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当时算命先生都去过哪里,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只有夫婿陪着算命先生在屋子里,而民妇与旭儿梦儿,以及翠柳都只能在院子里等着。直到禳解结束后,才允许我们进屋。”
吴峥还带着吴淦写给隋兴的十六个字,于是取出来递给罗依依看。
“你见过吗”
“从未见过。只是见夫婿有一只总不离身的锦囊。”
“这便是算命先生写给隋兴,并藏在那只锦囊之中的字纸。”
“老爷,这是何意”
吴峥摇摇头,心想恐怕除了吴淦没有谁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爷。”
看着罗依依欲言又止的样子,吴峥知道她想说什么。
“至于隋兴暂时就让他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吧。如果他的情况没有好转,即便府衙不下令革去其功名,怕是铜锣县也不会放过他。”
见罗依依泫然欲泣的样子,吴峥只好安慰道:
“也许找到算命先生留下的厌胜之物,就可以让隋兴恢复如初。”
“老爷,民妇每天都要收拾屋子,从未见过特异之物。所以,会不会就是这张字纸,或者夫婿那个总不离身的锦囊作怪呢”
罗依依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吴峥。
锦囊虽然还在隋兴身上,不过字纸现在这里。吴峥伸手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多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刚要收起来,打算回去后再要来隋兴身上的锦囊仔细研究时,只见手中的纸张竟然自燃起来。
“老爷”
不要说罗依依惊讶了。吴峥也是大睁着眼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直到纸张烧的只剩下手指捏住的一角时,吴峥这才松开手。
由于刚才拿着燃烧的纸张,吴峥下意识调集真炁聚集于手指上,以抵御上面传来的温度。所以当松开手指时。蓦然发现仅余的纸角上,竟然隐隐透露出几道淡淡的笔画。
凑到眼前仔细观瞧时,才发现并非什么字迹的笔画,而更像是曾经见过的,庙里道士所画七拐八折符箓的一部分。
“错不了了。看来就是这纸张在作怪。”
“老爷,刚才自燃的纸张是符箓吗”
“应该是,只不过应该是张暗符。”
说完,近来对“暗”字特别敏感的吴峥不由内心一动。是不是可以这样判断,神秘的“暗神组织”极有可能是一个道教组织
而就在吴峥沉思的时候,旁边的罗依依却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空早已偏西的日头,嘴里呢喃道:
“无明无暗,无暗无明。遇明则暗,遇暗则明。遇明则暗。老爷”
“置于锦囊之中又随身携带,自然便是无明无暗。无暗无明,遇明则暗,日月为明,是不是说遇日月之光则暗符现那么如何才是遇暗则明呢”
“老爷,符箓已毁,夫婿他”
显然罗依依还是心有余悸,并不敢肯定心中所想。
“走吧,我们回去一看便知。”
吴峥与罗依依刚刚回到府衙,就见一名衙役如飞来报:
“老爷,刚刚关入牢中的隋兴突然昏厥了过去。”
“人在何处前面带路。”
看着吴峥在衙役带领下离开。罗依依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若不是遇到吴峥,别说解救儿女和隋兴了,恐怕连府衙的大门都进不去。
尽管心中担心隋兴的安慰。可更关切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直到看不见吴峥和衙役的身影后,便急忙转身向府衙后堂走去。
“娘。”
“娘。”
一儿一女,见到罗依依回来,一起跑上来,一左一右分别牵着罗依依一只手。尤其是小梦儿,仰着犹有泪痕的小脸怯生生地问道:
“娘去哪里了。梦儿好害怕。”
“梦儿不怕,以后再不会有人。”
说到这里罗依依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六岁不到的女儿了。想起自去年秋后至今一段非人的日子,眼睛里的泪水扑簌簌掉落下来。下意识紧紧搂着隋旭和梦儿,娘仨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娘,爹爹还会打我们吗”
本就怕提及此事,偏偏隋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努力从罗依依怀里扬起头来问道。
“旭儿,梦儿,爹爹不会再打我们了。”
“娘,是真的吗”
下意识的,也许身上的伤口还疼,小梦儿抬起胳膊护在了自己瘦小身体的胸口。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噗通一声,还没等罗依依回头,怀里的儿子隋旭和女儿梦儿,已是一脸惊容地垂下了头。本来还啜泣的一对儿女,甚至马上止住了哭声。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罗依依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见隋兴正跪在自己脚边。并没有急于去拉他起来,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吴峥。看到吴峥用力点了点头,罗依依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隋兴说道:
“旭儿和梦儿都怕的要命,所以他们需要时间来接受你。从今天起,我带着孩子先到二叔家住段时日吧。”
隋兴看着紧紧躲在妻子身后的隋旭和隋梦儿,顿时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哽咽咽地说了声“好的”,便深深低下头,直到罗依依一手一个牵着一儿一女走过去跪倒在吴峥身前,磕头致谢并告辞后,隋兴才站起来,同样走到吴峥面前,再次跪了下去。
gu903();“草民隋兴叩谢吴大人的再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