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大烟不赌博,你以为这一切我容易吗
我膝盖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因为我每天都跪地祷告一个小时啊现在我已经和那个肮脏、卑贱的张老七断绝关系了,我变成了德高望重的张长老张其结,我是真心的啊,我没有骗你、没有骗老范、没有骗县城任何一个人。但是偏偏潘近星阴魂不散,非得提以前的事,你让我怎么办啊
难道我就不爱惜的名声吗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选举功亏一篑吗难道我就必须把心血砍去一块交给那个该死的下贱的清国咋种吗做不到”
王鱼家和张其结对视了好一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信耶稣的不是信佛的,你做再多善事也不能抵一件恶事,你说你悔改了,为什么你反而要对潘近星和那个黄老皮下手,你对得起良心吗”
“耶稣基督啊”张其结仰面长叹,眼泪滚滚而下,他在王鱼家面前弓下腰,手如鸡爪一样卷曲,就好像乞丐求人救他一命那般嚎叫道:“鱼家啊,我这十年来,为了的洗清罪恶悔改流泪过多少次,以前肮脏和卑贱下流的回忆如鬼魂一般缠着我,我天天祷告忏悔,我行为绝无过错,我心里绝不想重复,这样祷告忏悔都不行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王鱼家看着张其结,说道:“关于清算悔改的问题,李医生说过很多次,你在团契里也教训别人很多次。想想看,那次你教训范林辉赌博,说不仅以后不能赌,还要劝别人不要赌;不仅劝别人不要赌,还要把赢来的钱还给输钱的人,以示诚意,让神、旁人和受害者都原谅认可。”
张其结再次仰天长叹,叫道:“潘近星在礼拜堂是要我15万啊昨天还要9万,今天就变成15万了,我赔偿得起再说,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赚来的,假如不是我,是潘近星,他能在几年之内把七万多变成50万资产吗这是我的钱,不是潘近星的,而且这是我信耶稣之前的事了,我不欠他的。”
“你不欠他的他一生心血被你席卷了啊这事放在谁身上、放在哪个年代、放在哪个国家,哪怕就是这以前是清国地皮的时候,你良心也说不过去啊我这个外人都觉的你有愧于潘近星,你非但不悔改诚心谈判,反而狠下心扔了天良要下死手,要加罪、罪加罪,我劝你就是不听,我都看不下去了啊”
王鱼家瞪着眼睛,握拳锤着的胸口叫道:“你摸摸你的良心,耶稣把神的律法刻在我们的心板,我们的天良就是标准,我们其实都有天良,都服从天良,只不过故意忽视它而已。你这么说你天良过得去你天良过得去”
那边的郑阿宝拿起砖头厚的圣经重重的砸在桌上,厉声叫道:“姓王的,你这么苛求同志弟兄有意思吗张其结难道不是你10年的好弟兄吗你就当众背后捅他捅我们一刀你的天良在哪里一个清国乡巴佬比不上弟兄”
说着他竖起手指叫道:“我问过大法官了,他都说张其结这个事是10年前在美国船上啊这是概念那时候张其结还是个美国人啊,潘近星也是美国人,在美国人船上,他们要打官司要去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啊他是初代基督徒,中年信了耶稣,你让他以前的罪孽怎么办一句话,张其结在宋国法律是无罪的,法律都认可了其结了,你何必背后捅刀呢”
王鱼家朝前一步,咬着牙说道:“法律我不认法律,法律在基督徒面前算个屁。”“”郑阿宝、张其结、范林辉全部目瞪口呆。“法律是给一切人的,我压根就没注意过法律。”
王鱼家叫道:“在我看来,法律就好像院墙一样,院里的羊出去就会死,所以皇帝设立法律保护羊群。但是守法就是好人吗基督徒、非基督徒、宋国人、清国人、美国人谁不是守法的连龙川堂的老流氓翁拳光都没犯法。不守法的那是败类人渣,不是普通人。”
“道德就像屋子一样,你先建屋还是先建立院墙,先有道德后有法律。清国人黄、赌、毒都在名义上违法,实际却到处都是。有法不依,为什么因为清国人道德就认可这些。我翻翻清国和宋国的法律,哪一条不是善法吗
全世界哪国哪条法律都是良善的,然而执行起来却有不同,我们能守,清国不能,因为清国屋子把院墙都压住了。而咱们宋国,圣经道德这屋子就在院墙里面,对一个基督徒来讲,若是守住道德,可能违法”
王鱼家冷着脸走到办公桌前,当着郑阿宝的面拍打着他那本精美的圣经,说道:“信仰生道德,道德生法律,耶稣基督是德的爷爷、是赛的爷爷,也是大宋法律的爷爷。法律若是院墙,道德就是屋子。道德若是屋子,那么信仰就是屋里的床。
我在肚子里骂人违法了吗只要不骂出口。却不能无德,但是却被圣经严厉制止。我守法如一却见死不救,不能爱人如己,爱惜钱财舍不得捐献,这在道德都不算犯罪,但是圣经严厉禁止。耶稣说你看见幻想和她行淫已经犯了淫乱罪,我想想,违法了吗但却违背圣经了,我要下地狱。
法律只看证据,没有证据可以逍遥法外;道德只看表现,内心藏而不露谁人能知而耶稣诛心你有动机就是罪。一个违法的人就是跳过篱笆的羊,他也一定在床外、屋外。一个普通人往往就是在屋子和院墙之间,他不越墙,但也不上床,末日审判一定必死。一个基督徒要在床上,既然在床上,他何所谓屋外、院墙外
法律不过是爬,道德不过走,而信仰是要飞。法律让你不要吃屎、道德让你不要吃差,而耶稣让你要吃好。你听耶稣的还在乎吃屎吗所以一个基督徒若是真的悔改,法律与他何干法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220、法律是块泥
选举第6周,周一上午10点。
天阴沉沉的,云块依日没有散去,时而小雨飘飘。一排人力车停在了广场边,龙川堂的车夫无比的殷勤翻身掀开了雨帘,里面的方秉生手里柱着雨伞当拐杖,大步走进了广场,一眼就看到三一广场,记者团团围着民主党的演讲台。前面站着瘦小的潘近星,今天他看起来远比昨天从讲道桌下钻出来要精神一百倍:
gu903();头发洗过又重梳理了辫子,再也没有什么泥丸和脑油味了,飘飘的飞在脖后。身穿了一件对襟小马褂,马褂缀了一条假银链,这是为了让人乍一看,以为此人有怀表。下面是丝绸长袍,风吹掀起长袍之时,露出下面皮鞋,虽然还是从美国踩过来的那双,陈旧的牛皮已经磨得发黑发亮了,但看得出精心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