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下面跳跃提问的记者,潘近星兴奋得脸色发红,看起来是对这种被尊重被询问的感觉弄上瘾了,他又叫又跳双手朝天举着大声的叫喊。他身后两步远就是满脸笑意的易成,这个人衣冠楚楚的站在潘近星背后,好像是训马兽师看着自己猴子表演那般有成就感。
“这傻x这么卖力表演易成在后面干嘛呢我听听。”方秉生刚刚在火车站指导了一群收买来的报纸记者集休创作张其结大奸人的报告文学。此刻跑回来看看场,看到场面火爆,就没绕到后台去,而是挤进前面的记者群里。
他只听潘近星说的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现在是美国人,但我一直都是大清朝子民,我们是礼仪之邦,不像你们孔孟之道都不懂我们不会说瞎话的这套说辞,几乎是潘近星的口头禅。方秉生并不稀奇,但是后面的大声喊叫发言让他吃了一惊。
只听潘近星接着自己“诚信”的话题继续叫道:“我跨越大海洋,走遍两大洲,美国这洋国都入籍了人家洋人也很尊重我,我老潘总是算个人物。你们都知道,虽然你们在神圣化,但夷宋比不了美国,他们都邪教几百年了,当然也比不了天朝上国大清朝,礼仪之邦啊,到处是正人君子
但是我发现这夷宋啊,有一样物件,花旗国和咱大清朝都比不了的,那就是鸦片我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智者。从4岁就跟着我哥抽了,算鸦片专家全世界鸦片咱都抽过。然而呢,独独就是你们夷宋鸦片好抽实在太好抽了
我抽了之后简直飘飘欲仙,满嘴芬芳,我原来还纳闷,为啥很多大清朝子民不回国,非得来海宋,现在知道他们不是汉奸,而是你们这里的鸦片实在太好抽了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170。”
听到这里,后面的易成一个箭步上来把一个小旗塞到潘近星手里,附耳道:“就是这个。”潘近星连连点头,对着记者打开旗子,念着叫道:“就是这种兰芳特供本土芬芳170型实在太芬芳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下面有记者不耐烦了,高声叫道:“我们要听张其结的事,你这个家伙老扯鸦片干嘛,哦”后面的易成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指着下面的记者大声叫道:“哎,说好啊一会我收各位名片,若是哪家报社闻里不加进潘先生这一段,我们以后对你们噤声啊什么也不告诉你们的。都交名片来,新闻发了之后,我们要挨家检查。”
方秉生匆匆绕到后台,去台上拉过易成问道:“易先生,您怎么让那老混账帮您卖起鸦片来了”易成奸笑了一声说道:“这个170是我们的新产品,但是我国烟民里刁民太多,一点都不爱国,销量不好,所以我借老潘做做广告。”“我没问这个,我是说您给了那混账多少钱”方秉生也笑了起来。
易成扭头看了一眼背后卖力宣传的潘近星,神秘兮兮的竖起五根手指。“500“方秉生大吃一惊。易成笑了起来:“我们养着他,给他好吃好喝好抽的呢,哪需要那么多,大清朝的礼义廉耻50元就够了。”一会功夫,趁潘近星休息喝水的时候,方秉生也满脸媚笑的凑过去,说道:“潘先生啊,您来龙川这么久,也是坐火车来的能不能顺路也夸夸我们”
潘近星放下杯,眼睛一横说道:“这怎么行火车毁灭风水、到处碾别人祖坟,做这事是要断绝孙的。”“别人断绝孙,您家祖坟在福建很安全啊吊他们干嘛再说您坐在火车上从别人祖坟碾过去,这个也许会给您带来好运哦,您是上等人啊,名副其实的上等人。”方秉生搓着手继续笑。潘近星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好,伤阴德的
“60元怎么样”方秉生问道。“这个毕竟我是孔孟之道”潘近星犹豫了。旁边的易成笑着说道:“70就这么定了,50元买礼义廉耻,额外的孔、孟每个10元”潘近星想了想,表情很为难,说道:“我也拜关帝爷,关帝爷可是斩恶人的“关公5元就这样,75元”方秉生斩钉截铁的说道,潘近星面显难色又想了想,但其后点头速度很快。
民主党台对面的自由党,就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潘近星又开始大喊:“你们这里还有一样让我感觉比美国都好,那就是宋右铁电的海赣线”郑阿宝、张其结就冷着脸坐在棚里听着,旁边的王鱼家唉声叹气的喝着茶,范林辉在前面朝下面寥寥可数的几个记者和一群本地人反复大叫:“对方所说不实,我们已经朝大法官要求调河源监狱的那人证来对质,请各位等待。”
因为自由党只说这个,记者当然少,而那群本地人则根本不管范林辉说什么,朝着棚里愤怒的大吼:“王鱼家,你个大傻叉”“sb的王鱼家,你个叛徒老子输了钱找谁要去”“姓王的,你滚去清国不好吗你妈的”“晚上遇到你,我砸死你这个反骨仔垃圾”“要是张老板折了我们就去砸你的玻璃厂”
范林辉只好又反复的求下面那群本地同胞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最后几个记者也不屑的走去对面台前了。台上,王鱼家看着阴着脸的两人说道:“宝少爷,老张,都这样子了,你们就认了呗,还要对质什么呢补偿老潘一点,自己良心无愧,大家一起进窄门多好。”
张其结气得脸发绿,别过脸去不去看王鱼家。郑阿宝咬牙切齿的答道:“王鱼家,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定呢你哪只眼看见老张欠对面清国混账钱了”王鱼家很无奈的摊开了手,显得非常不理解。
就在这时,广场起了一阵骚动,5分钟前两个人提着沉重的藤箱走进广场,在中心放下箱子。一个跟班模样的人打着伞,另外一人就半跪在湿石板上,打开藤箱,里面是满满的油印号外,因为在箱里挤着,摸起来竟然是温热的,彷佛是刚出印刷机的温度那般。
拿出一厚沓那简陋的号外,雨伞下的男子站起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海宋选举报号外铁证如山:张其结大洋老千本报亲访昔日同事京城、龙川同时发布”一句话广场上的记者连带两党、本地人全炸了锅,大家蜂拥过来抢要那号外。
“多少钱”有记者拿过来看了几眼,想起来掏钱。“不要钱知道龙川同行多,拿过来给各位参考。”李文傲然说道。又有记者匆匆看完全文瞪着难以相信的眼睛又挤了回去,大叫着问李文:“李社长昨天我们知道黄老皮,你们怎么可能今日就做出号外来你们胡诌的”
虽然大批记者昨日礼拜一结束就杀往河源了,但要知道老潘给的是黄老皮的家庭住址,你得去乡下打听到这个人,能转而知道他在服刑,而一个囚犯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里可是正规的西洋式监狱,要打点关系的。
而阻挡记者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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