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娇滴滴的容颜。
“紧看什么怪难为情的。”苑小玲被他看得满脸绯红,娇嗔叱斥。
海萍没有收回目光,脱口而认真地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说到此处,不禁俊脸通红,结结巴巴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
“吞吞吐吐的,多憋人,快说啊”
“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为夫妇”
苑小玲芳心的喜悦,多过了羞怯,玉靥红得像火,连耳根都红了。突然她闪身至洞口,啐地一声,羞答答地道:“我才不稀罕你呢”莲步移动,香肩轻摇,早羞得飞出洞外。
海萍心头大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身形起处,平射洞外,疾追而去。
这一对患难儿女,逐鹿在杳无人迹的荒野间,生像两只艳蝶,穿梭在奇花异草中,那种安详、喜愉、活泼,充满着新生的气氛。
晃眼间,他们已追出一个山头,海萍猛可里一个飞扑,从空中落下,拥抱着苑小玲的玉腰。但来势太猛,前扑之劲,将姑娘推倒在山坡,两人抱得紧紧的,滚、滚、滚随着山坡,慢慢的向下面滚落。
娇笑声,气喘声,挣扎声混成一片。渐渐地,渐渐地,又静寂了,两个人已变成了一个人,甜卧在草丛中,这画面该多么动人啊该多么的诱惑人啊
良久,良久,他替她整整秀发,衣襟,手牵手的走出草丛,笑态可掬的直奔向白沙墩。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他们是走的白沙墩方向,可是,在脚程上却慢得出奇,因为,他们是依偎着在甜言蜜语中慢步的。
二更天,月黑风高,方接近白沙墩界外,正行之间,一阵强烈的山风,吹起满天的沙尘,排出呼啸的怪响。
海萍和苑小玲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两人方惊醒过来,昂首瞧去,风去沙落,两人神情突地一紧,额上也沁出了少许冷汗。
“都是你这多危险”
海萍见苑小玲娇嗔之态,益增几分娇媚,不由又哈哈大笑道:“是福不是祸,纵然危险,也要拼个死活”
“好小子,倒是真的有种”
海萍和苑小玲心头猛震,话声突住,四下观望,却又不见发话之人。海萍心火上冲,大喝道:“出来”
回答他的是阵阵轻微的夜风,和飒飒的树叶响。
苑小玲沉默半晌,方道:“刚才的喝喊,是发自左面,我们往左追进好了。”
“走”两人旋身左移,顺着山脚往里探进,他们的身法奇快,转过去两里路,眼前的情势大变。
这面全是山头,纵横错杂,密密麻麻的看不出路来,而且,每座山头的尖端,很显明的露出层层土黄色的沙层。四周静悄悄的,发现不出人迹。
海萍落脚在一块高大的黄石之上,打量了目下的形势。忽然间他发现前面的山岗上,竖起了一面高大的木牌,心气冲动,杀心突起,冲着苑小玲一打手势,腾身空中,就往木牌那面飞去。
他身法如闪电,几个起落,就飘出几十丈远,不大工夫,就到了那座山岗的下面,仰脸看去,只见木牌之中,横写着:“白沙墩”三个红色的大字,特别鲜明。
海萍一见这三个字,不禁无名火起,猛抬臂,就想以神功砸碎那面木牌。
就在他举手的当口,忽听有人喝道:“小子,你是为砸木牌来的”话声起自山岗的右方,苍老而带有讽刺性的音调,使人顿起厌恶之感。
海萍瞧不见人,怒喝道:“有本事来和小爷碰碰,偷偷摸摸算的什么玩艺儿”
“哈哈”几声狂笑,笑声渐低
海萍火气特别的大,一挥手,往右疾追过去,转过两三个山头,情势又变了,原来这儿都是斜斜的山坡,一眼望去,满是淡黄色的一片沙漠,没有树没有草,没有房舍,没有人,一望无际,凄凉倍生,倒真是名符其实的白沙墩,连山头都是沙砌成的。
苑小玲看得心惊魄动,轻声道:“弟弟小心,这地带只怕有埋伏。”
“我知道可惜无路可走了”
话未落,黄沙飞滚,两下飘移,山头的中央,出现五个人来。
海萍一眼看去,悲愤填胸,大喊道:“铁塔魔君”
“小子这就是你的葬身之所,嘿嘿”狂风顿起,卷得黄沙满天飞扬。直向海萍和苑小玲这面压来。
突然从山中央出现的五个人,中间的那人正是铁塔魔君。
铁塔魔君的左面是七星真人,右首是铁剑秀士,另外是两个黑衣大汉,黄沙凭空飞卷,转而向海萍这面压来,势不可挡,毒辣万分。
伍海萍此际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急恨交加,大喝声:“铁塔魔君”
喝声乍起,绿影冲空,向铁塔魔君那面奔去,可是黄沙层层,却向这面扑来。
海萍不由大骇,喝道:“姐姐回来”
原来苑小玲一听海萍喊出铁塔魔君的名字,不禁血气冲动,顾不得厉害,报仇心切,晃肩拔剑,就往山坡中央奔去。
海萍的制止,她压根就没听见。
眼看沙层扑到,迅疾异常,生死关头,险象百出。
八
铁塔魔君得意之极,排出几声刺耳的怪笑。
蓦地海萍腾身而起,双臂疾挠,使尽平生之力,哗地遥空劈出两掌,他是怕沙群压毙苑小玲,情急出掌,狂飙卷空,潜力激荡,发生了隆隆之声。
铁塔魔君突见海萍的雄浑掌力,吓得心头大震。
沙沙飕飕奔压的群沙,经海萍掌力冲击,倏地向四外纷飞,旋卷的沙群,已变成零乱的散沙,洒落得众人满头满身。
苑小玲的疾奔之势,也无形中受到散沙的困扰,当时停止,双目难睁,银剑乱舞,护住全身。
足足有盏茶的工夫,满天的散沙,才渐渐地洒落地面,仍旧是一片淡黄色的沙漠荒野,静悄悄的。
海萍扬目探视,不禁心头一震,说道:“魔崽子逃走了”
他心气特急,晃身到了苑小玲身侧,运足了目力,再向山坡中间看去,和原来的形状并无两样,没有丝毫破绽可寻。
这种奇异的变化,实在叫人费解,姐弟两人怔怔出神,非常怪异。
苑小玲沉默了许久,道:“沙障重重,毫无通路,要不要往左面探进”
海萍气得俊脸发白_,很快的接道:“既然来了,就得杀他个落花流水,绝不能被这些沙障吓转去。”
gu903();“没有进路,不转回去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