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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鹰飞 南湘野叟 2416 字 2023-10-08

那女人轻声说道:“你还不走”

云侠青根本没考虑到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下意识的说道:“等一等”

那女人轻轻一笑道:“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云侠青才知道事态的严重,真个是船到江心难补漏,马到悬崖难回头,只好硬着头皮冒充下去。

云侠青正不知如何回答才是,一抬头,只见一轮升明月,正好高悬在河堤上的柳树梢上,心中一动,信口说道:“月上柳梢头”

那女人放纵的笑道:“还人约黄昏后呢”

云侠青误打误撞,没引起那女人的怀疑,他直觉的感到这女人武功深不可测,且艳如桃李,毒若蛇蝎。

云侠青被好奇心驱使,缓缓转动身子,想去看看她的真实面目,谁知他刚一有所行动,那女人已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要的东西,姐姐已经给你带来”

云侠青背身反手去接,突然心头一颤,原来那女人的柔荑,已被他牢牢握住,但觉温馨如玉,柔若无骨,一股暖流透体而入,正当他意马心猿之际,一个纸包,已塞进他的手里。

接着,就听那女人冷冷说道:“先去摸摸海底,等我到了再动手,快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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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鹰飞第四章太阴教主显身形

众人骇然望去,只见从窗外飘然而入一人,清癯干瘪,看来形如槁木,弱不禁风,从那行止看来,真是个酸丁模样,却身着一袭锦袍。

但此人全身似乎毫无重量,风飘落叶般无一丝声息地坠于众人之间,面对宫天弼而立。

护龙韦陀宫天弼心知这酸丁与那千金花子邵老三及昔年一个绝世高手号称浮尘三友,都具一身超绝功力,其中却以千金花子邵老三功夫最差,这酸丁却非易与之辈。

当下,护龙韦陀宫天弼也不敢卖狂,只冷冰冰地道:“锦袍秀才欧阳之,多年默默无闻,只道你已入土为安,却还在此出现,真是幸会了”

千金花子邵老三见酸丁出现,大为宽心,朝护龙韦陀宫天弼嘻嘻一笑道:“我们这酸丁老二其实已和你宫大人护卫的皇帝老儿做了十多年的芳邻,他一直就在这附近,整天埋首在他那啃不完的书堆,今天若不是我邵老三用话激他,他还舍不得丢下书本来这里呢不过,我看你宫大人也太势利了些,冲我这花子发了半天横,一见我们这酸丁老二,怎又客套起来”

护龙韦陀宫天弼虽厌恶千金花子邵老三满口阴损讥讽之词,却碍着锦袍秀才欧阳之面,不便发作,怒瞪他一眼,且不作声。

锦袍秀才欧阳之慢条斯理地,方方正正地向宫天弼微一笑拱手,活脱一付酸丁腐儒之相,慢舌舌地道:“宫兄,久违了吾自昔年与义兄一同退出武林圈外,一人远走城外,一人隐迹村野之间,多年来从不过问武林是非恩怨之事,只是今日确有不得已之苦衷,特来情商吾兄高抬贵手。”

护龙韦陀宫天弼深知这锦袍秀才欧阳之是个扎手人物,不易对付,休看他满口谦词和易,乃是习惯使然,若惹恼了发作怪性子,凭你大罗金仙也头痛三分。

当下,宫天弼也不敢怠慢,徐缓应答道:“秀才如有见教,只要宫某力昕能及,当尽量从命”

锦袍秀才欧阳之仍不慌不忙地道:“吾之所请有三,其一,此女珠儿乃吾义兄骨肉,吾抚育教养有责,敢请容吾领回。”

护龙韦陀宫天弼慨然道:“我已允邵老三将此女领走,秀才此请,自无问题。”

锦袍秀才欧阳之拱手示谢后,又指着侠青道:“其二,吾见这年轻人的身手必系吾义兄门下,吾愿祈宫兄抬高贵手,交与吾带去。”

护韦陀宫天弼已然变色道:“秀才此清,宫某大感作难。

此人冒犯相国公子,又连伤大内卫士”

锦袍秀才欧阳之却不待他说完,又慢舌舌发话道:“宫兄稍安勿躁吾尚有第三请未说,便是这玉面阎罗胡希豪乃吾义兄门下之逆徒,往事吾义兄未言深究,吾亦不必越俎代疱,只是今日他以卑污手段凌辱吾义兄之女珠儿,且加惊唬,吾欲令彼自行断去右腕示惩,否则吾将亲自取其性命,宫兄幸勿阻吾行事。”

