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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的江湖 楼枯 2392 字 2023-10-08

我说:“此人素有野心,可我没想到他竟为一己之私戕害数万人命。我只是奇怪,张羽锐也手握大权,他就甘心俯首称臣”

白武山道:“他那个人私心重、野心大,可他就像山里的藤蔓,只有攀附大树才能直起腰杆开枝散叶,没有大树撑腰他就只能趴伏在烂泥堆里,任人踩踏。大护法走了,他只能投靠吐故纳兰。为了一己之利,什么他都敢做。三个月前,传言大护法回到中土,他心惊肉跳,派人四处打探,又帮着吐故纳设计将广南、滇黔几个总舵主诱至总教软禁。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护法从外国借来了一支大军,转眼间就杀到了逻辑山下。”

我惊道:“他已经回来了,他又从哪借的兵”白武山笑道:“右使可还记得文世勋这个人。”我问:“是赵自极的那个文书吧,这可是个能人。”白武山道:“当初赵自极倒台,此人论罪当死。大护法放他一马,他叛教投奔毒龙国,做了驸马,又成了摄政王,就是他借给大护法一万精锐。”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白武山拈着胡须念了两句诗,“张羽锐美梦成幻,就又跑去向大护法表忠心。可叹吐故纳兰眼见大势已去,竟挟持教主去投刺马营。刚出关服,就被张羽锐安插在他身边的坐探刺杀,教主被接应的刺马营劫走,又是这个张羽锐拼了小命给迎了回来。”

一直在闲看风景的无瑕忽然插话问他:“吐故纳兰真死了吗现在教里谁是蒙古人的奸细”白武山闻这话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我。我尴尬地笑了笑,便将路遇蒙古大军的事说给白武山听,末了说道:“内子喜欢说笑,老爷子莫往心里去啊。”白武山木木地点了点头,哀叹了一声:“吐故纳兰之乱已使我教元气大伤,落髻山东北两面已是无险可守了。”

望着白武山蹒跚远去的身影,我长叹了一声,放眼往南,夕阳新雨后,山峦叠翠,真一派大好的河山。可这江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的江山就在我的身边。

在外面漂流了一年半才回到天山,菲儿给我生了个女儿,取了个小名叫盼郎,现在已经能走路了。我抱起她又亲又咬,她先还冲着我咯咯笑,被我亲的太久就哭了。菲儿上来狠狠地打了我几巴掌,头两下打的不重,却打越大越重,终于哇地一下哭出声来,然后她整个人就扑在了我的怀里。我怜惜地抱着她母女,眼圈也红红的。我亏欠她们太多了。

叶秀默默地接走了盼郎,无瑕则带走了湘南和欲白,两个孩子傻傻地看着我和他们的阿姨缠在一起,不明白自己的爹爹回来了为何不跟自己在一块。

我在唐菲的房里住了一个月。脸色越来越难看,蜡黄蜡黄的,她费了很多心思将养我,但都不见起色。后来姥姥说:“我有个秘方,吃了保管好,不过吃过之后要忌女色。”唐菲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朵根。

这样我就暂时搬到后山去居住,每隔五日回庄里一趟,多半时候是宿在唐菲房里,不过如果哪天晚饭时,无瑕跟欲白和湘南说:“快吃,吃完早点睡。”我就知道该到她那里去了,这个时候唐菲就会嘟着嘴,拉着脸,闷头吃饭或大声呵斥盼郎。盼郎真是好脾气,不管她娘怎么冲她瞪眼睛,她都傻乎乎地笑个不停。一边咿咿呀呀,一边挥舞着胖嘟嘟的小胳膊,逗的她娘哭笑不得,疼爱不能。

半年后我的脸色重新红润起来,她们也熟悉了对方的暗示,争执和矛盾越来越少,彼此越来越和睦。

这个时候我却常常做噩梦,这些梦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只有一样是共同的,每个梦里都会出现李少冲的影子。我不敢把这事告诉唐菲,跟她说了,她一定会怀疑我跟他有什么。她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连书童到我房里收拾东西,她也无端生出怀疑。

我也不敢跟无瑕说,跟她说了,她一定怀疑我在山上呆腻了,是想找借口下山了。但这件事我装在心里总是不痛快,最终我还是跟松古连清说了,我去找他的那天晚上,他正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仰望星空。我问他:“道长夜观星象,可有天机泄露一二,也好避祸消灾。”

他说:“鸿运当头,无灾,无灾。”他端起茶碗,喝了会茶,忽然问我:“你最近睡的不好吧。”我吃了一惊,忙问:“此话怎说”他说:“你眼圈发黑,脸无血色,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最近老做噩梦,所以睡不好,道长有什么指教吗

他呵呵一笑,说该来的总要来,来了就好了。

唉,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晚,我宿在无瑕房里。我想若是疲累些会不会睡的香甜点,就不做梦了,于是就和无瑕亲热了一番,她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我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恨不得吃掉她,把她的骨头嚼碎了咽下去。后来我有些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就汗津津地翻身下去,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今晚大概不会做梦了吧。

无瑕洗了之后,就贴着我睡着了,我虽头晕着,手却不晕,就在她滑滑的身上抚摸着,她把头拱进我怀里,双手缩在胸前像婴儿一样睡着了。

这时,一阵风把门吹开了,天有些凉,我怕冻着孩子们。就轻轻推开无瑕,披上衣裳下了床。

57如风别全文完本章字数:2964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713:52:380

院中不知几时清白地铺了一层月色,滴答,滴答,有棋子落在玉盘上的声响,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走到院子里,四周静悄悄的,桂花树下的石桌上坐了个人,背对着我,正低头观看石桌上的一盘残局。我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什么人竟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有恶心吗,我能应付吗。

一切都是未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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