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安杨惯例的去了陆凯工作的医院,他刚做完一个手术,有认识的护士熟络的与安杨打招呼。在他们眼里,两人郎才女貌,确实是很相配的一对,安杨也不辩解旁人对于他们的误解,因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索性不说。
陆凯是六年前到新西兰留学的,后来就一直呆在了这个地方。
他将白大褂脱了下来,穿着件休闲针织衫,质地绵软舒适,身材高挺瘦削,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在陆凯公寓附近买了些食物,安杨在这边生活五年,挑剔的嘴如今倒是挺随遇而安的。一打开门一小团软软的身体扑入安杨的怀中,她笑着抱起他来。
“妈咪。”小男孩高兴极了,他真的每天都很想妈咪,可是妈咪却只能隔几天才能看见。
“aegro,想妈咪吗”她美丽的脸蛋此刻满满的笑意,或许只有在面对这个小家伙时,她才会露出这样无忧无虑的笑。
小家伙点头如捣鼓般的动作逗笑了她。
陆凯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两人,将手里的菜放进厨房,“他每天都会念叨几遍妈咪,你要是再不来,他估计会跑去找你了。”
安杨有些歉疚,她放在aegro身上的精力实在是少的可怜。她抬眸看着陆凯歉意的说:“谢谢你平时帮我照顾他。”
aegro是个很漂亮懂事的男孩,中文名安路,肤色白皙,发质微卷,如漂亮的芭比娃娃般。
饭后安路一直黏着安杨不肯撒手,她陪着他看了会动画片,安路瞪着蓝色眼眸,“妈咪。”
“嗯”
“好想你每天都陪着我。”小家伙瘪着嘴有些委委屈屈。
“安路,妈咪可能会有几天不能来。”安杨犹豫几秒还是有些不忍说。
“为什么”他紧张的立马叫了出来,安路一直在新西兰长大,英语说得很好,安杨闲来无事便会教他中文,小家伙总是叫嚷着中文太难懂了。
“因为妈咪有些事需要回家,但是妈咪保证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吧”安杨承诺几遍,他仍旧是不高兴,安路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有些早熟。
她看向安路的眼神疼爱而怜惜,清澈的眸子里隐藏着许多痛苦而挣扎的情绪。
“妈咪不会抛弃我对吧”安路仰头,稚嫩的脸庞,稚嫩的声音,却说出来的话让人如此疼惜。
“当然不会,你是妈咪的心肝,那这样,妈咪跟你拉钩好吧”
“好。”他立马欢呼着,妈妈说过,拉钩就表示永远不变。
陆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安路已经躺在她腿上睡着了。
“我抱他进屋去吧。”陆凯小声说,此刻的安杨眼底满眼都是闪耀着母性的光辉,她是很爱这个孩子的,陆凯知道。
两人坐在露天阳台上,桌上摆放着牛奶,因为安路在家,因而屋子到处随处摆放的都是,想来照顾一个孩子一定让这个大男人很手忙脚乱吧。
夏天的海风吹了过来,沁凉而舒适,安杨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气候,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气候舒适,这样躺着在座椅上简直是种享受。
“马上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安杨摇头,确实不知道打算做什么,以前的她对于未来的规划很简单,嫁给那个一心要嫁的男子,生两个孩子,当个美术老师,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却也艰难的已成奢侈。
安杨没有告诉他,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回国了,想到可能也呆不了几天,也不想要搞那么多离愁别绪的滋味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俺以前一个短篇偏执狂改编,情节大纲许多都改变了,希望亲们喜欢
、第二章
安杨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没有长待的打算,一行李箱便足足有余了,但是想到国内现在还正是寒冬,又不免恼火,冬装实在太占位置了。从学校便利店买了些琐碎用品回了宿舍没有一个人在。
她换了身衣服一个随意的淋浴,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出来后才知道是真的有人敲门。
“安杨你要回国”一打开门便听见陆凯那诧异的质问声。
他消瘦的身形立在走廊,黑发凌乱,英俊的五官,大概因为跑过来的原因说话还急喘着气。
安杨有些抱歉,似乎是应该给他打声招呼的,可安杨长这么大早已养成的性格又怎么会有心管别人,生性使然。
她欠身让他进去,宿舍有些混乱不堪,艾伦与凯里两人的内衣裤挂在床头招摇显摆着,安杨有些尴尬。
“怎么没上班”
“是不是我不打算问你就不会告诉我你要回去了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安杨的错觉,此刻的他竟透着凌厉,一直以来与他相处安杨便觉得舒服,彼此之间淡淡的没有其他多余情绪,安杨微微皱眉,揉了揉脑门。
“是。”她点头。
“你”
随即门被人关上,发出一声震颤。
陆凯是安杨在这认识的唯一一个中国人,只有此时此刻她才能不再使用那无论现在说的有多纯熟在心里依旧蹩脚的英文去与人交流。
五天后安杨已站在国际机场候机室,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再见,安路会想你,还有其他人。”
她关了机,微笑。
九个小时后,安杨便已站在了s市国际机场,她拖着行李箱,对着大厅里的壁钟调整好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刚出机场门口便见唐潇那骚包的兰博基尼停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招摇。想着是不是该自己打车算了,便见他已下车向她走来。
“哥。”安杨扬起一抹笑,谄媚的叫了声。
霎时他那一本正经的脸颊两侧肌肉出现抽搐的现象。
安杨闷笑着随即脑门一疼。
“还知道回来啊”
“想你了嘛。”
“切。”
“真的。”
“你敢不想”
“不敢。”
他俩虽是很久不见,感情却仍是很好,安杨坐在副驾上,有些困意,车内的暖气很足,昏昏沉沉。
正上完一节体育课,安杨恹恹的趴在座位上,想着他在干嘛,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最近电话却又经常的打不通,她有些挫败而委屈。
很久之后同桌用手肘碰了碰她,安杨这才回神,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班上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打量着她。
原来早已经上课了,安杨尴尬的拿起手机向教室外走去,教室里随即又恢复原状,台上的老师自顾自说着,台下的学生自顾自的或听讲或走神。
“姐,快回来吧,爸爸出事了。”
“什么意思”
“爸爸醉驾现在人在医院。”
周遭无任何变化,安杨的整个世界却在那瞬间变得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沉重的压了下来。
爸爸是在那一天离开了她,离开了她的世界。
她触碰到的不过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再没有平日的生动、宠溺表情。
爸爸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收拾再连同那具身体一起被火化,一个伴随你二十年的人他的唯一存在的痕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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