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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绝壁滑沥沥 2319 字 2023-10-09

“摄政王宣您入府议事,良大人请吧。”

太监说完侧过身去,让出了一条道,后方停放着一辆黑色汽车,醇王府的私人轿车。

“入府现在”叶开瞅了一眼天色,下意识的说道,载沣的办公地点虽然在紫禁城,但日常起居的地方仍在醇亲王府。

自从当上监国摄政之后,已经改称为摄政王府的醇王府经过了一番大修,面积和装潢都重新改动了一遍,安保级别上也丝毫不亚于皇宫,并且,相比于那些礼仪性质厚重的皇家宫殿,让叶开到这里来更多了一层私人的意味。

“好好”

叶开当然心领神会,马上改口,然后毫不犹豫的跟着太监坐上了轿车。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叶开倒不担心,能这么清楚自己行程的,也只有他提前告知的载沣了。

汽车在主干道上飞驰而过,很快就驶入了皇城的小巷中,城北这一带官邸云集,铁帽子王府,贝勒府,贝子府多达几十座,然而,富丽程度和防卫程度比不上醇王府。

汽车缓缓停在府门口,叶开从后座下了车,狭窄的胡同到了这里变得尤为宽阔,衬托着醇亲王府的牌匾威严庄重,在他的后面是宽阔的后海,借着月光,水面上波光粼粼。

站在这里,叶开却是注目长立,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慨。

如果不是老天爷给他开玩笑,他是注定被历史车轮碾过的可怜虫,不会留下一点一墨,前世,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观光客,他亲身来到过这里,当然的他缩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微不足道。

此情此景,让一向稳重谨慎的叶开不禁叹了口气。

“良大人,请吧。”

办事太监一提醒,走在了前头。

“摄政王在内堂等候,时日不早,良大人还是早点到吧。”

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在两旁卫兵的注目下,只留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光绪,溥仪,载沣,奕譞,二帝一王一摄政,三代荣宠,冠绝中国,这座凝缩了清末半个世纪的府邸,终于在王朝末年迎来一个新的来客。

与其他四人不同的是,他要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条路。

叶开无声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载沣等他等的很急了,而叶开同样很着急,他急着夺走属于这座府邸的一切,并且越快越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军机大臣跪求收藏啊

“臣良弼参见摄政王”

叶开一进门就要行大礼,却被面前传来的声音生生打断了。

“行了,不是在宫里,不用行礼,起来坐吧。”

“谢摄政王。”

叶开站起来后才看清了载沣的装束,没有华丽厚重的朝服,他只是一身便装马褂,脑袋上戴着一顶圆顶帽,手里还拿着一本半开的书,像是等待时候随手翻来的。

载沣从小就有读书和记日记的习惯,再加上此时的打扮,这番模样就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等同于帝王至尊的气场,其实这也合理,他当摄政王不到一年,在此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爷。

“摄政王,天津动乱现已平定,涉案之人也已抓获,臣幸不辱命”

自然是叶开先开口禀报,例行公事般的简略叙述一二。

“我都听说了,差事办的不错,朝廷有目共睹。”

载沣语气平和的说道,称谓也仿佛拉家常一般,没有那么的正式。

“那桐死了”片刻后,载沣忽然问道,不过反应很冷淡,仅仅是确认。

“那桐畏罪自杀,臣也深感意外。”叶开回答。

“死了好,死了军机处就少了一个刁难的人,以后也能让人顺心一些。”载沣像是如释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气,随后望向了一旁的叶开,“我当初真是看错了那桐,悔不该听卿言。”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才是载沣真实的一面,性格中带点宽厚与软弱,缺少一个当权者必要的威严以及安全感。

“怪就怪那桐自己,不识时务,拼了命的巴结奕劻,结果呢,奕劻真能抱住他那桐这死,死有余辜,摄政王不必自责。”

叶开说道,他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安慰载沣,接下来的话才是真实意图,“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摄政王要以此为鉴,那桐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再有才能,再有威望,也是无用,这就好比一把双刃剑,摄政王没有抓住,反过来却伤了自己,所以,大臣一定要选忠心耿耿的。”

听完这话,载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明白到的,得益于叶开的不断熏陶,他完全信服了这观点,从这一刻起,他和历史上那个犹犹豫豫的载沣彻底一刀两断了。

“那桐一死,军机处就空出来一个缺,你说说,这人选有什么看法”载沣说到了关键事情上,屏退了内堂里的下人,叶开也是竖起耳朵来听。

“此事干系重大,不急,你慢慢想。”载沣接着补充道,没有给叶开过多的压力,信任地让后者慢慢考虑,他在一边等。

叶开却是没有急着回答,“敢问摄政王,军机处里那四位什么看法”

叶开没有抢着般心中所想一股脑的抖搂出来,他要先试探试探深浅,以及军机处最起码的反应。

那四个人指的是谁,载沣当然懂得,可不,就在今天他们之间还弄出了一场不愉快,平息下来的怒火也被叶开的一句问话引了起来。

“本王没有问,以后也不用指望他们。”

载沣说话的语气明显粗了几分,今天的会议他本来打算和他们商讨这件事,先询问询问初步意见,哪知道,张之洞那么的不识趣,就吕海寰的问题和他僵持不下,这次会议也因此无果而止。

“你不用管他们,这是私底下,想好了就说出来。”载沣今晚似乎格外起劲,说完又郑重地接了一句,“就按你刚才说的,要选个忠心的。”

忠心的这已经是很足够的提示了。

叶开很明白这一点,他的意图也从这一点破绽中开始慢慢渗透。

“回摄政王的话,忠心不过自家人,要选就得从皇族里遴选,自家人总不会希望大清倒了吧,依臣看来,没有比这最大的忠心了,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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