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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诗 独孤红 2273 字 2023-10-09

gu903();白秋霞道:“我要跟着您,我不能让您个人受苦受难,担惊受怕,让他去找好了,我看看谁敢把您怎么样。”

中年美妇人道:“孩子,话不是这么说”

“娘,”白秋霞道:“您就忍心甩下霞儿一个人走”

中年美妇人身躯倏颤,久久方道:“虽然情形不同,可是我不能再一次地狠起心肠了”

温娃娜道:“夫人,霞姑娘唯有跟着您,她才有幸福可言。”

中年美妇人摇头说道:“姑娘不知道他的为人,我怕他迁怒霞儿”

温娃娜道:“夫人,虎毒不食子,霞姑娘总是他的亲骨肉。”

中年美妇人口齿启动一下,终于她只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温娃娜道:“假如夫人打算走,最好快走,否则等他回来”

中年美妇人摇头说道:“姑娘,这倒可以放心,他短期间内回不来的,除非他能顺利地找到莫沧江,从莫沧江手中夺回那片紫贝叶”

温娃娜目光一凝,道:“夫人,紫贝叶”

“是的,姑娘。”中年美妇人遂把紫贝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毕,温娃娜明白了,韦慕岚也是去追回那片紫贝叶的,当即说道:“这府里总还有很多高手”

中年美妇人摇头说道:“这倒不要紧,他们总不会想到我跟霞儿会走的,到要走的时候,我随便说个去处,谅他们也不敢阻拦。”

温娃娜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中年美妇人道:“姑娘请吧,我不敢多留”

白秋霞忙道:“娃娜姐,咱们何时再见面”

温娃娜想了想,望着中年美妇人道:“夫人预备往哪里去”

中年美妇人摇头说道:“姑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目前我还没办法决定。”

温娃娜道:“那就这样吧,我这趟回关外去找寻谢姑娘,加上在路上走的天数,有半年工夫该够了,那么明年正月十五咱们在洛阳白马寺前见面,到时候请姑娘抽空去一趟洛阳,我自有佳音相报。”

白秋霞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年正月十五,洛阳白马寺前,咱们不见不散,娃娜姐,你可别让我空等啊。”

温娃娜道:“不会的,姑娘,我绝不会爽约的。”

白秋霞没再多说,温娃娜说完了这句话后,向着中年美妇人微一裣衽,转身袅袅行了出去。白秋霞美目中突现泪光,道:“娃娜姐,你要保重。”

温娃娜回眸微笑,道:“谢谢姑娘,夫人跟姑娘也请保重。”

她走了,中年美妇人呆坐良久始道:“霞儿,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聪明的姑娘,她到底是”

白秋霞摇头说道:“我也只知道她是关外人,别的就不知道了。”

中年美妇人叹了口气,道:“但愿她这一趟能顺利找到谢姑娘,霞儿,走,跟娘到后面去收拾收拾去吧。”

拉着白秋霞行向了厅后

这里是陕西米脂。

米脂是个县城,紧挨着无定河,“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中的无定河,指的就是这条无定河。

无定河一带,是古战场,地近万里长城,所以在古时这一带一直是交锋战斗的所在。

当年血流成渠,尸横遍地,原野中弥漫着血腥的悲惨,而曾几何时,血干骨枯,古战场成了陈迹。

在米脂县一条大街上,有爿三间店面的房子,一进这房子你就可以听见阵阵的马嘶,门口随时停放著两辆马车,车上全是草料跟一包包的黄豆。

门前另有两排拴马桩,每一排拴马桩上都拴着二三十匹蒙古健骑。

这两排拴马桩上拴着的马匹,任何人一眼就可看出不同,左边那排拴马桩上的马匹,看上去很疲累,鞍斜带松,马身上也都是风尘。

右边那排拴马桩上拴着的马匹,就绝然不同了,鞍正正的,肚带勒得紧紧的,马身上很光很亮,可以说是匹匹神骏,匹匹精神。

再看这三间店面的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大招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米脂驿”,旁边的一盏大灯上面也写着这么三个字,敢情这儿是官家的驿站,是往来远近歇息换马的地方,事不急嘛,停下来歇歇,然后骑马上路,继续传达号令,递送公文去,事急嘛,这边下了马,那边走两步再拉过一匹早就准备好的健骑,翻身上鞍,挥鞭就走,至于吃喝,那就只有在鞍上办了。

