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哈九师弟当上船夫了”霍豹道:“也只不过到荆紫关,七师兄,何不一起往北呀,他们需要人手呐”罗元茂道:“怎么的,你也要拖我当船夫”霍豹道:“七师兄,咱们是练武的人,船上出力也是练力气,既有人管吃的,临走还可以拿些银子,一举是三得,何乐而不为”罗元茂一笑,道:“那也行,你替我推荐吧”霍豹大喜,立刻对三个船老大道:“他是我七师兄,他也顺道往北行,船上少人手,他也加一份,如何”那船老大皱着眉头看罗元茂道:“有力气吗”霍豹道:“比我的力气大多了”船老大道:“太丑了”霍豹道:“大姑娘漂亮,你雇大姑娘呀”三个大汉忽的一笑,道:“只要有劲,上船吧”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并肩跟在三个船家后面走,只拐了个弯,便发现一条半旧双桅船靠在一道石堤边,船上还有个伙计在张望,见一行五人走来,他在船边叫道:“找到两个人呀,够不够唔他二人”霍豹已笑道:“咱们长的不好看,是吧”船老大对那人道:“有力气就行,丁管家,咱们找了几个地方,人家不走丹江,因为”那人是个管家的,人长的精悍,他淡淡的道:“怕山寇我知道,真遇上,那是咱们的事,怕个啥”船老大道:“就请上禀夫人小姐,咱们开船了。”丁管事立刻走回后舱去了。那罗元茂对船老大,道:“怎么,船上有女眷呀”船老大道:“不错,你二人长的尊容不上台面,只有三分像人,所以你们二人少往后舱走动,别吓着人家女眷,知道吗”罗元茂低声骂:“你娘的”船老大一瞪眼,道:“你说什么”罗元茂道:“娘的,丑又怎样,我也没办法,是爹娘生养的,咱们心好就好了”霍豹道:“老大呀,你叫咱们干什么”船老大指着另外两个壮汉,道:“你二人一人一根篙,一人跟他们一人撑,看他们怎么撑,就跟着撑。”霍豹道:“简单”船老大道:“不简单,撑了要小心,别落水就成。”要知江中大船,舟子们撑篙走船边,那也不过半尺宽,竹篙顶紧了肩窝一步步的撑,若不小心,必会滑落江中,等到船到江心,拉帆上绳还得摇桨,是个费力气的工作,如遇死风,嚄,船往江上游,那就得上岸用力拖长绳,一步步的拉船行。只不过罗元茂与霍豹二人有力气,撑篙摇船当游戏,比三个船家还有力,喜的船老大也不嫌二人丑陋了。两桅帆拉起来的时候,船上沿丹江往上游,这天是个东南风,船若往江上行,驶的是“之”字形,这当然为的是借风力之故,可也只行驶了五十里。罗元茂坐在船头石边在操桨,他心中在想那后舱房,后舱房中住着母女二人,不知这母女二人是什么样子的人物,为什么天都快晚了也未走出舱房的门。后舱门口站着那位丁管家,他好像一点也不累,还是那么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罗元茂就曾低声对霍豹道:“九师弟,后舱中的人很神秘呀”霍豹道:“她们是母女二人嘛”罗元茂道:“不知什么模样”霍豹道:“七师兄,咱们这副尊容,还想什么女的呀,管他什么样,总是不会看上咱们的。”罗元茂冷笑,道:“休把咱们看扁了。”霍豹道:“省省吧,就拿六师姐而言,她如果不是同门,只怕连正眼也不会瞧咱们的。”罗元茂道:“其实我早巳心中明白,五师哥早把六师姐当成他的人了,只不过”霍豹道:“苗五师哥的心眼是阴,他只把事情搁在心中从不对人说的。”就在二人嘀咕中,忽听船老大道:“快到淅川了,咱们今夜在淅川过夜,准备靠岸。”他这是在掌舵的后面开的口,不料此刻后舱中传来一声娇嘀嘀的声音,道:“继续开船,咱们不靠淅川。”丁管家就在舱门口守定,听得舱内的话,立刻对船老大道:“听到了吗别靠淅川了,连夜北驶啦”船老大一听,好像十分恭敬的道:“丁管家,咱们是怕夫人小姐累,才打算靠岸,如桌有小姐吩咐,咱们当然是听小姐的。”他忽的提高声音,又道:“听到了吗咱们轮流吃饭,吃过饭的接班了。”忽又听舱中传来女子声音,道:“每人加赏一两银子,也算对你们小有报赏。”船老大立刻大声,道:“谢谢大小姐的赏。”他又吼叫另外四人,道:“听到了吗,还不快谢大小姐的赏呀,你们是猪。”