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擦了把冷汗,接道:“真是邪门,咱们又没得罪他呀”
正在这时,小莺忽然一声尖叫道:“你们看快看”
杜若君和宝贝顺着她所指方向远眺,只见船后两箭远处,三条满载稻草的小船,风驰电掣般飞驰而来。
瞬息之间,距离蓬船,已然不足三丈。
杜若君陡然花容色变,恨恨地道:“贼子太过狠心,竟要用火烧船,这”
说话之间,那草船已然起火,但见火藉风势,风助火威;几束正在燃烧的稻草,已被抛落于蓬船之首。
杜若君一面忙着救火,一面急声喊道:“傻小子赶快拢岸呀”
宝贝一听,也高声答道:“两边都是峭壁,怎么个靠法,何况人家驾船又是外行”
杜若君叹口气道:“总比死在河心里要好呀万一峭壁有个攀援之处,也许就有救了”
说罢,跃进后舱,将岳霖抱在船头。
此时,三条火船,烈焰飞腾,宛似三条火龙,正字儿排开,疾然向蓬船包抄逼来。
小莺哭喊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杜若君一打量眼前情势,也不再催宝贝了,她目中含着热泪,纤手抚摸着岳霖,惨然说道:“霖哥哥我曾对你说过今生不能比翼双飞,愿结来世之缘的话,这下可好,真是天从人愿了。”
她粉首微抬,向小莺道:“不要哭了,死也该有点骨气啊”
转脸又朝宝贝道:“傻小子看到蓬船起火时,招呼一声,咱们一齐往水里跳”
人到伤心至极,反而相对无言了。
这时,烟火的焦灼气味,弥布了整个船身。
死亡,那该是死亡的讯号吧
陡然,一个苍劲的声音,恍恍来自天外。
“呵呵把稳舵手,想死哈哈没到时候哩”
杜若君赫然一怔
小莺却天真地叫道:“八成是神仙来救我们了”
宝贝接道:“不是神仙,是妖怪你没听到那口气吗他就是救了我们,也绝没安好心眼儿”
杜若君喝道:“不可胡说那是个千里传音,必然是位盖世奇人”
她话音尚自未落,陡闻三声暴响
那三条火船先是火光突地一冒,接着火消烟散,一条滚滚地急流中,倏忽不见了火船的影子。
咦代之出现的却是一条载浮载沉的小舢板。
舢板上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书生,剑眉星目,身材矫健,一袭湘罗白衫,更显得温人儒雅,潇洒已极。
杜若君忖知这中年书生,正是那传音相救之人,连忙放下岳霖,欠身一礼道:“前辈谢谢您了”
中年书生颔首道:“这干贼徒太也狂妄,是以老夫以掌力震沉火船,并将幕后主持之人,碎顶粉尸以示警戒”
杜若君暗自一惊,心道:“他的手段也够狠了”
宝贝抢着道:“喂你多大年纪,也敢自称老夫”
杜若君瞪了他一眼,陪道说道:“他是傻小子,老前辈不要见怪”
小莺也自作聪明地道:“傻小子就是不懂事,他怎知您老人家已修到返老还童之境呢嘻嘻,您那小舢板太危险,快到我们船上坐坐吧”
杜若君手指小莺“噗嗤”笑道:“你还说人家傻,要知老前辈已经到一葺渡江的火候了,别说是舢板,就是一根树枝,依然可以来去自如”
中年书生剑眉微轩,哈哈笑道:“没料到娃儿们嘴巴怪甜的,好老夫就破例上你们的船吧”
说罢也未见他动作,已然平飞船上。
杜若君连忙将他让至前舱,令宝贝继续掌舵,又叫小莺倒茶,这才将岳霖抱起,步入前舱相陪。
中年书生一指岳霖道:“这娃娃名叫岳霖”
杜若君惊异地道:“前辈如何得知”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道:“方才老夫手刃贼徒时,由他们口中得知。”
杜若君依然不解地道:“那干贼徒又怎会知道呢”
中年书生略一沉吟,遭:“八成岳霖在九幽帝君庙误杀了他们子弟吧”
杜若君美目连眨,道:“岳霖杀的是笑面阴魔的爪牙啊”
中年书生哈哈大笑,道:“你又怎么知是笑面阴魔的爪牙,不是别人弟子们呢”
杜若君粉首连摇,忿然忖道:“笑面阴魔借刀杀人,真是太阴险了,哼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杀了替武林除害”
中年书生道:“你与笑面阴魔有仇吧”
杜若君一怔道:“前辈怎知我与笑面阴魔有仇”
中年书生精目一闪,接道:“非但知你与他有仇,而且知道你曾假藉笑面阴魔之名,冒用笑面阴魔的笑魔令”
杜若君霍然一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中年书生耸声笑道:“想你与岳霖之事,已然传遍武林,老夫亦武林中人,传闻加以判断,岂有会料不出十之八九”
“原来是这样的。”
中年书生又道:“岳霖是替父报仇,那么你呢”
杜若君经此一问,不期然勾动起心事,目睹岳霖,他的脸色已然转青,若是再有两天找不到笑面阴魔,就是大罗神仙,亦难保住他的命了,随又想起母亲被魔头污辱一事,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良久良久,她突然神色一凛道:“哭有何用我要报仇”
“呃”中年书生道:“究竟你与他有何仇恨”
“他他污辱了我娘”
“你可知笑面阴魔的武学高深莫测”
“知道,但我决不怕他”
“怪你像是蛮有把握似的。”
“因为他是是个淫魔。”
“你是说笑面阴魔好色,就可趁机下手”
“前辈料对一半,我另外还有法宝呢”
中年书生似是一怔,缓缓又道:“什么法宝,竟能置笑面阴魔于死地”
“一把金刀,很短的金刀。”
“另外呢”
“是是”杜若君话音骤断,她惊异的望着中年书生,暗自忖道:“他是救命恩人,应该瞒着他吗”
这时,中年书生又逼问一句,道:“姑娘可是有见疑之处”
杜若君忙道:“那里我是要告诉您的”
“究竟是什么法宝”
“一双小小地金圈”
“可否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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