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会有什么,就是有什么,凭三位人人的身手,还怕她能吃人不成再说,还有您跟我呀,五个大男人会对付不了一个年轻女人跟个半老老太婆”
叫小莫的白衣年轻人一点头,笑道:“说得是,说得是,我糊涂,我糊涂”
瘦高汉子道:“別什么糊涂,少爷,人家等着回话呢”
叫小莫的白衣年轻人道:“好,我问问三位大人”
随即转向那三位低低说了一阵。
只听居中那位点头大笑,道:“好,好,去,去,一定去,就是龙潭虎穴,刀山油锅,我也要去闯上一闯,叫你的管事快跟她说去。”
叫小莫的白衣年轻人遂向瘦高汉子摆了摆手。
瘦高汉子答应一声又走进了小门。
再看青衫客,他的脸色有点白,神色也有点怕人。
他没有再坐下去,丢下一些碎银,抄起桌上的折扇迈步就走,他走的时候,叫小莫的白衣年轻人,跟那三位谈笑正欢,没留意。
青衫客的心,象被人剐了一刀,带着那不流血但比流血还要痛楚的创伤,他下了楼,走出了大门。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痛楚,为什么气,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受,为什么失望。
吹皱一池春水,干他何事也许,因为那位唱歌人儿象极了他怀中的画中人吧出了酒楼,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象是要把胸中的郁闷借着吁气吐出来,吐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于事有没有补,只有他自己明白。
然后,他寒着脸迈步向前走去。走没多远,他忽然扬了眉,没别的,他发现身后又有人跟上了,他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这人是自找倒霉。
走着,走着,他拐进了一条黝黑的胡同里一晃不见了。
由他后面飞步赶过来一个人,是那黑衣汉子秦风,敢情他没有真的走,只不知道他没有走对了,还是错了。
他到了胡同口,又象在酒楼楼梯口一样,掩在胡同口,做贼似的探头探脑往胡同里瞧。
难为他了,胡同里那么黑,他能瞧见什么迟疑了一下,他侧身溜进了胡同。
刚进胡同,一只握着折扇的手,由旁边伸了过来,挡在他眼前,拦住他去路,随听一个冰冷话声在耳边响起:“你,站住”
黑衣汉子秦风猛然一惊,闪身而退,抡臂便要出掌。
拿折扇的那只手比他快,手腕一沉,那折扇正敲在他右腕脉上,他痛彻心脾,张口要叫,可是一声痛呼还没有出口,那柄折扇又抵上了他心窝,同时冰冷话声又起。
“你敢叫一声,或动一动,我要你的命”
秦风机伶一颤,硬把一声痛呼吞了回去,竭尽目力再一看,他大惊失色,身边站着的正是那青衫客。
这回他没能忍住,脱口叫道:“是你”
青衫客冷然说道:“不错,是我,告诉我,是谁让你跟踪我的”秦风壮了壮胆,道,“这才是笑话,条条大路任人走”青衫客冷然截口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从客栈到酒楼,从酒楼又到这儿,我清楚得很,想要命你就说实话。”
秦风道:“你要我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跟你”青衫客冷冷笑,折扇往下一沉,一下顶在秦风的小肚子上,秦风痛得闷哼一声,两只手抱着肚子要弯腰。青衫客折扇往起一扬,扇子头顶上秦风的下巴,硬把他顶了起来,直了腰道:“要是再跟我耍花腔,难受的还在后头。”
秦风咬牙说道:“有种你杀了我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青衫客“哦”地一声,扬眉说道:“好硬,我倒要看看你是铁打的金刚,还是铜浇的罗汉。”右腕一用力,折扇继续往上顶。秦风的头被顶得往后仰,脚跟也跟着立了起来。
而青衫客手中折扇仍在往上顶。突然,秦风由牙关里送出一句:“姓韦的,老子跟你拼了。”双掌猛地一翻,往青衫客两肋劈至。青衫客一怔,道:“你知道我姓韦”折扇一沉,两臂一分,格开了秦风的两掌,然后一抬腿,膝盖又顶上了秦风的小肚子。这下秦风吃足了苦头,“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青衫客同时扬掌,掌沿劈在秦风脖子后,秦风一下子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泥,不动了。青衫客冷冷一笑,道:“别装死,给我站起来。”
秦风仍不动。
青衫客道;“你最好别再等我出手。”
秦风怕的就是这一句,连忙支撑着爬了起来,可怜他一身是泥,满嘴是血。
青衫客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想再来二回,就乖乖答我问话。”
秦风吐了一口血,道:“好吧,姓韦的,算你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青衫客道:“先答我第一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韦”
秦风道;“赵大的老婆说的”
青衫客一怔,道:“赵大的老婆”
秦风道:“你不是向赵大打听过谢家的事吗他老婆把这件事报告了我家老爷。”
青衫客“哦”地一声道:“她为什么把这件事报与了你家老爷”
秦风道;“十多年前我家老爷吩咐过,只要有人打听谢家的事,尤其是姓韦的人,要立刻报与我家老爷知道。”
青衫客沉吟说道;“尤其是姓韦的,尤其是”
忽地抬眼接道:“你家老爷是谁”
秦风道:“我家老爷姓莫,叫莫沧江。”
青衫客道:“莫沧江他是干什么的”
秦风道:“我家老爷是开封的首富。”
青衫客道:“二十年前他当过这儿的知府”
“不。”秦风摇头说道:“我家老爷沒有做过官,他本是武”
倏地住口不言。
青衫客替他接了下去:“他本是武林中人,可对”既然说漏了嘴,秦风他只有点了点头,道:“是的,不错,我家老爷本是武林中人,不但成名甚早,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而且交游极广,朋友极多,跺跺脚能使开封城晃动,我看你最好还是别难为我。”
青衫客倏然一笑,道:“别拿他吓我,更有名的武林人物我也见过,现在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留意姓韦的。”
秦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十多年前我家老爷是这么吩咐赵大夫妻的,而赵大夫妻也”青衫客截口说道:“你家老爷莫沧江,当年他认识谢家么”秦风摇头说道:
“不认识,跟谢家没有来往。”
青衫客道:“那就怪了,他为什么这么关顾谢家、留意姓韦的”一抬眼,接道:
“这么说来,是莫沧江池命你跟踪我的”秦风点了点头,道:“是的,是我家老爷命我”青衫客截口说道:“他命你跟踪我的用意何在”秦风道:“赵大的老婆说她丈夫说你姓魏,她却认为丈夫没听真,恐怕你是姓韦,所以我家老爷命我弄清楚你到底姓什么,来开封干什么的”
青衫客淡然一笑,道:“他该派个能干一点的,刚才在酒楼上那个叫小莫的是莫沧江的的什么人”秦风道:“那是我家少爷”
青衫客道:“莫沧江有个好儿子,由子观父,做父亲的怕也不怎么样,那三个碧眼黄须的又是谁”
秦风道:“你刚才也在洒楼上,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