两个船家立刻大声“谢”罗元茂没有叫,当然霍豹也没有叫。船后的船老大怒叱,道:“喂,你们俩,哑巴呀”霍豹真的有些气,他回瞪那船老大。罗元茂忽的暴吼一声宛似晴天霹雳,道:“谢谢了,大小姐。”只这一声发自丹田之气,足以叫人吓一惊。船上的人全发愣,那罗元茂却已哈哈大笑了。“哈”霍豹也笑了。这二人相互一声笑,忽见后舱一条红影闪晃间,出来一位俏佳人。是的,只要是会武的人,都会为这一声“狮子吼”而震惊不已。那女子十分俏丽,两目不只是明亮,也有一种慑人的光芒直逼船前方的人。她一步步的走向罗元茂与霍豹,但当她发觉这二人是那么丑陋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把柳眉一紧。丁管家也跟过来了。那霍豹对于这姑娘的身法忍不住的喝采,道:“嚄,姑娘的身法。”罗元茂也看的愣住了。只见那姑娘人尚未到,抖手撤出一把短刀直往霍豹前胸点刺过去,真叫人不及提防,也吃一惊。只不过霍豹也未泛泛,衡山门下的入室弟子,“八音散手”石冲天的徒弟,自然也不弱。只见他双肩打横出掌疾拨,身子已闪到船边上,口中大吼:“你干啥”不料那姑娘不开口,尖刀便往罗元茂刺去,一招两式,左右逢源的是会家子。罗元茂一见尖刀往他面门削到,这罗元茂头大身矮满面青春痘子,夜间黑路碰上,真会有人以为他是个大头鬼出现。他见尖刀削上来,“猴”的一声以手中木桨疾格,随之一声“叮”。“喂”罗元茂大叫:“真刀咧,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出手就伤人呐”船上三个船夫也吃惊,掌舵的在船尾直叫:“程小姐,程小姐”原来这姑娘姓程,就在他的呼叫中,舱内传来中年妇人声,道:“住手,可以问问他们了”那小姐果然住手,她退到船中央,道:“娘,果然是会家子,而且他二人都是。”舱内又传来那中年妇人的话,道:“那就问问清楚他们来历再下手”这话传来,听的每个人大吃一惊。船老大奔过来,他对程姑娘道:“小姐,他二人是上船干活的,他们不是那批山贼呀”程小姐冷冷道:“他们是山贼卧底踩路人。”船老大道:“小姐,他们是由南面过来的人呐”程小姐道:“他们都有一身好武功。”她冷冷的逼视着罗元茂与霍豹二人,又道:“凭他们的身手,便是找个护院工作,甚至为人保镖走道也不难,怎会心甘情愿的在这船上当一个只够糊口的船夫呀”这话原是常情,但罗元茂与霍豹的心中不好受,但船老大却在点头。就听船老大道:“对呀,难怪了,小饭店中我这么大力气,竟然搬手腕输他,原来他会武功嘛”霍豹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他沉吼,道:“会武功怎样,犯法呀”程小姐冷叱道:“会武功不犯法,但山贼犯法,说,你们是不是山贼叫天刘的人”罗元茂顿足道:“什么叫天驴,根本不认识。”霍豹道:“好啊,把咱们当成山贼了,七师哥呀,这算什么嘛”罗元茂冷冷道:“大不了咱们上岸,我转山路回武关,不吃船夫这口饭。”他果然把桨放下来,摇头看岸边。那程小姐看看船老大,道:“听听他的话,传言那叫天刘本籍也是武关人吗”船老大道:“听说是,可是船行江心不能少人手,小姐呀,你看怎么办”忽听船舱中传来中年女人声音,道:“给他二人每人吃一粒摧心丸,留在船上别放走。”程小姐道:“听到了吗我娘叫你二人各服一粒摧心丸,留在船上别下去。”霍豹道:“什么摧心丸”罗元茂也一样的问:“摧心丸干啥”忽见程小姐自袋中摸出两粒红色药丸,她把手掌一摊,道:“服了它。”霍豹道:“叫咱们吃毒药”罗元茂道:“你想害死咱们呀,免来。”便在这时候,忽的一片乌云罩过来。那当然不是云,是人只见自舱后飞过一个人影,这人影尚在半空中,一条乌溜溜的铁拐已压在发愣的罗元茂肩头上。罗元茂大吃一惊,他张口结舌不知这拐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无法闪过。霍豹也一样的吃惊,只见这女人不过四十上下,却是一根拐杖鸭蛋粗细,显然力道够猛。就听这中年女人道:“别动,只要我稍使力,你这肩骨就会碎裂。”