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是头脑,而臣子们则是手脚,只有两方齐心合力,才能将事情办好。就如如今的新政,法令制定再好,执行才是关键。
要得人
改革也好,革命也好,如果想成功,都是拉起一帮人,再去打倒另一帮人。将他们的利益瓜分,再分出去一些残羹剩饭,以换取民众的认同。
王安石变法最后变成了如今的局面,就是他没有找到立足点,不得人的缘故。青苗法、方田均税法,伤害了北方士大夫们的利益,而市易法更是直接导致东京城中各大行会行首们的利益受损,免役法和保马法的措施不当更是导致农民们困苦不堪,但最重要的一点,当地方官吏施政合格与否是以税费收入多寡来计算的时候,整个变法就不可避免的走入了误区。
赵瑜推广新政,绝不触动功臣集团的利益。功臣集团有封地,在海外的庄园更不会被征收田赋,受到伤害的,都是地主及地方官吏。
他是与江南豪商集团紧密联系在一起,符合以三大钱庄为中心的金融和工商业的集合体的利益。尤其对于商人们来说,百姓们交得税越少,身家自然也就越富庶,能拿出来购买商品的钱就会越多。
这就跟后世满清的雍正一样。雍正的一切变法,无论是摊丁入亩还是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全然没有触动满清贵族的利益,旗人的铁杆庄稼根本是半点未动,纳粮当差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所有变法目标,全都指向汉人官宦地主阶层。雍正立足根基稳固,变法当然能顺利推行。而顾炎武、黄宗羲已逝,朱舜水东渡扶桑,但凡有些气节的汉人士大夫也都死得干干净净。汉家王朝中,傲王侯,慢公卿的士大夫们早已不复存在。
那些自认奴才的废物,就算雍正大举搜刮,除了摸着伤口一阵乱吠,在吕四娘和康熙遗诏上编些段子外,也就能激得雍正写个大义觉迷录来给自己辩解,根本改变不了大局。
没有人能改变如今天下大局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
他这个活曹操就在这里,但刘备呢又在哪里
注1:窑金的传说,在古代,就像是如今的彩票,都是百姓们大发横财的梦想所在。如果翻一翻古代的笔记小说,里面出现穷小子挖出窑金,一跃成为巨富的故事,不胜枚举。
第七章四方上
洪武元年五月十一,丙子。
东京开封。
弹指光阴四月终,城头变幻大王旗。
从去岁的腊月廿三,道君赵佶传位太子赵桓,到一个半月前,赵琦退位,臣服于兄长赵瑜。区区四个月的时间,这座百万人口的富丽名城,大宋的百六十年来的国都,已经接连换了四五任的主人。
这四个月,东京城的百姓所遭受的苦难比起过去一百六十年加在一起还要多得多。道君皇帝刚刚传位,女真铁骑便到了。女真人破城,掳走了还未将皇位坐热的靖康皇帝,而另一个新皇帝便接着登基。好不容易等金人退去,名为勤王实为盗匪的乱兵却紧跟着进城。等新帝赵琦奋发一击,亲率京中团练将逆贼范琼斩杀,他却又退位了。
赵琦所臣服的兄长,在南方登基的新帝,他的名号东京百姓没有一个不熟悉。东安王、东海王、东海龙王。前一个是朝中所封的爵位,中间一个是人们通常所有的称呼,后一个却是江湖上豪杰所给的尊号。
起于草莽。成于海外,十五岁继承家业,十年后便一国之君。就算还没有称王时,赵瑜就已经是东京百姓眼中的一个传奇。每年给道君的贡物,珊瑚、龙涎、麒麟、白象,各色海外重宝、珍禽异兽,总能在东京城中引起一番轰动。而东海出产的玉露香精、玻璃器皿,还有冰糖、香料等特产,更是让东京贵胄豪门趋之若鹜的上品。
那时谁也没想到,这名大宋百余外藩中,最为勤修贡事、忠心国朝的一个郡王,竟然会是太祖皇帝的嫡脉,冤死的秦康惠王流落在外的五代玄孙。生活在帝都之中,天子脚下的人们,政治敏感性都远远高于外地的百姓。其实从那时起,几乎每一个东京城的市民,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远在天涯海角之外的东海龙王,绝不是一个会安分守己,甘于在海外蹉跎一生的顺王。
平交趾,败金虏。横行四海,灭国无数。赵瑜在海外的南征北战是源源不断的传入京中。而道君皇帝,却是在享受着丰亨豫大,如果仅仅如此还不算什么,以大宋之富庶,这点奢侈还能勉强供给得起。
偏偏道君皇帝并不满足于身边的亭台楼阁,每日的花天酒地,间或微服去嫖一嫖妓。他还如同隋炀一般好大喜功,一见辽国势弱,便派出媪相童贯,联金灭辽,趁火打劫。若胜了也罢了,夺回燕云十六州的汉家故土,没人会认为是坏事。可十余万大军却会接连两败于万余契丹残兵之手,最后却是花钱从女真人那里买回了燕京城。
东京富丽甲于天下,天下财货亦是集于一城。就算东南方腊叛乱,京东盗贼蜂起,东京城内仍是歌舞升平。虽然从日渐增多的叛乱消息中,也能感受得到外界的纷乱,不过那也是少数人有此觉悟,大多数人还是沉浸在纸迷金醉之中,纵然有洪灾淹了京城,也丝毫没有醒悟。不过伐辽一败,终于惊醒了东京城中的百姓每年一百五十万贯的岁币,也有相当部分要从东京刮出。
人们看着延福宫后的寿山艮岳日渐高起,心中却在推算着这座用民脂民膏垒起的山石苑囿什么时候会倒塌下来。道君皇帝看厌了金碧辉煌的宫舍,却爱上了江南的田园风情,艮岳山中遂放养了禽兽无数。每日晨昏深夜。附近的居民都能听到艮岳中鸟兽夜啼阵阵,狐狸和夜枭的声音在京城上传递,无论官宦平民皆知此乃不祥之兆。
几乎是一语成谶,艮岳建成不过两载,贪婪野蛮的金人终于撕破了墨迹未干的盟约,悍然入寇。虽然其中颠倒反复、收留逃人的大宋君臣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但人人皆知,就算没有理由,那些北方的豺狼,又哪会放着虚弱却又肥腴的南朝而不口角生涎。
寨防失修的河北没有防住金虏,内奸云集的河东也一样转瞬陷落。大河天堑本是最好的防线,但派去防守黄河的内侍梁方平却见敌便逃,连黄河上的浮桥都没有烧掉。让金虏顺利杀到东京城下。
不过就算如此,东京城中百姓却也没有放弃希望。金虏毕竟人少,东京城又是城垣高大,只需拖上一月,等各地勤王军赶来,百万大军合围,谅金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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