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清也看不清的郑阿宝说了什么,但诉讼经验丰富的民主党大员无一例外的想到说的肯定是你丫闭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发言,否则一言既出、水泼在地,以后洗都没法洗。潘近星这个清国人五体投地在跪着,哭哭啼啼、捏捏扭扭、时不时扭头看身侧的王鱼家,好像个怕事的小媳妇那般,王鱼家在几分钟后大叫:“你说的那个人证叫什么住哪里说”
看那表情,潘近星还不想说那人证呢,但王鱼家竟然拿皮鞋踢了对方的屁股,叫道:“老潘,别光想着你,你说出来,他也就安全了,我可是为了你们两人做这种事啊。”潘近星偷看了几眼那边的张其结,不情愿的把人证名字说了。大法官只看身边两侧第一排的富贵人,不论民主党还是自由党成员,几乎同时都手忙脚乱的抽出各种记录的笔和本,唰唰的记录潘近星说的每个字。
而且潘近星公然要求张其结给他15万,不再是一开始初来乍到的9万,也不是他打听一圈张其结这个杂役这么牛之后的20万,是被王鱼家救了之后惊吓之余取了个平均值:920除以2约等于15万宋元。很快说完了,大法官眨巴了眨巴眼,问了个很专业的问题:“潘,你以什么护照进入我国”“美美国”潘近星结结巴巴的答道。
大法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撑着双拐走上讲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侃侃而谈,讲起圣经对法律的宪法般指导作用和实践来了。台下小人物们或惊恐或难以置信或有点惊喜,他们的视野已经被彩票充满了,而张其结是彩民重头押注对象,而大人物们都握紧了拳头:等出了教堂,一场的杀马和护马的血腥厮杀即将展开。
这不,虽然教堂里的事情再也不和这件事有关,但一个小时后,教堂外抽烟的民主党大员亢张的血脉仍未平复,他们早早的出了教堂,一边深深吸着雪茄和香烟,一边对围拢的记者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东说西,并且商量派哪家报纸去河源找人证,他们就如同占据制高点的战士般,擦枪炮膛,期望对敌人打一波漂亮的歼灭阻击。
自由党里的王鱼家第一个出来,记者们如退潮的海潮离开民主党,朝着他冲去,他走到哪里都有一圈记者寸步不离的围着,疯狂的叫喊着问题。看他出来了,易成指了指,方秉生立刻捏着雪茄走上前,满脸笑容的大喊道:“王,钦佩您的勇气和公义,若是自由党实在烂泥扶不墙,和您这高洁的志向不符,民主党始终欢迎您。”
此话激起记者和周围百姓的一片大哗:民主党公然挖自由党墙角,朝王鱼家示好。对此,王鱼家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没那想法。”但是此刻,郑阿宝和张其结急匆匆的跟了来,一左一右夹着王鱼家,半拉半拽的朝马车跑去,身后的范林辉大喊:“记者们不好意思,暂不接受采访。有新闻,会通知你们的。”
民主党和皇恩看着狼狈的自由党,哈哈大笑起来,山鸡还撮指在口中吹了一个无比响亮的口哨。其后大法官大人一行在护卫下出来,记者们又围堵大法官,但畏惧大人身边宛如孙猴一般蹿下跳的欧杏孙,曾诱揍记者的他可是冤家,记者们只好大叫:“大人,您如何看潘近星起诉张其结”“起诉”大法官在台阶上停了一下,挥挥手说道:“证据都没有,空口无凭。”
有见机的记者立刻又问:“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如何办要立案审查嘛。”大法官脸上微笑了一下,肚里却道:“10年前啊老子还是海京土鳖呢立案真要打官司,他们两人得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诉讼去。即便去加州诉讼,依据签订的蒲安臣宋美平等条约,除非美、宋两国外交部介入,美国也无权对已经是大宋身份的张其结追查。”
想到这里,他不再言语,前呼后拥之中下了台阶,后面已经响起潘近星大声的叫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现在是美国人,但我一直都是大清朝民,我们是礼仪之邦,不像你们孔孟之道都不懂我们不会说瞎话的”
纺织厂二楼办公室,范林辉紧跟着王鱼家,眼看着王鱼家转身一进办公室,屋里就响起郑阿宝暴跳如雷的叫喊:“你这个乡巴佬畜生你想死啊”范林辉哆嗦了一下,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也进办公室,一看屋里情景吓了一跳,张其结和王鱼家好像两个小孩打架那样已经厮打起来了:
红着眼睛的张其结看起来拿手要去抓王鱼家的脖子,但王鱼家拼命打开那条胳膊,互相推搡,王鱼家帽子都掉到地板了。
“哎,有话好说别这样,别这样。”范林辉冲到两人之间隔开气喘吁吁的两人,但两人的视线好像被胶黏在一起的两根绳子,任由体胖身宽的范林辉伸手推着彼此身体,也不分开片刻,互相瞪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姓王的乡巴佬杂碎给我讲清楚。”办公桌后面的郑阿宝咆哮着拍桌子。王鱼家了无惧色的白了一眼气得发抖的张其结,走到办公室中心昂然说道:“我没有办法,这涉及到两个人的性命,只有公诸于众你们不敢下手了”“姓王的,你胡说八道,谁要杀人了,还是两个人”张其结跺着脚大吼起来,脸气得好像血都要渗透出来了。
王鱼家冷哼一声说道:“圣经十诫:不可谋杀,我不想一个囚犯和一个外国人,承受不应该的惨剧,也不想让你们下地狱永死。”“这几个人里面就他妈你是基督徒啊你真高尚啊”郑阿宝鼻子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去摸雪茄盒,但是手都是气得颤抖的。
范林辉有心缓解气氛,推了王鱼家一把说道:“这么大的事,你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对了,是你把那个留辫子的清国人藏到教堂里的”还没说完,张其结已经气氛难抑的指着王鱼家太阳穴替他回答了:“这叛徒就是装修教堂的,他往里面藏个人还不容易吗我真后悔让你去抓潘近星,还信了你的鬼话,我压根就应该想到是你把潘近星送到后面巷里带走了他。”
“老张你猜得对,是我的人在后面巷子里接走了潘近星。但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撒旦入心一样非得要杀人呢我认识你9年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到底为了什么”王鱼家转身朝张其结摊开手问道:“就为了几万块就为了一个议员头衔这些有什么用你死了能带着钱和官帽走吗”
被王鱼家质问得一愣,张其结咬着牙回头看了看宝少爷,猛地跺脚吼道:“是啊正是这10年来,我跪伏在耶稣脚下,我他妈做人太好了,我有犯过任何大罪吗我也有错误,我不光彩,所以我虔心悔过,我修建工厂振兴县城,我接贫济弱,我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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