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奇怪。
正犹豫间,只听耳际传来细如蚊蝇的声音,要他不要动,由钟吟自己去看。他便放下了心,仍盯着崖上。
这边钟吟在惨叫发出时就注意到了,当时他在屋内假寐,并不曾睡去。叫声起后,他就从窗口掠出,到了一棵树上,见丁辰往后去了,不一会方冕就朝那边去了。他没有动,只是直视着方冕那儿的动静。他本来功力深厚,又服了肉芝液,双目夜视超过任何人。俄顷,见许天华和魏山纠缠方冕,一口咬定方冕杀人,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便跃到后面,以传音入密告诉丁辰,由他去看看。
一到方冕跟前,许天华就叫开了。
“好呀,会主来了,你的人杀了我华山弟子,会主你看怎么办吧”
钟吟道:“此事不是我兄弟所为,望许师兄还是赶快查明凶手。”
许天华怒道:“凶手已经现场查到,还要到哪里去查”
钟吟道:“如此大事,怎能草率结论”
许天华道:“你庇护会中兄弟,看来就是你主使的了”
钟吟忍了又忍:“许兄,这话说得也太没道理了,侠义会与华山派同是武林中正道,怎会同道相残还是赶快去查真凶的好”
魏山道:“师兄,还是禀报师傅去吧,反正人已经给杀了,凶手已经当场捉到,谅他们也跑不了”
方冕恨声道:“你们如此糊涂,栽诬好人,早知如此,谁还千里奔波,到华山来帮你们
你们不但有眼无珠,连五脏六腑里也缺了一颗心”
许天华大吼道:“怎么,杀了人还骂人你侠义会欺人太甚,如今天下英雄在此,自有大家主持公道走、走、走见我们掌门去说,让天下英雄瞧瞧,侠义会都是些什么东西”
住在施永浩屋的人都被惊动了,众人忙着赶来,一见地上躺着两个华山弟子,均都愣住了。
施永浩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天华道:“师叔来了,这就更好啦,这个姓方的将我们两个巡夜的弟子杀了”
施永浩、陶森一惊:“别乱说,方小侠怎会随便杀人”
侠义会众人自是不会相信。
许天华阴阳怪气地说道:“师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是我和五师弟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方冕气极:“你们血口喷人”
施永浩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便道:“方小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方冕把经过说了。
陶森怒道:“你二人只见方小侠站在这里,又没见他杀人,怎可随便认定”
许天华冷笑道:“两位师弟均死于剑伤,他手上提的也是宝剑,这不是证据么旁边又无别人,听到同门惨呼我和五师弟就冲出来,还有什么人能从我们两双眼睛面前逃脱师叔,要凭证据说话呀,不能只凭情义就放过了凶手”
这话已经明显不过,施陶二人为侠义会说话,只凭情义。
施永浩大怒:“许天华,你目无尊长,信口胡诌,你还知不知道华由派的门规”
许天华冷声道:“弟子违犯了门规,自有掌门人处置,可是凶手不能不捉,要是放走了凶手,师叔你大概也担待不起吧”
施永浩气得浑身颤抖:“你、你”
陶森赶忙岔话道:“师兄,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有话对掌门师兄说,与他多说无益”
此时,从迎宾室那一侧,人声鼎沸,像是许多人朝这边来了,吵吵嚷嚷,吼吼叫叫,不一会儿就来到跟前。
“呀,师弟们死得好惨”
“抓住凶手问罪”
“姓方的,你好狠”
“姓钟的,华山派与你何仇何恨”
“侠义会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
敢情这都是华山派弟子,他们是被魏山叫来的。
叫嚷声中,把侠义会诸侠包围起来。
“一个都不要放走”
“全部拿下”
“以命抵命”
施永浩以内力发声,大叫道:“华山弟子休要乱叫乱嚷,静下来说话”
众人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丁申钻进人丛,看了看地上的同门,又看看钟吟、方冕,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问方冕:“人是你杀的”
“胡说八道”丁辰也从人丛中挤进来。
他原在树上盯着山崖的,后听见人乱,知道事情有了变化,正好姑娘们也闻声而起,便一道赶来。
丁辰对大家说道:“方冕兄弟是我让他过来看看的,我们听见有人惨叫,总不能装听不见吧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方冕兄弟杀的人了”
许天华道:“各位同门,方冕杀了两位巡山师弟,是我与五师弟魏山目睹,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丁申又气又恼,对钟吟道:“钟吟,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华山弟子与你何怨何仇”
丁辰大怒:“二弟,你凭什么就信许天华的话”
丁申道:“大哥,许师兄是我们华山派的大弟子,我凭什么不信难道要我相信这个装作书生骗人,欺瞒我们丁家、来历身份不明的人”
丁香气得尖叫:“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话他哪一点对不起丁家你还有没有良心”
钟吟转身对丁香摇手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这时忽然有人喊:“师傅老人家来了,闪开”
华山弟子纷纷禁声,齐齐躬身施礼,大气也不敢出。
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等掌门人过来才敢直起腰来。
只见一个方面大耳,身材中等壮实的五旬老者,满脸高傲神色,昂首挺胸大步走来,后面跟着僧俗一大群,少林罗汉堂首座广济大师也在其中。
钟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华山掌门,见他相貌堂堂、不怒而威,端的是一副宗师气派。
只听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什么事”
许天华抢步进身,把适才所言讲了一遍。
云刚双目一瞪:“拿下”
施永浩赶紧上前,道:“师兄,这只是一面之辞,也得听听方小侠怎么说。”
云刚正眼不看施永浩,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