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彻底的抹去,这怎么行
安杨偷偷的潜入了他的卧室,想要留下他所珍爱的东西。
开门声响起,她甚至来不及掩饰,手上的日记本已经被人愤怒的扯了过去,她的手被甩的生疼,心里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你看我日记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她的妈妈杨女士愤怒而刻薄的冲她说。
“没妈教的孩子当然没礼貌了。”
“你”
“呵,怎么难为情了还是觉得尴尬了被自己的女儿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配做一个妻子,你也不是一个好的母亲,你真是失败透顶了。”
她忽略那逐渐变色的脸孔,一股脑的怒吼出声,言辞刻薄而犀利。
“啪”
“安杨,醒醒,你醒醒。”耳边有人轻轻唤她,安杨吃力的睁开眼睛。
“安杨,你还好吧”
安杨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我没事,做恶梦了。”
这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做了同样的梦了,她摸了摸左脸颊隐隐的似乎仍旧有些疼痛。但事实上那里早已没有了感觉,疼痛的不过是内心。时间会淡化一个人的记忆,却永远没有办法消磨一个人的悲痛。
她的母亲,与她有了人生第一次亲密接触大概便是那时,她的手掌甩在安杨脸颊的那刻。额迹浮起一层冷汗,手脚无力的有些颤抖。
“你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真的没事吗”唐潇看着她,一脸担忧的确认道。
“我没事。”
在一个小时后安杨进驻了唐潇的家,装修简约明亮的高级公寓。
“哥,你最近没女朋友吧”
他很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没有。”
“我是为你着想。”
“不需要。”
安杨撇嘴,绝对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氤氲的热气熏染下,疲倦的身体得到缓和,安杨穿着睡衣擦着头发出来。
“电话,安严的,我跟他说等会打的。”唐潇举着手机对她说。
安杨接了过来,回拨过去。
“姐。”
“嗯”
“你回来了怎么不让我来接。”
“没事。”
“明天回家吧,妈妈很想你。”
他实在不应该在此刻说起这样的话,安杨冷笑着。
“是吗那告诉她,我会回来。”
挂上电话,她疲惫的揉揉太阳穴。
“不想回去为什么还要回去”唐潇坐在安杨对面一脸复杂。
“谁说我不想回去呢”
她深吸口气,的确,自从离开的那天起她就真的没想过有一天会再回来。
第二日下午,拒绝了唐潇的相送,安杨一个人打车去了安家。
安家老宅,复式庄园,地处s市有名的黄金地段,如今算的上是有价无市。
白墙红瓦,结合的拱门与回廊,繁茂花园,葱茏乍艳,美丽喷泉以及极尽奢华的游泳池,这些年不断的翻新改造,因而看着既保留着旧时的古韵,又与现代信息技术接轨,完美的嵌合。
安杨还不曾告知安严,但估计他现在应该也不在家吧
她如一个客人去拜访主人般按了门铃。
是一个老太太开的门,她上下打量了安杨一番。
“你找谁”
安杨思索着措辞,“我找杨女士。”
“你是”
“”
“夫人不在,可能一会才回来。”说着顺势要关门。
“好。”
安杨转身,刻意不去在意她那上下审视的目光,沿着来时的路回走。
这条路熟悉依旧,却又陌生,道路边种着蔷薇科植物,在喧闹的夏季看着五彩缤纷,分外好看,夺目。
不远处沉重的脚步声,看到那抹俊挺修长身影时有瞬间的惊愕,身体蓦地一震,心间哽塞。
优雅修长的身影在看到安杨的那剎,停滞。
他深邃黑眸写满了震惊,几秒后恢复清明,冷沉的看着她,仿佛如看陌生人般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安杨别开头来,不去在意他刻意的讥讽以及那能杀死人的冷漠。
擦肩而过,她险些站不稳的踉跄几步。
这样的重逢空洞、兵荒马乱甚至称得上毫无意义。
不知何时天空已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在脸颊,微凉的液体刺骨的冰冻至心底。安杨将衣服后的毛线绒帽戴在头上。
没有目的沿着公路逛着,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她甚至能听见雪花坠地的凄美声音。
回到唐潇家才发现身体早已冷的瑟瑟发抖,在外面竟然不觉得怎么冷,回来许久却都不能缓和,安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可以她宁愿认为自己是被冻成这样的也好过那事实是被某人那可以杀死人的冷漠所冰冷的。
在浴室,看着被热气所模糊的镜子,她用手去擦干,自己苍白的脸浮现出来,接着又被模糊。披着单薄的毯子盘腿在沙发上吃泡面,以往那挑剔的嘴,在国外的这几年早已是什么都能吃了,即使是以前绝对所摒弃的泡面,现在竟也能连续吃几天。
看来,人真的是一个适应力很强大的物种。
“你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gu903();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醒来时便看见唐潇一张薄怒的脸,安杨揉了揉迷糊混沌的脑袋,自己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