护龙韦陀宫天弼一听此言,勃然变色,冷叱一声道:“酸丁,你欺人太甚,本大人岂能任你摆布你既有意挑,进招便是”

珠儿低声向侠青道:“我听花子叔叔说,这秀才叔叔的武功极高,但他从不显露,也不准我向花子叔叔学技,整天只和他啃那些书本,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锦袍秀才欧阳之忽然目中光棱四射,脸上泛起微微笑意,有气无力地吐词道:“宫兄不吝赐教,秀才光荣不尽,请以三招为约,输者任由赢者处置。”

护龙韦陀宫天弼心中虽恨得咬牙切齿,但外形仍然保持着平静,反淡淡笑道:“天下人能与锦袍秀才欧阳之动手过招者有几宫某今日有缘领教,亦何幸如之”

两人已成剑拢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众人要看这两个名震武林的绝代高手一较长短,一个个屏息无声以待,连侠青也不禁肃然凝神注目。

突闻户外一声:“启禀宫大人”

护韦陀宫天弼眉头一皱,笑对锦袍秀才道:“秀才少待,容宫某听听来人有何在事禀告。”

说完,侧首向外面喝一声:“进来”

一个青衣卫士垂手而入,经宫天弼示以眼色,他才附耳向宫天弼低说几句话。

宫天弼倏然变色,忽又脸色一转,笑对欧阳之道:“宫某有个不情之请,秀才可能听我一言”

锦袍秀才欧阳之察言观色,料知必是京师城中另有变故,乐得轻易解开僵局,遂道:“宫兄但说无防”

护龙陀宫天弼若无其事,泰然自若道:“宫某现有一件急事,亟需亲去料理,秀才若能认可,你我另认明日此时,在西山背后比此三招。这要犯且由秀才领去,胡卫士有宫某担保绝不逃避,待明日胜负决定,再用处置。如秀才不允宫某此请,则立即出招便是”

好个护龙陀宫天弼果然不愧为清宫神卫之长,临变不惊,持定如恒,确有超人的定力,话也说得不卑不亢,保全一己的身份。

锦袍秀才欧阳之也知与护韦陀宫天弼动手虽只三招,双方实都得冒生命之险,因他两人都乃绝代高手,一招一式,都蕴无匹凶机,能迟延一日,自己也可将一切事略作安排,以防万一。

当下,锦袍秀才欧阳之淡然一笑道:“宫兄且请自便,明日之约,吾自会准时以赴,不过,宫兄要命令属下不得再来此干扰这无辜的居停主人。”

说着,又指着侠青道:“此子吾令他即刻迁出此屋便是。”

护龙韦陀宫天弼目光环扫屋内卫士,劲声道:“你们传告全部同僚,不得再来搜索,如有违令,严惩不贷”

说完,向锦袍秀才欧阳之一拱手道:“恕宫某事急,先行告退”

衣袂飘处,劲自向户外闪出,眨眼间人影已逝,众卫士纷纷尾随而去。

千金花子邵老三正色嗟叹道:“这护韦陀宫天弼确是非常之才,今日若不是你酸丁老二出面,我邵老三恐怕要折在此地”

侠青见护龙韦陀宫天弼匆匆退去,怕是凤英在京师中生事,如今护龙韦陀宫天弼亲自出面,她一人未必能当,也想赶入城中查看。

他遂抢在锦袍秀才欧阳之前开口道:“在下有个同伴现在京师城内。不知宫天弼此去是否为要对付于她,在下拟入城一行。”

锦袍秀才欧阳之冷然道:“吾若不因见你使出吾义兄独创的排云掌来,焉肯管你闲事,你愿去自去,不过明日西山之会必须如约前来,否则若令吾失信于人,绝不饶你”

锦袍秀才欧阳之这话说得倨傲无礼之至,侠青大为不快,脸色一变,傲性又兴,愤然道:“我侠青也非贪生怕死之徒,大丈夫行事敢作敢当,明日不来,我便是江湖无耻小人”

锦袍秀才欧阳之不以为忤,反微露喜色,接口应道:“有此话便好”

他遂伸手去挽珠儿,边道:“快跟我走,将家中用物收拾,我们又得迁居了。”

珠儿虽不太情愿,却不敢违拗这秀才叔叔,无可奈何地望了侠青和千金花子邵老三两一眼。

千金花子邵老三明白珠儿心意,哈哈一笑道:“侄女休要担心,你这梦中人交与花子叔叔便是了,保管让他毫发无损地再和你相见。”

珠儿忽又脸泛红潮,佯啐了邵老三一口,却向侠青回眸一笑,随锦袍秀才欧阳之去了。

千金花子邵老三这才笑对侠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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