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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得到证实的心情,凝视着在他眼前经过的或者忙于操持,或者无所事事的神情冷冷的脸孔。

这些常常嘴巴不停、唠叨个没完,能把村里豆丁点事说得大如座山的村民们,今天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言不语地在他面前经过,好象还变得陌生又冷若冰霜了呢

好不容易等来了三叔婆,看她摇晃着身板迎面而来,这个平时最爱家长里短,从来没有放过一个叨唠机会的老女人,看,她走过来的时候还微微笑着的呢,可当他瞪着惊恐的眼睛,等待着她说说昨晚的事时,三叔婆的笑容却开始收敛了。

她浑浊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仿佛他身上有传染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他终于彻底失望了

连三叔婆都没有谈论昨天晚上的事,这就足以说明大家昨晚确实没有听到那声凄凉的惨叫声或者大家根本就不屑于谈论昨天晚上的事

杀人又怎么样关人们什么事呢没见谁家的那个那个谁不见了。那些老旧又熟悉的脸孔,还不照样在村里面晃荡来又晃荡去

当然,当然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没有发生过啊,是那种不安的、挥之不去的预兆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他忧心忡忡地想:阴沟村肯定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果然,这件事过去了三天,这才由那个时新发廊的老板娘想起来,阿花和阿英怎么去了几天也不见回来啊她急忙问其他发廊妹,有没有看到过阿花和阿英姐妹们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过,还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老板娘急了。阿花和阿英已经不见了三天了要不要报警呢报警之后会不会影响到时新发廊的生意呢其中一个比较老成的妹子,好心忠告道:“老板娘,不要说影响生意的事,哪怕是立即关了发廊的门,你也得报警。要是惹上官司,你生意再好也没用,对”

老板娘于是慌慌张张地找电话来拔号。

她希望把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推给警察办理,就可以不关发廊的事,免得警察查到发廊里来,就会又麻烦又拖累发廊里的“生意”。

她在发廊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连手也颤抖起来,拿着手机听着那拔号声就心慌。

电话那头,刚好就是刑警支队长陈辉在值班。五年后的今天,陈辉已经由一个派出所小警察晋升到苍县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了也就是说,他由一名普通科员,升为了正科级。根据异地任用升迁原则,他调到市辖的苍县来任职来了。

第24章不详预感

说起来,还真是事有凑巧。刚好那天轮到值班的一个刑警有事请假,而其他人员又出警了,他就到警讯室顶班。

当时的陈辉正在看之前的电话记录,发现有些记录本来挺有问题的,从中是可以发现案情蛛丝马迹的,可都被当值的刑警们放过了。

当时他就想,看来要对年轻警员们进行一次业务培训才行,于是就想利用什么时间组织个培训班最好

正想得入迷。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吓得他怵然惊跳起来。

值班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陈辉坐在里面。因为厚重的窗帘垂挂着遮挡了室外的光线,警讯室里就显得比较沉闷,也较为黑暗。

而长长的光管照着青冷的光,照得陈辉的情绪有一种很低落的感觉。

他一个人坐在整间办公室里正沉思着,既感到清静又觉得孤单。

而电话的突然响起,使他颇为心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心慌。

陈辉迟疑着还是站起来走去接电话,他莫明地、不自觉地四下里看看,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了是害怕还是什么甚至,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这种听到电话铃声就心惊肉跳的现象,他似乎经历过,在很久以前,他曾经经历过

陈辉这时眼皮突然跳了起来,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骤然涌上他的心头,他感觉得出,这次电话铃声的响起,一定与某件令人不安的案件有关

陈辉忐忑不安地走到电话机前,看着那架盒子一样的固定电话机,正令人惊讶地“铃铃铃”作响,陈辉的心就禁不住“卟哒卟哒”地狂跳不止。

他也说不上来这是怎么了,总而言之陈辉顷刻之间就有了一种让人心慌的、不妙的预感,他伸出手去拿起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

果不其然,他伸手刚拿起电话,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种很惊慌的、压得很低的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是一阵很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在犹豫着,然后就带有轻微的哭腔了。一个女人的颤栗的声音,在电话里可怕地传过来道:“是公安局吗我想报警,可我都不知怎么说才能讲清楚我是时新发廊的法人,三天前那个晚上,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穿一套黑色的对褂衣裤,看样子象是附近村的村民打扮。开口说话时声音好难听呵,好象人被埋在地底下发出的呼唤声似的。”

“他开口就要了两个姑娘,就是我们发廊里的阿花和阿英。最初阿花和阿英是不肯跟他出钟的,怎奈那阴气很重的男人出到每人一千元一夜,就跟他出门了。可这一去就是三天了,还不见阿花和阿英回来,估计已经出事了”

陈辉听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报警电话,顿时呆住了。他想了想,就问:“你怎么会说阿花和阿英出事了呢你是根据什么情况作出如此的判断来的呢”

老板娘不屑道:“这还用问吗他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人,有什么能力连战我两个姑娘三天三夜啊看他一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样,就知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啦。敢缠我的姑娘三天骨髓也把他吸干啊再说,姑娘们外出超时是会打电话回来告知的。现在不但没电话回来,打她们的手机,还关机了呢”

陈辉听老板娘如此说,似乎也感觉到问题严重了,他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那么,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姓什么又是哪个村的人或者,听那个人的口音,估计是不是本县城里的人”

老板娘沉吟了一会,突然象想起什么来似的惊呼道:“对啦,本来我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村的。但我见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好奇他怎么敢与我的两个姑娘双飞呢于是跟他们走出发廊去,看他们打的,好象听得他说什么什么阴村的,具体是什么村,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我们会调查这个事的。有什么需要到你配合的话,我们会联系你的。”放下电话后,陈辉把本市的行政村查了一遍,以阴字头开始的,就一个阴沟村,其它村也就没有带阴字的了。他想,明天人手足的时候,就去阴沟村看看去。

本来,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疑似失踪报案电话。不料,在陈辉查案过程中,却牵扯出一幕又一幕既诡异得令人难以置信,又惊世骇俗的神秘事件来。那个五年前销声匿迹的麻久生,又将重现在陈辉的眼前,而案件的血腥比起五年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到一个女子打来的报警电话,陈辉莫明其妙地就感到心慌,真有些说不过去

显然,这是作为刑警支队的队长,陈辉几乎是出于职业习惯,敏锐地意识到本县出了重大刑事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