罗元茂还真的觉得全身劲道尽夫,不敢稍动的只有眼巴巴的看着这女人:“你要干啥”那女人冷冷道:“别问那么多,先把摧心丸服下。”霍豹忿怒的吼道:“好呀,霸王硬上弓不是。”中年女人冷叱道:“休再吒唬,惹火了我就先把他毙在杖下。”霍豹一看罗元茂的额头在冒珠子,便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想出手,但又担心七师兄安危,不由看向船老大,吼道:“喂,老大,你怎么不说话了”船老大道:“我们都听程夫人的呀”中年女人面色一紧,道:“还不快服下”她手中杖稍用力,罗元茂一声“哎呀”真快,程小姐的一粒红丸便在这时候抛入他的口中,不由一声“咯”,那摧心丸已被罗元茂吞入腹中了。中年女人收起铁拐,她也不看罗元茂,便直逼霍豹,冷冷道:“该你了”霍豹怒道:“老子不听嚷嚷,不服”中年女人叱道:“那你就吃罚酒吧”她“吧”字甫出口,人已直欺霍豹。霍豹已有备,立刻与这中年女人对上了。要知衡山派的武功自有其独门功夫,那罗元茂只是在不防备之下才被这中年女人制住,而霍豹不是,别以为这船不够大,但双方接上手,那霍豹展开身法迎战,一时间中年女人双目一亮,七招刚过,中年女人跳出圈外,她自怀中摸出一块丝巾对着霍豹一扬,道:“接着”霍豹当然不敢接,他用手猛一拨。也只不过拨了一下,霍豹顿觉天旋船转,一跤便歪倒在船板上了。中年女人仰天一声哈哈笑,对女儿道:“喂他。”程姑娘果然又把一粒摧心丸喂入霍豹口中。就听这中年女人,道:“他们是从南面过来的,他们的武功路子出自衡山派。”罗元茂已回过劲来了。罗元茂一听这中年女人说出衡山派,立刻发觉这姓程的女人不简单。突然“哗啦”一声响,程大姑娘出腿,直把搁在船边的一桶水踢在霍豹身上,可也把霍豹弄醒过来。霍豹陡然睁开眼来,一骨碌跳起身来,吼道:“你这女人太可恶了”中年女人淡淡道:“要命就听话。”霍豹大叫:“七师兄,咱们不能受她的气呀”罗元茂无奈的道:“九师弟,咱们投鼠忌器了,且听她怎么说。”罗元茂已定下心来,转而问中年女人,道:“喂,你叫咱们服了你的摧心丸,那是什么东西呀”中年女人带着几分得意的道:“事情很简单,跟我们去闯贼窝,你们如果和贼人是一伙,那就死吧,我这摧心丸叫你们三日心跳加快,五日心就不会再跳,那时候你们必死无疑了。”罗元茂道:“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咱们与你无怨无仇的,你”霍豹道:“我也吃了”罗元茂道:“你倒下去以后她们喂你吃了。”霍豹一听大吼,道:“可恶啊,我同你们拚了。”他又要扑向中年女人了。那中年女人沉声,道:“明日过午,咱们就赶到黑风口,到时候你二人如不是山贼同伙,我自会解了你们身中的毒,你们还担什么心呐”她顿一顿拐杖,又道:“我问你们,石冲天是你们什么人”罗元茂与霍豹齐吃惊。中年女人又道:“刚才你的功夫难道不是衡山派的吗”霍豹道:“石冲天乃我们师父,你”中年女人淡淡一笑,道:“石老头的徒弟,应该不会干上山贼。”罗元茂道:“咱们本来就不是山贼呀”中年女人道:“如今天下不太平,江湖也不平静,日子过的不自在,会功夫的人难免不节。”霍豹道:“你看走眼了。”中年女人道:“走眼不走眼,明日过午才知道。”她手一伸,拉过姑娘,又道:“咱们回舱里。”中年女人与程姑娘进入后舱,船老大三人这才明白原来罗元茂与霍豹二人是武行人物,难怪他们有力气。那年头会武功的人不好惹,船老大三人自然又对霍豹与罗元茂二人另眼相待了。这时候船老大提着茶壶走过来,先为霍豹倒一杯,笑笑道:“真是对不住二位,把你二位看错了,来,先喝杯开水熄熄火。”霍豹有些无奈的道:“老大,我问你,她们母女二人是干啥的,难不成怕咱们对她们不利呀”罗元茂也问道:“真是岂有此理,把咱们当成山贼,娘的,咱们只不过长的不好看,可是咱们的心肠好,咱们是大好人呀。”船老大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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