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我不要”
云侠青一怔,不解的说道:“为什么”
晏秋凤扭捏不安的说道:“不要就是不要,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是我”
晏秋凤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
云侠青哈哈大笑,也故意逗她道:“噢我明白了,你是说,人家以为我是你的丈夫对吧那有什么关系,刚才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亲人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忘了”
晏秋凤羞得连耳根都红了,粉拳不停的追打他的胸脯,不依的说道:“不来了,你坏死了”
云侠青抓住她的双手,笑着说道;“好,不去就不去,我在这儿等你行吧”
晏秋凤娇媚的笑了,手指右边说道:“你看,那边不远就是石姥姥桥,是通京里的近路,青哥,咱们桥上见”
晏秋凤说完,双脚轻一点地,人已凌空而起,白衫迎风飞舞,美是美到极点,真固是洛水神仙,太真转世。
几个起落,晏秋凤的倩影,已消失在树林尽头。
云侠青痴立良久,始缓缓顺着山下小径,往石姥姥桥走了过去。
转了个弯儿,一棵斜仲巨大的古树下,出现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小凉亭来。
亭外放着两担干柴,亭内坐着两个皓着银髯,白眉垂门,七旬开外的樵叟,二人一边嚼着干粮,一边聚精会神的在弈棋。
云侠青自幼受海天一儒尉迟子长的薰陶,除武功一途外,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师徒二人,煮酒弈棋,常通宵达旦,以排遣大漠长夜寂寥。
自海天一儒尉迟子长过世之后,不弹此凋已久,蓦见樵叟亭内对局,不禁见猎心喜,放轻脚步,悄悄上前,引颈观战。
日落,彩霞满天,炊烟四起。
石姥姥桥上,一个身穿青绸长衫的少年。手扶桥栏,背身而立,双眉紧锁,焦急不安,似是有所等待。
桥下水流湍急,澎湃惊人。
晏秋凤娇喘连连,从石姥姥桥的右端跑了过来。
那青衫少年心头一喜,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正欲回身,突然心神一凛,似是从来人脚步声中,听出不是他所等待的人。
那青衫少年眼睛一转,闪射出一抹杀机,但很快就恢复常态,以不变应万变。
晏秋凤站在那青衫少年身后右侧,深深吁了口气,一拢披散额前秀发,顺势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青衫少年浑身微微一颤,脸上阴晴不定。
晏秋凤竟然一无所觉,笑面如花,娇声说道:“生气了”
那青衫少年淡淡说道:“没有”
晏秋凤笑道:“你还不走”
那青衫少年似已确定晏秋凤不是他要等的人,忙蓄势戒备,但仍存着一丝希望,虚与委蛇的说出暗号道:“等一等”
晏秋凤也感到不大对劲儿,但仍耐着姓子说道:“等到什么时候”
那青衫少年语气渐冷,缓缓说道:“月上柳梢头”
晏秋凤想笑,强忍住了,气呼呼的说道:“还人约黄昏后哪”
那青衫少年一怔,神色缓和下来。
晏秋凤见青衫少年默默不语,一赌气,也变成了不开口的闷葫芦。
一阵沉寂。
除了桥下澎湃的水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良久,那青衫少年始冷冷说道:“东西呢”
晏秋凤一怔,急忙说道:“东西什么东西”
那青衫少年双目凶光闪射,快如电闪,回过身去。
晏秋凤望着那青衫少年,“噗嗤”笑了起来,双臂一张,投入他的怀抱里。
那青衣少年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双手一张,直若电奔,铁箍似的掐住晏秋凤的粉颈。
晏秋凤失声惊呼道:“青哥你”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驼铃声,由远而近。
那青衫少年双手用力一甩,晏秋凤已如断线风筝似的坠落桥下。
“噗嗤”一声巨响,淹没了晏秋凤的惨叫声,水花飞溅,只见她在水中冒了两冒,就随波逐流,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青衫少年早已混杂在那拉骆驼的回回群中,远走高飞,不知去向。
初升新月。
高悬天际。
又有一个青衫少年,背身站在适才那个青衫少年站的地方,手扶桥栏,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他不是别人,就是观棋来迟的云侠青。
这时候,桥的左端,响起了一阵急促清脆的脚步声。
云侠青心上的一块石头,突然滑落下来,他正在发愁,不知如何向晏秋凤解释,现在可好,她来得比自己更晚,于是,他装腔做势,背身而立,一动不动,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没错,是年轻女人的脚步声,可是云侠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疑云一片,因为他肯定这不是晏秋凤的脚步声。
他很想回过身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是当他想到,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一个人迹罕见,荒凉无比的桥上,一个谜一样的女人,她会
云侠青想到此处,他忙将转动的身躯停住,仍然背身而立,静观其变。
香风扑鼻,那女人的脚步,已在他身后左侧停住。
那女人柳腰款摆,娉娉婷婷,婀娜多姿,可惜黑纱蒙面,外加一身黑衫,一身鬼气,令人不寒而颤。
那女人望着云侠青的背影,娇滴滴的说道:“生气了”
gu903();云侠青略,一沉思,硬着头皮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