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光上。
徐清惬意的斜躺在白灵身上,忽然问道:“师姐事先知道玉清大师要去长沙吗”
齐霞儿脸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道。徐清微笑道:“想必是优昙大师早就料到你我会在长沙停留吧特意派你师姐过来,一则给佟师叔助拳,再则恐怕也是为了小小警告你我一下吧。”
齐霞儿强自道:“你莫要胡说,师姐已跟我说了,一月之前她就接道消息,要注意长沙这边的动静,就算你我不去长沙,她也会前来援助。”
“是吗”徐清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未再深追问。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二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又飞出能有二三百里,大约还没出湖南境内,徐清懒洋洋的打着哈气,仿佛比白灵还懒,让霞儿看的直皱眉,嗔道:“你这人还哪里像个修真快点起来,要睡觉上一边睡去,别在这欺负白灵。”徐清却不以为意,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却猛地看见斜前方大约百里,竟闪出两道剑光来,仿佛也要朝东方去。
徐清打眼细看,这两个还都是熟人,就是刚才在长沙逃走的妖人。一个三眼红晲薛蟒,另一个则是九尾天狐柳燕娘。此时那薛蟒正在朝他前头招手,高喊“师弟留步”,再一细看果然二人前面隐约还有一道剑光。
听闻薛蟒召唤,前面那人也停身下来,回头观望。竟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看去还有些正气,但想来与那二人混在一起,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徐清如是想道,心里却忽然灵光一闪,暗道:“那薛蟒和柳艳娘都是许飞娘的弟子,好像许飞娘门下弟子二女二男,除了薛蟒不就剩下个司徒平吗莫非那少年就是司徒平”再细看那少年,虽然模样清秀,却长了一脸倒霉的受气像,眉头无时无刻不紧皱一起,印堂灰暗,中气不震,却失了好些男子汉的气度。
徐清眼珠一转,心中暗道:“若此子真是司徒平,这般轻易将他放过岂不可惜只要凌云凤那丫头不缺心眼,定能将白阳图解练全。届时再受凌浑夫妇调教,加以玄都剑的威力,就算比不上英琼那凶悍的丫头,也决计不会逊色周轻云、余英男之辈。而此时司徒平还是许飞娘门下的弟子,说的好听是心怀正义,说的不好听就是个邪魔妖孽。我若出手杀了他,岂非名正言顺若没有了司徒平,紫铃、寒萼那双姐妹会不会入峨嵋派还在两可之间。若是依着她们父亲的关系,拜入极乐真人门下,也未尝不可啊那时峨嵋派年轻一辈的格局,除了三英二云不变,余者岂非要有大变故”
不过徐清指尖微微一动,马上又压下了心思,心想:“此事不可冲动上次想要拿个南明离火剑,就弄出那么大动静。此番若再杀了司徒平,将那些老不死的耐性都磨没了,可没我的好果子吃就算要杀也不能自己动手。”想着便将目光落在了齐霞儿身上。
徐清一指那三道剑光,笑道:“师姐有没兴趣顺便出手斩妖除魔,积攒些功德”齐霞儿甚是不屑的瞟了一眼却没吱声,徐清接道:“人常说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那三个妖人虽是无名之辈,师姐自然也瞧不上这些小功德。不过师姐日后修佛或是练道,飞升之时可就要着急喽。更何况除恶务尽,若是再将此三人放走,日后他们再为恶事,恐怕还要分出三分记在霞儿姐头上呢”
霞儿一听也有些意动,但她也知道徐清的心性,绝不会无故激她出手。淡淡问道:“你到底想杀哪个”
徐清允自一愣,见被霞儿揭穿,索性也不再隐瞒,微笑道:“霞儿姐真知我心当得红颜知己啊”
齐霞儿冷哼道:“哪个要知你心思你最好给我想好了再说,若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哼”
徐清微笑道:“我若说是想要杀薛蟒或者柳艳娘,恐怕师姐是不会相信吧”
齐霞儿冷笑道:“废话我能信吗以你的剑术,刚才在俞府混战,想要击杀任何一个,都不是难事。但你偏偏没有动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顿了顿之后,霞儿又道:“虽然你生性漠视他人,却也并非冷血狂人,不会无缘无故心生杀意。此刻你又突然提出要斩妖除魔,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是对那二人生出了杀心吗”
徐清坐起身子,轻轻拍手笑道:“霞儿姐观察细致,分析透彻,让人佩服只是刚才迎战之时,师姐不专心对敌,怎还有心思注意小弟的举动莫非是担心小弟的安危”
霞儿眼神一颤,旋即强道:“废话少说那少年究竟是谁,你为何要我杀他若没有合理的理由,休想我出手帮忙。”
要说起来霞儿怎么也是出自佛门,怎么就将人命大事说的如此儿戏其实这也并不稀奇,修真之人活的年头久了,自然见多了生老病死,对人命也就看的淡了。而且也不要以为佛门就不杀生,那些所谓的高僧名释,几乎个个满手血腥。便如那优昙大师,千年下来,死在她手上的旁门修真又何止数十人要知道整个修真界的修士大约也只有数万。如今在霞儿眼中那三眼红晲薛蟒等人,又何尝比地上的蝼蚁高贵。
徐清沉吟片刻,笑道:“若我说他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又要被师姐当场揭穿了。罢了我便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名叫司徒平,乃是五台派的女枭神将三姑娘的儿子,与衡山白雀洞的金姥姥有杀母之仇,如今正在许飞娘门下修真。听说此人心性不错,好像还跟餐霞大师的几位弟子有些香火情缘。”
齐霞儿淡淡道:“原来是五台派的余孽”似又想起了往事,恨恨的:“当年杀了混元祖师时,就应该将其连根拔起,否则哪来如今这些纙滥事情。”
徐清微笑道:“霞儿姐又怎知,法元那些人不是掌教真人,特意留下来,给我们后来的这些师兄弟练手的呢”
齐霞儿瞪了他一眼,嗔道:“呸我爹爹哪有你那些坏心眼快说为何要杀那司徒平”
徐清沉吟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相当复杂了,不过如今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总不会给你带窟窿的桥上。其实杀他本也不是难事,但我若动手,恐怕你师父还有其他一些人,马上就会看出端倪,这才请求霞儿姐出手。”
齐霞儿力量片刻,道:“你这人说话却不能全信,要杀他你便自己出手。若让我动手最多废了修为,免得一旦铸成大错,日后再没回旋的余地。”
徐清也并不因为霞儿不信任他气愤,若是易地而处,他又能信任别人吗笑道:“此法倒也稳妥,只是希望霞儿姐出手时能尽量狠点。剩下那二人就交给小弟我应付了。”说罢舒身站起,脚下轻轻一点,一道银光撒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