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与小妹”
“结拜姐妹吗你我不是已经姐妹称呼了”
“不是的,是与小妹”
“哎呀,香妹,你倒是说呀”
“我、我我说不出口。”
“咦,你我都是女儿家,有什么不好说的”
“这个这个很不同啊,难开口的”
“这就奇了,姐姐我猜也猜不到,可急死人了”
“嗯,我写给姐姐看吧”
“好的,姐姐倒要看看有什么使妹妹这么害羞的。”
丁香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出了这么几个字:“共事一夫”
“啊,妹妹”罗银凤刹时全都明白了,一把抱住丁香,低声啜泣起来。
丁香也跟着她哭了。
哭够以后,丁香钻进了银凤的被窝吹熄了蜡烛,叽叽呱呱把在花园听到的话全都说了,直把个罗银凤听得又惊又喜,又羞又乐。
两个小儿女直唠咕到半夜,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兴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丁浩将钟吟单独请到自己屋中,说是疯道爷有话相商,然后避去。
疯道爷也不知对钟吟说了些什么,等钟吟出来时,脸竟红得像只大虾。
随后,丁浩又与疯道爷叨咕一阵,然后丁浩兴冲冲通知大家,连北京总局镖师和金陵分局镖师一起,晚上在大厅举行酒宴,命厨房及早准备。
诸事完毕,丁浩才又到房里见疯道爷,没想到房中多了四位老人。有两位认识,是独行客公孙磊,醉判官段雄。另外两位气度不凡,特别其中一位粗眉煞目,不怒而威。
经疯道爷介绍,原来是十几年前退隐江湖名重一方的四海游龙喻梦诗,天煞星朱瑞祥。
两老武功高绝,嫉恶如仇,是疯道爷极少挚友中的两位。
论辈份,他们高出半辈,丁浩以晚辈礼参见。
四海游龙喻梦诗道:“丁老镖头不必客气,我等愤于凶魔的横行,愿以这把老骨头,再斗凶顽”
疯道爷道:“懒龙,我们这几个老东西,就数你肚里墨水最多,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喻梦诗笑道:“如此,老朽就把几位商妥的办法一一道来,不妥之处,丁老镖头只管直抒己见”
几位老人直到开饭时间,才纷纷含笑从房中出来。
一进饭厅,就见丁香和银凤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把疯道爷挟出门外。
疯道爷大吃一惊,直嚷:“救命啊毛丫头们欺老犯上,了不得啦”
钟吟、方冕、毛一子和丁辰正好来饭厅看见,不禁莫名其妙,纳罕不已。这位不可一世的疯道爷,居然受这两个姑娘的摆弄。
丁浩虽也见了,却来不及阻止,只是摇头苦笑。
众人入席坐好,还未动筷,却见两位姑娘笑嘻嘻走了进来,更令大家惊异的是,后面不知跟着个什么法师,也是一脸喜气洋洋。
这位身穿一件新道袍的大法师究竟是谁
“哈哈”大厅里爆出一阵大笑。
原来这位大法师不是别人,正是疯道爷他老人家。
众人这才明白两位姑娘玩的把戏。
疯道爷见大家笑他,鼠眼一瞪,怒道:“笑什么道爷我就不能穿件新道袍么难道我道爷就只有穿破道袍的命吗知道么道爷我替两个小妮子作成了大媒,她们敢不孝敬道爷么你们以为这件新道袍这么容易到手”
两个妮子本来正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听道爷揭了她们的底,羞得没命地逃了出去。
座中人除了钟吟笑不出来,余皆捧腹。
疯道爷一生奔波江湖,劳顿风尘,向来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往。他出身清寒,幼丧双亲,被观中道人收养。后因上山拾柴,被一异人看中,授了他一身绝世武功。从此,他嘻笑怒骂游戏人间,伸手管世上不平事,对人古道热肠。然而尽管他生性豁达,看破世情,也总免不了有一种孤凄之感。他一生中救人无数,然有何人又能帮他驱除心中的寂寞上了年岁以来,他更是狂放不羁,懒修边幅。今日他也料不到两个小妮子的一点温情,居然也会施于他老道身上,不禁受了感动,只是他不形于外,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饭罢,撤去碗盏,自有仆役送上香茗,然后由丁浩主持议事。
丁浩道:“各位英雄,神魔教崛起西北,现又大肆侵入中原。据几位前辈的消息,神魔教将荼毒武林、凌驾各大门派之上,称尊江湖。该教所作所为,各位已经领教。丁浩奉几位前辈之意,决心号召天下武林正义之士,合组侠义会,以抗神魔教。丁浩决定关闭北京及其他省会分局,变卖资产,除偿还去年所失镖银外,盈余均作会费。侠义会会址设在金陵,杭州等地只设暗桩,以通消息”
话刚到此,镖伙通报:“龙马庄田庄主到”
丁浩当即出院迎接。田庄主带着儿子田超、女儿田秀秀,徒弟吕振飞、何大忠一行已进了第四进小脘。彼此见礼后,携手共进大厅,免不了一番引见。
田庄主道:“各位咸集一堂,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
丁浩将刚才的话又述一遍。
田永奎作色道:“丁老哥,如此大事,怎不照知兄弟一声,莫非田永奎当不得侠义二字,进不得侠义会么”
丁浩赔笑道:“田兄息怒,与魔教相拼,这身家性命危若累卵,田兄乃金陵世家,何苦累及大好家业”
田永奎道:“丁兄,你我相交多年,兄弟的为人你还不知兄弟既已参加护镖,神魔教又岂能放过兄弟丁兄不必多言,田永奎身家财产性命,都交与侠义会了”
众人不禁一起鼓掌,为田永奎豪言叫好。
田家兄妹也十分兴奋,田秀秀更是雀跃欢呼。
于是,会议继续进行。
丁浩道:“侠义会加入自由,但一进会后不准叛会。待神魔教覆灭,侠义会便功德圆满。镖师虽属镖局,今后统由侠义会主持,有不愿入会者,厚金酌送辞行。”
与会诸人,莫不踊跃入会。
然后,由四海游龙喻梦诗宣布“侠义会”机构及主持人。
“会主,玉神龙钟吟”喻老话才出口,就被欢呼声打断。
钟吟急得面红耳赤,他不管人家还在欢呼,略运功力,让每个人在喧闹中都听得清清楚楚:“各位前辈,钟吟无德无才,年少无知,怎能担此重任,依晚辈之见,前辈们出山才是正理,一则”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
喻老阻止了他:“钟贤弟休要再说,这是我们五个老人与丁镖头商议的结果,古人曰:
英雄出少年,你是空灵老禅师和剑神老人家的嫡传弟子,空灵老禅师按辈份高于我们一辈半,而剑神老人家则高我们一辈,这样的门第充当会主还有何不可何况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决不置身事外,你尽可放心。”
钟吟还要申说,疯道爷却不耐烦了:“酸丁,这会主又不是做官,你以为是好差事么
哼,好差使还会轮得到你我老道就不眼红告诉你,这会主是魔头妖邪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割舌挖肝”
“哎呀,道爷,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怪吓人的呀”丁香双手捂住耳朵。
疯道爷不理,继续说:“瞧,小妮子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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