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泡面,冰箱有东西不会煮吗”他嘴上一边抱怨一边却认命的给她收拾东西,说完似乎才意识到不对,安杨从小娇生惯养,怎么会煮饭呢小时候虽没有妈妈宠爱,却有个宠她上天的老爸,后来又有个陆以莫
“算了,快进去睡觉。”他将安杨身上的毯子给裹紧些吩咐道,安杨知道,无论怎样他都不忍心真的去责怪她,即使连她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脾气。
安杨乖乖起身,向卧室走去,在快要到房间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怎么了”他问。
许久安杨缓缓说:“今天我看见陆以莫了。”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淡的如说一个陌生人般,事实上,她似乎是做到了,安杨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轻笑起来。
可是或许人越是想要伪装,却越是办不到,心口隐隐作痛,这个名字从童年到少女到成年,甚至到陌生的国度一直伴随着她,如梦魇般摆脱不了。
即使她已经有五年不曾说起这个名字,她发誓在那一刻她甚至连这三个字的比划甚至都快要想不起来了,但是谁说过,遗忘只是为了更深刻的记住的,安杨讨厌这句话,因为它深刻的提醒着她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很可怜。
“哦有什么感想吗”唐潇不冷不热的反问,他总有逗乐她的本事。
“哈哈。”安杨笑出声来。
“哥,goodnight。”她转身挥手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第三章
结果是睡在床上,安杨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被子床单都是她回来时换新的,柔软的异常舒服。
但此刻她的整个大脑都被白天那张英俊的五官,深邃黑眸,无声的讥讽刺激的睡不着。大概是老天专门要与她作对,白天的放纵自己的后果便是此刻胃开始隐隐作痛,大概是今天饮食无规律的原因。
额迹浮起一层冷汗,安杨起身,打开卧室门想要出去喝杯水。
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嘭”一声脆响,桌上的透明玻璃杯落在地板上,水花荡漾开来。
安杨听见隔壁房间的开门声,接着慌乱的脚步声向她走来,安杨整个身子趴在冰冷的地板,即使她是想要笑着说:“我没事。”可是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杨,你还好吧。”昏迷那一刻她听到唐潇紧张的叫声。
醒来后,熟悉的白色头顶,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安杨知道现在是在医院。这个地方是她最讨厌的地方,这里见证过太多的离愁别绪,早已是没有一丝感情,但是还是无数人的人捧着钱求着进来。
“我要喝水。”嘶哑的嗓音说明现在的她是有多糟糕。
接着一个水杯递到她面前,安杨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毫不客气的说:“谢谢。”
“不客气。”陌生的男低音,安杨诧异,一直都以为是唐潇的,没想到不是,不禁有些囧。
她低着头思考着措辞,才听到头顶上方发出愉悦的笑声,安杨抬头,有一些怔愣。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挑眉戏谑,英俊的脸庞,挂着浅笑问道。他带着黑框眼镜,事实上,安杨一直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但是在他身上却增添更多的儒雅俊朗,总让她想到一切干净简单的事物。
许久安杨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干笑着:“嘿,沈玮。”
他扬眉笑得更明媚。
安杨窘迫的要死,她想当时她的表情一定很傻,要不然他也不会笑的这么开心了。
下午安杨坚持出院了,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她一切噩梦的根源,爸爸便是在那里离开的。
下午回到公寓,没有一个人,唐潇应该忙去了,安杨在家无聊的看着碟片,很无厘头,搞笑的喜剧,安杨连着看了几部,看过就忘,只是当时笑的前俯后仰的,她急切的需要什么事物来分散下自己的心情,手机一阵震动声响起。
“你好,哪位”安杨才回来,她想不到会有谁这时给她联系。
“安杨,啊啊,真的是你,回来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电话那边一阵叫嚷声,她默默将手机拿远半米左右。
“喂喂,安杨”
“听到了。”听到那边终于安静下来,她才缓缓说道。
“安杨,你太坏了,回来都不告诉我”又开始了一阵抱怨,安杨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下她,她可能过几天就要走呢
“我不是给你发了邮箱吗”终于等她讲完,安杨才缓缓道出事实。
“那个邮箱吗噢噢,我怎么没看到啊,算了,我不好嘛。安杨,今天要不是听我哥说你在医院里,我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怎么进医院了啊,我还想去看看你的,结果听说你已经出院了。”
安杨沉默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你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我好想你啊,你现在是住在安家的吗不对,你肯定没在安家,你现在在哪啊”
“我在唐潇这。”
最后不得不被这姑娘给缠着出门,其实在冬天安杨是特别不想出门的,她怕冷,异常的害怕。
安杨与沈憙认识应该就是从自己有意识就认识了,小时候她们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友谊深厚。
沈憙的哥哥沈玮便是今天在医院看见的那位了,现在已经是披上了白大褂了。
安杨提前来到了约定的咖啡馆,今天是星期一,现在的时间咖啡馆还没有几个人的,偶尔零散的坐着几个。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这样苦涩的味道以前她是不喜欢的,以前的安杨就喜欢喝可乐雪碧这样的碳酸饮料,经常夏天冰箱里都是她的这些占据了半壁江山。
但后来是怎样的,渐渐的都不再去碰这些东西了。
咖啡馆里的店员忙里偷闲在墙角看着电视,此时正播放着一个娱乐八卦新闻,离家几年,对于国内的娱乐明星,安杨几乎是叫不出几个人出来,事实上,对于这些她向来兴致缺缺。
英俊修长的身形,即使是侧影也能看出其高贵优雅的气质,以及他身边那个优雅美丽的女子。
画面一闪而逝,安杨的心隐隐有种喘不出气的感觉,而主持人的迷人嗓音更如海啸般将她劫持。安杨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她扬手招来一边的waiter。
“麻烦你将电视关了,我想安静点。”
安杨知道她这样的要求很莫名其妙,但是她必须这样做才能克制住自己那不断翻涌的酸涩,要不然她会疯掉的。
“安杨。”欢快的嗓音,安杨不用猜,也知道是沈憙来了。
沈憙是那种第一眼看就很漂亮的女孩子,干净的不染杂质,单纯开朗。
“你居然喝咖啡,你以前可从不喝这些的。”她坐在安杨对面,怪异的叫。
安杨淡淡的笑,“那是以前嘛。”
如今的安杨早已与五年前那个胆大妄为,调皮捣蛋,梳着刺猬头的丫头不同了,如今的她性格温润甚至是冷漠,穿着时尚女装,及肩长发,白净的肌肤。
她打量安杨良久,缓缓的说:“安杨,在资本主义国家呆久了果然变了。”
是啊,连安杨自己都清楚的知道她变了,更不用说沈憙了。变了,是怎样变得呢好像是在国外的时候,在一次一次的挫折与困难面前,终于摆脱原来那个不知所谓,胆大妄为的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自私,冷漠,无趣的人。
就连她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转变,但安杨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回到家倒是非常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安严,小安杨两岁的弟弟。
“姐。”安严看到她进来,拘谨的站起来叫道,生疏的不像一家人。
唐潇坐在沙发一边高深莫测的看着,安杨脱掉脚上的鞋子,换了双毛绒拖鞋,回到家,才发现脚已经冻的完全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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