这时候,那三间房打通来用的当街店面里,坐满了人,有的是黑衣壮汉,有的是穿着黄衣的碧眼黄须大汉,一个个满身风尘,腰里都带着兵刃。

虽然大碗喝酒,大块肉的在吃着,可没一人说话,看样子象为了急着赶路,埋头于吃喝中,没工夫说话。

在这驿站对面,另有一家酒肆,那是百姓的去处,邀三五知己朋友,闲来聚聚喝上两杯,所费不多,但却是人生一大快事。

进出酒肆的人,以及街上来往的行人,无不对那三间店面里的人跟那些马匹投过诧异还带着点仇恨的瞥。

然而你看你的,他们却是吃喝他们的,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本来嘛急着赶路,哪会有工夫管别的。

突然,名黄须大汉站起来摆了手,大声说:“够了,别吃喝太多,吃喝多了会懒得不想动,大伙儿上路吧,天黑以前赶出长城去。”

他这里说了话,众汉子有的举杯喝了最后口酒,有的拿筷子吃下最后块肉,抹抹嘴,站起来一拥而出。

在右边拴马桩上各拣了匹神骏精神的健骑,呼叫一声翻身便要上马,蓦地一一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一匹健马上驮着一名黑衣汉子飞驰而至,近前跃下马来,抢近一名黄须大汉身边低低说了两句。

黄须大汉脸色一变,道:“大人知道了吗”

那黑衣汉子道:“大人现在正在那儿,大人派我来通知一声,今天不走了,都住在驿站里,看看情形明天再说。”

听了这句话,众汉子莫不雀跃,一拥又进了那三间店面内,猜拳行令地又吃喝了起来。

那报信传话汉子说完话,又翻身上马驰回了来路。

这里,那黄须大汉站在那儿发了愣,半晌突向身边几名黄须大汉挥了手,沉声说道:

“妈的个巴子,这才是怪事,咱们好不容易追到了这儿,那老东西怎会走,咱几个瞧瞧去。”

一拍坐骑率先绝尘驰去。

这时候有个人摇了头,这个人是个瘦削老头儿,穿着一身破号衣,站在那两排拴马桩前。

也就在这时候,酒肆里走出了个人,他,身材颀长,着黑衣,头戴一顶宽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臼那露在外面的一小半看,此人很俊美,也很英挺,的确,任何人看他一眼就会觉得他超拔不凡,可不是吗,他跟来往的行人一比,如鹤立鸡群,自有一种慑人深度。

这黑衣客出了酒肆后没往别处走,直奔对街驿站前那两排拴马桩行去,到了拴马桩前,他往那儿一站,手往后一背,站在那儿打量上了那些蒙古种健骑,着实地评头论足起来,只见他摇了头,只听他开了口:“好马呀好马”

他这一说话,那穿号衣的瘦老头留意,转过头去一望,立即迈步走了过去,老眼打量着,道:“年轻人,你是干什么的”

黑衣客移目转注,笑道:“老人家,我刚才在对街那家酒肆里,因为看见这拴马桩上拴着一匹好马,故而情不自禁走过来看看。”

瘦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年轻人,你也懂吗”

黑衣客道:“略知一二,不瞒老人家说,我是个马贩子,见过的马多了,说不定这驿站上的马有不少是从我手里转过来的。”

瘦老头儿一声“哦”拖得长长的,道:“原来你老弟是那怪不得,做这行生意吃这碗饭的人当然懂马,不然非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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