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天残门下道:“你是中原人氏。”
店伙道:“对不起,客官,你要找的人,小的实在不知道。”
天残门下如此问法,自然难以获得满意的答案,因为他们既不知道冷瑶光的高矮胖瘦,居住何处,而冷瑶光又不是一个家传户晓的人物,他们如此找法,自然难以获得结果了
但最先发问的天残门下在遣走店伙计之后,道:“咱们纵然翻转中原每一块地皮,要也将冷瑶光擒回天残谷去,各位不要灰心,咱们走吧”
这五名残门下走了,但他们刚才的对话,却使冷瑶光冷汗直流。
他们如果当真这般锲而不舍,终有一天会找到洛阳去的,洛阳冷家,是一具名门望族,如此一来,冷氏一门就可能要遭到一次空前的劫难了。
他凭窗遥望,瞅着天残门下逐渐消失的身影,胸腹之间,却像压上了一块重铅。
当前形势十分显明,天残派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么他应该及早赶回家,与老母筹商对策才是。
然而他迢迢千里,冒险犯难,为的是什么要他放弃追查那辆马车,他实在心有不甘。
最后,他作了一个决定,先返洛阳,沿途顺便察访不管能否获得线索,总要返家禀告老母,对天残派对他之事预作安排,饭后,他叫来店伙,道:“小二哥,此地可以买到马匹么”
店伙道:“有有,咱们这儿的马匹,全是蒙古纯种,客官一定会满意的,要不要小的带客官去瞧瞧”
冷瑶光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他俩随着店伙,找马贩挑选了两匹健马,叫伙记先牵回去加喂饲料,顺便在街间成衣店为索媸选了一套衣裙,然后回店安歇。
冷瑶光定的两个房间,一板之隔,与索媸分房而居,他调息以后就解农就寝,但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自然,天残谷诞离奇的遭遇,无一不是罕见罕闻的,但在此以前,他并没有寝不成眠的现象。今晚有点特殊,似乎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有一股不太舒适的感觉。
最使他不安的还是呼吸,以一个内功精湛的练武之人来说。是不应该对呼吸有不妥的现象的,然而他此时却感到呼吸之际,像是缺少一点什么。
夜是宁静的,边疆小镇的夜晚,更是静得难以听到鸡鸣犬吠之声。但邻室之中,床板垤不在不停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显然,那位离巢孤儿,与他犯了同样的毛病,直到半夜,他们的不安还在继续着。终于,一股悠悠地、怯怯的声浪。
由邻室传了过来,道:“大哥”
“什么事媸儿。”
“我睡不着”
“是想你的娘了”
“不是的”
“那是为了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
“那就再试着睡吧”
“不,大哥,我想”
“你想怎样”
“我想跟你聊聊”
索媸的请求,在冷瑶光的内心造成一种矛盾,因为他已有未婚妻子,纵然索媸不计名位,她还生得天仙一般美丽。
可是冷瑶光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带她逃出天残谷,自始迄今,就没有存着占有的心意,但连日来患难相共,耳发厮磨,他们之间早已情愫暗生了。
打从天残谷起,他与索媸就是朝朝暮暮,寸步不离,虽然他们是清白的,但他们那形影不离的亲密情形,是任何一对夫妇都难与比拟的,此时要他拒绝索媸的要求,他实在难以硬下心肠,也无法就出口来。
那令人动心的声浪,又由邻室传过来道:“让我过来吧,我不会打扰你的,大哥。”
冷瑶光轻轻一叹道:“过来吧,媸儿,房间没有闩”
“呼”的一声,咿呀一响,两条粉臂便已加了上来,四片嘴唇,像吸铁一般的吸在一起。他们交缠着、挤拍着,不让他们之间,留下半分空隙。
他们奔放的情感,像火山爆发一般,他们无力控制自己,只好任由它去自然的发展了。
良久,冷瑶光轻轻推开索媸道:“你不是说不会打扰我的么为什么又来打扰我了”
索媸轻俏的一笑道:“谁说我打扰你了这只是只是给你吃”
“给我吃什么媸儿。”
“秀色呀你不是说秀色可餐么”
冷瑶光一声长笑,健臂一紧,他们再度交缠在一起了,经过这么分而复合,冷瑶光才发觉他呼吸之际,感到缺少的是什么。
由于他与索媸练习呼吸配台,已达到息息相关,难以分离的地步,当他想到索媸就在邻室,而又听不到她的呼吸之声,他就产生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像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当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没有了索媸,冷瑶光还是会生活下去的,这只是说明他们已情根深种,牢不可分而已。
翌晨,冷瑶光在结清店钱之时,向店伙道:“伙记,你可曾见到一辆马车经过”
冷瑶光道:“可是一辆双辕马车,另有八名护车之人”
店伙“啊”了一声道:“客官是问那辆双辕马车他们正是住在小店,大约是一个月前经过此地。”
冷瑶光道:“那你见到车中之人,她可是一位身着紫衣的姑娘”
店伙道:“不错,那位紫衣姑娘生得十分美丽,但脸色惨自,好像在生病似的。”
冷瑶光道:“你听到那紫衣姑娘说过什么吗”
店伙道:“没有,紫衣姑娘除了离开小店之时,再也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冷瑶光道:“他们去了何处”
店伙道:“他们沿着这道而行,好像关内了。”
冷瑶光知道店伙所知有限,不过就这样,他已感到颇为满足,于是,他谢过店伙,与索媸联骑南下,迳向榆林进发。
红减淖距榆林只有三五天有路程,快马加鞭两天可到达,他们已经走了三天,还没看到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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