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时的心情。
她开了口,声音嘶哑难听:“他呢”
一干人等默。
许樱苏的手紧紧握起来,面上神色如常,一如既往干净的笑:“现在正是早朝时间。”
她闭了眼。心里疼起来,无法言语的疼。
昳华昳华昳华
她等了他一日,他下了朝,没有进她房间。
下人说,南相大人在书房处理政事。
她睁眼到天明。
下人说,南相大人在书房处理政事。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年她遇见他时,他为何满门被灭依旧无法哭出来。不是因为男儿骄傲,不是坚强到无坚不摧。而是太多的悲伤压在心里,在那里生了根,不能化作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昏迷前是他恐惧哀痛的眼,她晕在他怀里,觉得有天大的糟糕也有他,心里是安心的。而一觉醒来,他的淡漠让她无所是从。
是因为孩子吗那个小到还未成形的孩子。
他无法面对她。所以在逃避吗
是怪她,还是在怪他自己。
她等了他半月,等来了一个屋子的荒无人烟。
许樱苏每天来,逗她笑,给她讲中晋国的风俗。他的小妻子也被他带了来,腆着大肚子,一脸温和的跟她说话。
白桑桑每天来,弹琴,唱歌,告诉她很多事情。比如,她找到她的弟弟了,那人便是司徒瑾。
司徒瑾每天来,每天都笑,笑得妖娆妩媚。讲他和白桑桑小时候的事情。
叶归晚有时候来,给她带西凉特有的补品,细细熬好,端给她喝。
冬儿尽心尽力的服侍她,一字不提其他,将她养得白白嫩嫩,比滑胎前身体还好。
每个人都对她极好,每个人亦绝口不提这府里的男主子为何一日之间变了模样。他们都说,你身体未好,安心养病。
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是一切都好起来还是只是这身子好起来
爹爹来过几次,见她康复得快,安了心。她笑,一点没有异常。只是爹爹走后,比往常更沉默。
三月,院子里桃花开了。太阳温暖,明媚的阳光打在身上,很舒适的感觉。清挽坳不过叽叽喳喳的冬儿,终于答应,被拖出去晒太阳。但也只是在院子里,清挽不肯出了这院子。三个月,她未曾踏出这里半步。
自然,三个月来,她不曾见到他。
曾经最温暖的东西碎在心里,是温暖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
见到满树的桃花,明艳粉红,说不出的好看,清挽心情好了很多,她在桃树下无声浅笑,伸手摘下桃花,不自觉的放进嘴里,一股涩涩的味道。
原来不管多美,也始终是苦的。
“冬儿,我们摘些桃枝,插在花瓶里罢。”清挽回头朝身后的女子一笑。
“好啊好啊”冬儿见自家小姐如此开心,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能笑就好。
两人穿梭在桃树间,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拂上发丝,冷了鼻头,心中却一片安宁。不一会儿便是满怀的桃花,女子的脸隐在花枝间,笑容明媚,楚楚动人。冬儿望见这般美的小姐,鼻头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老天爷,您让那个姑爷快点儿回来吧。
他为何忘了她他怎么舍得忘了这般美好的小姐。
“冬儿,拿去插在花瓶里吧。”清挽用力一吸,满鼻的桃花清香。
“是,小姐。”生怕自己的情绪被清挽看穿,小姑娘拿了花立刻往屋里跑去。
清挽抬起头来,微微眯眼,嘴角的笑意,清淡单薄。她便这般,沐在花雨里。
若她只是稍稍侧一,她或许会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颀长而立,便这般不躲不藏的望了她很久。而再远一点的楼阁之上,每个人都看到了桃花树下的宋清挽,亦看到了站在门后的顾南城。
这像一幅永远无法融合的画,一重画,两重画,三重画,画中有画。
白桑桑微微一叹,关上窗子,一曲古筝悠扬而出。
许樱苏立在窗前,身后是同样沉默不语的尉迟雪,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陪他站着。
司徒瑾一直坐在屋顶,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嘴角噙笑。
叶归晚望着那门后的男子,手指微微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昂我承认这是一个烂俗的情节。、
我其实想把它写得不俗来着,结果我发现再肿么写也改变不了它烂俗的本质。
还有,从此以后我们家城城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润如水的城城了啊。
他会对清挽很冷漠。
至于为什么
我只能说情节需要。、
另外,小贺srg提的很多意见都很有建设性啊,鞠躬感谢
、游锦山
从那以后,清挽渐渐恢复如常,也不再呆在院子里了。偶尔出去碰见昳华,她朝他行礼,淡淡的表情,同顾南城如出一辙。除了一日三餐她可以见到他以外,平日里相遇的机会,并不多。
兄妹重逢,他自然得陪叶归晚。都城的湖游完了那便登山,都城的山登完了那便逛风景优美的地方,总之,现在整个丞相府都知道,南相大人心中最重要的那人是叶归晚,而不是丞相夫人宋清挽。
gu903();而清挽呢,看起来亦不甚在意,又回到了当初同白桑桑许樱苏一起游玩的日子。说到锦山,他们三人自然忆起初遇之时三人同游锦山的经历,怀旧心起,于是这日三人便又去了一趟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