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钦佩。
要知假山离小亭是有二十来丈距离,一般武林高手于五丈内能听出飞花落叶就已经不错,要是十丈内能做到这一点,江湖上更是凤毛麟角。
钟吟马上起身赔礼:“晚辈不知道爷鹤驾光临,多有得罪,望乞恕罪”
疯道爷叫道:“好酸好酸,难怪那小妮子叫你酸丁,她大概就是喜欢你这股酸劲吧”
丁香尖叫道:“道爷你、你好坏”
丁浩忙道:“不许胡说”扬声朝老道邀请说:“道爷请移鹤驾,共饮三杯如何”
疯道爷道:“我老道早已闻见酒香,只是不好意思叨扰,丁镖头既然再三敦请,老道可不能不给面子。”话完人到,点尘不惊。
道爷这番颠三倒四的歪理,让丁香、罗银凤两位姑娘听得格格直笑。
闻见酒香又不好意思叨扰,这不明明是想喝人家的酒吗人家只邀请了一次,什么时候有过“再三”“不能不给面子”岂不是有些勉强那又何来“不好意思叨扰”
小白龙丁辰早巳端来凳子,命人添了杯盏,道爷连喝三杯,方才有空说话。
“丫头,笑什么”道爷一翻眼。
“笑你”丁香杏眼一飘,状极顽皮。
道爷怒道:“好你个小妮子,惹恼了道爷,道爷就”
“打人发酒疯”丁香接得快。
道爷咧嘴一笑:“嘿嘿,不说也罢,说出来只怕你吓得魂飞天外”
丁香小嘴一撇:“人家才不怕呢,你只管说”
“真的”
“真的”
“好,你坐稳了”
“稳得很哩,放心”
“好,道爷说出来就说出来”
众人听老少二人斗口,十分好笑,也想听听道爷有什么新鲜法门降伏这个顽皮姑娘。
“惹恼了道爷,道爷就不给你小妮子做媒”
此言一出,大出众人意外,不禁大笑。
丁香羞得头抬不起来,嘤咛一声:“道爷你不来了,你怎么说这个”
道爷得意之极,连饮三大杯,夹起一只鸡腿就啃起来。
这道爷虽然穿得千补百衲,但却干干净净,不惹人厌,,只是吃相有些碍眼,不过无伤大雅。
“做媒”的话,点醒了丁浩。他几次三番想对钟吟提出,但都难以出口,咽回了肚里。
要是钟吟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早就直言不讳,甚至有俯就的优越感。可没想到钟吟是空灵禅师与剑神邵天龙老前辈的高徒,又是丁家的大恩人,此后还要多多仰仗,若是招他为婿,不免有攀龙附凤之嫌。而且担心钟吟一口拒绝,叫他怎么下台因此踌躇再三,终于没有开口。
适才疯道爷虽是顽笑之词,倒不失为一个极佳办法,由道爷做媒,岂不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不禁大为高兴,忙向道爷频频劝酒,两人都是豪饮,十分尽兴。
年青人不胜酒力,各自回房安歇,只剩老道和丁浩,还在对阵。
酒一灌多,藏在心里的话便顺着酒呃到了嘴上,到了嘴边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丁浩从女儿心意讲起,直到自己的难处为止,点点滴滴不漏。
谁知道爷听了一笑:“我老道早知一切,所以”
丁浩喜道:“如此说,道爷愿做大媒”
道爷又是“嘻嘻”一声:“这酸丁让你一家独占可不行”
丁浩愕然道:“道爷何出此言”
道爷笑道:“你没看见罗银凤那丫头也惨兮兮的吗她无爹无娘,师门又遭大劫,今后也得仰仗酸丁,这孤男寡女在一起,诸多不便,所以”
丁浩恍然大悟:“道爷说得是,就由道爷一手成全吧”
道爷忽又大摇其头:“糟糕,大呷酸醋的人来了,老道我可吃不消啦,还是逃之夭夭的好”
人影一闪,丁香一把揪住道爷的袖子:“哼你逃不掉啦你干么背后编排我,我什么时候喝醋的了不说清楚我可不依”
道爷连连叫屈:“老天在上,道爷什么时候提你小妮子的名字了啊呀”
道爷喊叫个什么
原来丁香揪住了他那一绺少得可怜的山羊胡。
“快放手道爷的美髯被你糟踏啦”
这个专门爱捉弄人的疯道爷,今夜也吃了大亏,这大概就是所谓报应吧
丁浩连忙制止道:“香儿,怎么没大没小的还不快放手”
丁香回道:“谁让道爷编排我”
疯道爷只好认错:“好,好,你小妮子不呷醋,那酸丁再多几个也无妨”
“你再敢说”
“道爷鸣金休战,高挂免战牌”
丁香这才罢手。
她怎么会听到那些话的
原来她回房后,本想就寝,又担心老父酒醉,便折回来看看。无意中听到有关自家的终身大事,又喜又羞躲着听。至于罗银凤,她也颇有好感,又听说她是孤女,更予同情,她知道罗银凤对钟吟也是一片深情,将心比心,要是酸丁娶了别人,自己又将如何所以,她接受了疯道爷的安排。
其实,她藏在花丛中岂能瞒得过疯道爷
道爷故意让她听听这些,好有个准备,免得弄出个凄惨结局来,老道可不愿这些英雄儿女有这么不好的下场。
疯道爷既然挂了“免战牌”,丁香也就放了手,一溜烟似的逃走了,她怕道爷再说出些不好听的来。
她与罗银凤同宿一屋,见罗银凤拥被而卧,却面对孤灯沉思。
丁香道:“罗姐姐,想什么莫不是为了那个酸丁吧”
罗银凤给道中心事,脸热心跳,赶忙掩饰说:“香妹,休要胡说。钟相公人中龙凤,姐姐不过路边小草,哪里配得上他。只有香妹出身名门,才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说着,眼眶也红了,拼命忍住才没有掉下泪来。
丁香道:“姐姐,你的话出自真心”
罗银凤一惊:“姐姐如骗你,就天打”
“雷轰”二字未出口,早被丁香小手掩住:
gu903();“姐姐,小妹逗你玩的:不过,请问姐姐,你愿与小妹我”丁香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