谋杀却也是可以的了。这就叫循序渐进,要拉一个人下水游泳不妨先说服他湿鞋是无所谓的。”

几分钟后,喝得满脸通红的范林辉被王鱼家略微扶着进来了,郑阿宝让他们来。看着背手站在办公桌后一脸森然的宝少爷,和办公桌前面色紧张的张其结,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顿时让范林辉的酒吓醒了大半,他推开王鱼家,自己乖乖的站好,和王鱼家一起鞠躬问好。

“把门关上。”郑阿宝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本牛皮封皮厚的如同巨砖般的圣经从行李中拿出来,重重的放在办公桌上,说道:“两位,我想请你们手按圣经宣誓:此刻该屋里所有的对话不得外泄,可以吗”“什么出什么事了”范林辉愣了。

“这这这有这么重要吗什么事”王鱼家瞪着疑惑的眼睛去看张其结,但是后者羞愧的躲开了视线。其实张其结不想范林辉和王鱼家也参与此事,否则这意味着他的过去会被这两位老朋也晓得,但郑阿宝却说这是自由党的事,对内部人不要再保密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张其结也只好同意了,然而他却不知道郑阿宝内心也有顾虑:过去的事是改变不了的,十年前张其结是个老千,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次就算解决掉潘近星和那个人证,以后难保名震全国画像到处都是的张其结又被哪个昔日同伙认出来。这样的话,若是自己替他一手遮天,张其结出了事之后,自己不好分割。

而且做这种黑色之事需要的人力怕也是必须张其结自己出,自己人掺和多了,难保不会节外生枝。所以郑阿宝临时改变了主意,把范林辉和王鱼家也拉进来,自己只是做幕后指挥,把脏手的事一概交给三个龙川候选人去做,三个人差不多就代表龙川商会了,势力可以在龙川一手遮天,做什么事都容易,谁又能同时指证三个一起分过赃的精英呢

这样即便日后东窗事发,郑阿宝只要推脱自己不知情,干净利落的扔出张其结这“马仔”当替罪羊,其他二人也不会反对,还会帮着他踹掉龙川这个脓包,这就是龙川商会合谋或者丢卒保帅,不需自己脏手了。并且郑阿宝已经在考虑干完之后,低调冷藏掉张其结,改而推范林辉或者王鱼家做头马。

范林辉和王鱼家疑惑不定的手按圣经发完誓后,郑阿宝嘻嘻一笑,指着旁边面红耳赤的张其结道:“现在,我为大家介绍龙川赌神。”

213、找人

密布阴云之下的龙川县城里的一个角落里,齐云璐正围着抱着电报线杆不动窝的林留名蹿下跳、又拉又扯、大吼大叫。从这条路路过的行人对两个怪异的家伙都投去奇怪的目光,每到这时,口袋里装着一个空洋酒玻璃瓶、胳膊窝下面夹着雨伞的齐云璐收起龇牙咧嘴要把林留名和电报线杆分开的努力,尴尬的笑着解释:“我找老林有点事,您老慢走。”

“哥,真的有大消息了您听不听啊您这打算坐到您吐出来的玩意到几时啊你喝这么多干嘛难道你们那边也有洋酒见了洋酒你不要命啊没出息的东西”齐云璐捏着鼻蹲在地,看着如观音坐莲一般坐在地死死抱着木杆不撒手的林留名,又焦急又无奈。

一小时前,看着宝少爷郑阿宝先走了,其后范林辉和王鱼家又走了,但是这没影响酒席的热度,这种宴席本来就是白吃的,少了几个人,方便剩下的人吃得多,大家继续说说笑笑,没有了洋酒,就叫人送来好米酒,大家撑开腮帮吃喝,就算一直吃到晚都行,连晚饭都省下了。

有这样想法的人,也包括齐云璐,但是王鱼家他们走了后,一会功夫又有张其结的经理来叫他,说自由党有个会议让他去参加。齐云璐看着县城好酒楼大厨做出的饭菜,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用衬衣袖擦了擦满嘴油,一边嚼着满嘴的肉一边朝外走。

gu903();刚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去,窜到墙角,一手一个,抓了两个洋酒空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叫道:“哎呀,我家酱油坛被我那不长眼的仆人摔碎了,这瓶打打酱油不错。”等他跨出门,门后面被他速度惊傻了的吃客群里响起了一片:“哎呀,我家酱油瓶也坏了”、“哎呀,我宾馆里没地方盛酱油,这瓶不错给我一个”“哎呀哎呀,你们不要抢光了,我也要打酱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