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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阿宝面无表情的瞪着这个手下,不发一言,挥手让他出去。手下出去后,郑阿宝一脸崩溃的表情的坐到了椅里,只是喘气,喃喃道:“涉案不应该啊,这不是涉法律事件,黄老皮凭什么也去京城呢”“看来,陛下果然是专注张其结这个人这个事,应该立刻切割。”老杜叫道。

“切割他的话,我会自己打自己脸的。”郑阿宝抬头叫道,他拿过一份报纸敲着满脸愤恨说道:“钟家良、李玉亭乃至民间报纸这群狗都会蜂拥而咬我的,说谎只要能骗人就是对的,即便抓住不要紧,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一旦承认,他们以为你软了,就会踩死你的。只能硬挺,不可服软,这群垃圾。”

“那怎么办咱们出入火场的人身怎么能带着炸药包”老杜也显出了仓皇失措的表情。说硬挺,但脸上表情却完全不硬,郑阿宝手哆嗦着死命的捏着自己太阳穴。就在这时,门传来敲门声,接着郑阿宝的秘书不待回应,自己打开门冲了进来。

自己还没叫他进来呢,这混蛋就自己进来了正在恐惧和无助交织的郑阿宝立刻迁怒了,他火冒三丈的站起来,朝手下走去,吼叫道:“谁叫你进来的,我说了不让人随便进来,你是聋吗”说罢手已经挥了起来,马就要一个大耳光把这个畜生打个满天星。

但是那正鞠躬致意的秘书一边惊恐的看着怒发欲狂的郑阿宝,一边强忍恐惧用颤抖的手把手里一物举在头顶,高喊道:“老板我知道,但不得不”一看那东西,郑阿宝彷佛被瞬间冻住了,就保持着身体后仰、一手挥开、脸皮狰狞的表情动也不动,只有眼球对着那东西在惊恐的颤抖,管家凑过来一看,也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来了”

那东西大小和本子一样,像个请柬又像个西餐厅菜谱,外面是昂贵的红丝绒做封面封底,打开之后,里面只贴着一张纯银薄板,那银板头有精美的十字架,边角处刻着细致美丽的花纹和飞鹰图案围绕,但中心只有镌刻的拳头大小一个字:“庄”。

233、帮忙

周四这天中午近1点的时候,因为天气,行人都避开了无遮无拦的大道,顺着阴影前进,占地宽大的纺织厂因着这个原因,虽然其实人流不息,但暴晒阳光的大片空地却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工厂门房前巴掌大的阴影里挤着四个人。

烈日炎炎之下,路过纺织厂的路人就看到,郑阿宝匆匆的从工厂主楼里冲出来,白色的丝质衬衣被阳光一打亮得耀眼,如同一个光球那般朝前滚动,他一边跑一边穿着厚重的西装,脚下趟过地面上因为炎热而水流般升腾翻滚的热空气,一路直直跑到工厂门口,对着那四个人又是点头又是堆笑,还伸手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这四个人看着倒都是普通,既不是这些天在县城里耀武扬威的西装革履,也没有金发碧眼的洋人,四个人都是汉人,三个人穿着丝绸短褂长裤,一个人着了身布袍,全是布鞋,唯有手里一把黑色木柄遮阳伞算是西洋文化来的。这样的人在县城里一抓一大把,也许是小商人,也许是小记者,也许是外地来的游客,但不论是哪一类,总不至于让郑阿宝这样的人亲自这般跑出来迎接。

郑阿宝这么殷勤的来接他们,四人也没有震惊得屁滚尿流,他们很自然的说说笑笑的和郑阿宝一起朝楼里走去,有人还拍着郑阿宝后背,彷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那样,只剩下门房里的工厂看门员把头伸出来,一路盯着看,满眼的不可思议和疑惑,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这么兴师动众的自已跑出去接人,也早已惊动了张其结、齐云璐他们,毕竟宝少爷今天还没吃午餐呢,大家都饿着肚子等着,孰料他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这一次竟然跑出去接人了。站在门口阴影里看着郑阿宝小孩一样哈哈大笑和那几个人聊着什么过来,张其结走上去,未说话已经先弓了腰,手微微伸出,准备握手,问道:“宝少爷,这几位先生怎么称呼”

尽管四个人其貌不扬的很,但宝少爷的举动说明了一切,张其结自然是心理做好了以卑见尊的准备,不料想,郑阿宝答道:“这是我老朋友,湘江新闻的几个记者。你忙去吧,有事我叫你啊。”

也不搭理张其结,自已迎着几个人上楼了,把个没心理准备的张其结晾在了那里,保持着准备握手的姿势,头却反扭着追着他们的背影看,肚里一直琢磨:“湘江湖南占领区和清国的界河记者记者值得你大热天的这么殷勤的亲自出去接”

一进张其结的办公室,有人笑了起来:“哎呀这不是老杜吗你也在啊”“赵爵士好。”管家老杜笑得灿烂,看起来和来人很熟悉的样子,此刻屋里他已经叫人送来了一盆凉水,自已胳膊上搭了毛巾,以熟练的下人动作挨个递拧干的湿毛巾了。

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满头的热汗,几个人在椅子上坐下,都扭头打量郑阿宝简陋的起居和办公室,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小宝,你怎么这么艰苦呢已经住到工厂里来了”说话的这人是里面唯一穿长袍的,他是个高个瘦子,白净面皮,精心修了个一字胡,两眼细长,平常时候和笑得时候差不多,都是两个放光的眸子在眼缝里唰唰的滚动。

郑阿宝自已搬了个椅子,坐在这位前面,笑着说道:“龙川又小又破,哪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接着好像想起什么来,急急问道:“赵大哥,您什么时候来龙川的怎么不通知小弟一声,我作为半个地主,当要为您接风洗尘,像这样您拿着请柬来找我,真是折煞小弟脸皮了,以后在京城酒会上说出去,小弟没脸见人了。”

姓赵的含笑不语,杜管家走上前来,挨个收了毛巾,关切的问道:“各位大人可否吃了午饭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先”“别忙活了,吃过找你们的。我们前天就到了,先看了看选举热闹,委实挺不错的。”姓赵的说道。“您还微服私访啊”郑阿宝笑得好像个孩子,接着又问:“那大哥您几位住在哪里”

“别提了,我们朝两个记者转包了一个还算敞亮的院子,在龙川站旁边。”一个短褂布鞋的人答道:“挺破烂的地方,不过有六间房一口井而已,这一周收了我们10元。了不得啊,即便在京城,租个比那大十倍、二十间房子、有轩有圃、广植花木的宏伟旧式样宅子,一年租金也不过80到90元,这里好么,十天就开价10元,也没辙,总要住的,就租下了。”

“10天各位要长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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