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提及此事,却果真获得一粒回神丹。那美妇终将被治愈,使她从此真的体似燕扶柳,声如莺啭林,这一成人之美的好事暂且不提。
柳石基这一路行去,是满眼的夏花艳影,流水巷道,可他再没了那种观赏的闲情逸志。心绪随着脚步的不停迈动,也如现代广告屏一样翻转个不停。
原本是想出来蹓跶散心的,哪曾想接二连三地奇遇,反搅得他不得安宁。那女子挂着泪痕的脸总是在他眼前晃来闪去,可他却无能为力,就好比一个不懂医术的人,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当时青儿没遇着彩逸,她现一定在这里了,即便不能救治,毕尽她们都同为女人,彼此方便沟通,做做思想工作总也可辅以心理治疗嘛。
他这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了观门前,刚一露头,便被看门的老叟冲出来一把抓住,反把他吓了一跳。
“老爹,你这是”他看到老人的眼里满是焦急与惶恐。
看门老叟也不及回答,赶忙将手向远处树后一指才道:“柳太守,你快过去看看吧,那边雨道仙正跟鬼打架呢,打了快半个钟头了,我跟老花匠两个都不敢过去。还有喜豹那孩子,也过去了,但好象不顶事”
老叟说话间,那树丛后果然隐隐传出噼啪的响声,好象有人在斗法宝,光艳直冲树顶,象是与太阳一争高下。石基透过树叶的缝隙,早已看见师弟正与先时见到的那个赖头和尚打在了一起。于是他不等老叟把话说完,飞身便向前赶去。
原来他刚才不在时,小雨听看门老叟说了观中见鬼一事,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本是要逗一逗俩老头开心。而一旁的喜豹,因刚才在那胡同口,就被小雨玩笑着拉走,好让石基一人去面对院中哭泣的女人。他知是师叔寻开心,着实觉得对不住师尊。
这回小雨又故伎重演。因看到两个未尽实事的老人被他戏耍,更是于心不忍,便不想再与雨师叔同流合污,就说:“你们别担心,这大白天的哪来的神鬼,想是那准时赖施得法术,我这就同师叔去那边查看,请了赖头和尚出来于你们见礼就是。”说完拉了小雨便走。
这边小雨见喜豹扯了自己的台,却也并不着恼,本也是闹着好玩,况他原没打算吓唬那俩老头来着,都是因一时兴起,才即兴发挥。
被喜豹这一拉,说是要去前边勘察,找出那赖头和尚验实,心内到也喜欢。仙家最是好斗,而他雨沬更是好斗中的佼佼者。因此更是不用拉扯,反到一马当先往前冲去,如似草上飞一般,把身后两个老头儿看得眼花直冒。不过小雨的功夫他们在观内都曾见到,只是此刻惊奇有余,星叹不足罢了。
待他俩一前一后,奔至老叟所指定的见鬼地点时,却并未看到如期想象的状况,没有人。
“哪来的赖头和尚啊,我看一定是看门老叟昨晚梦见了鬼,摸样长得跟那赖头一个样,今日没事想起,看着谁都象鬼。指不定把这太阳的影子,也昏花识作怪影,说是见了赖头和尚。”喜豹东瞧西望,来回走动着观查,一边不停地低声叨唠着。
而小雨站那儿,靠着一棵大树的粗干,始终没动。因他凭借一双修道人的眼晴,虽然没搜寻到一丝的蛛丝马迹,却嗅到了来自假山后面,花丛中的另一种味道,那是与花香截然不同的奇香。
第二十一章赖头显身旋龟助战
更新时间2009112521:54:53字数:2137
小雨所嗅到的奇香,不是天然的花香,而是一种丹药的香味,对于这种道家所炼的外丹,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然,这种隐含的丹药香,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即便是精熟花草的柳石基也不一定能辨别出来。
小雨知道那赖头和尚不是寻常之僧,他此番来琼花观一定是别有用意。而他隐而不现,故造悬念又是啥意思呢
嗯,要将这穿百家衣的和尚给引出来。于是他眼珠一转,有了。
“喜豹,你说得太对了,我看这赖头和尚就是个鬼,怕见人,躲躲藏藏不敢露面。”故意很大声。
而喜豹因没见着人,原也只是随口说说,不想师叔大加认同,觉得很是不解,连他喜豹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修道百年的人反却不知了他回头正要疑问,忽然发现小雨两眼直瞪着他身后的假山石,好象那就是石化了的“鬼”。
喜豹原是粗中有细的人,因为小雨说话有时真中带假,假里含真,是真真假假分它个不清,但这会他可以确信,他说这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苗头,便也跟着附和道:“雨师叔,我看这是鬼无疑,即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找了,鬼怕见人,看这动静是不会出来的,哪有自寻短路的。”
嗯,嗯。小雨又是不住的点头赞许,细眼弯弯。他俩就这么一唱一和,在那挤眉弄眼,口里是直把个鬼来鬼去呱呱说个不停,令人觉得好象真是那么回事,即便那赖头和尚不是也是了。
可他俩如此这般起劲卖力的引逗,却丝毫不生效,四周依旧花是花,草归草,别无它迹,反而到把两人显得跟大傻一样。你望我,我瞧你,相对无语。
正当此二人无计可施时,小雨忽觉鼻中奇痒难奈,不禁“啊切”打了一个喷嚏,似有无数的小虫于里面钻抓,又挠它不着。跟着又接而连三地打个不止,弄得一旁的喜豹也直揉鼻头,问师叔是不是花粉过敏了,他常听人说,飘散在空气当中的花粉可以使人致敏,他们此刻又恰在四围的花草丛中。
“真他妈的见鬼啊切我雨沬修行百世,怎会有此劣根,一定是那鬼啊切和尚从中作祟。死鬼啊切和尚,有种的你给我出来,别人不人,鬼啊切不鬼的啊切啊切”一连数十个啊切,打得小雨眼前金星直冒,鼻涕泪水横流,差点抓狂。
“师叔,你没事吧。”喜豹在一旁眼巴巴瞅着,同情无比,却也无计可施。
好一个小雨,那可不是吃素的,如何能忍得这般的“调戏”。只见他一把抹掉玉面上的杂碎,跟手啪啪啪将自己的风池、合谷、迎香及鼻通等穴道点住,随即平地而起,凌空低首,对着下面叱道:“好你个赖头臭和尚,要跟本道爷斗法就出来,暗中使坏算八王。小爷我要赢不了你甘愿永世轮回,不得飞升。”
此刻,小雨的斗性已被刺激得冲到了极限,仿佛每个字眼都拿枪带棒,势必要把那躲起的家伙捏来粉碎才出得这口恶气。
“好好好,来来来,你我大战七百合,你若赢得,老僧从此就改修鬼仙。哈哈”笑声自假山里传来,只见那山的窍孔内,显出一人,端坐其中,正是那准时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