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语音冷漠地道:“我虽已身中剧毒,真力难提难聚,但是我却有令你非死不可的办法,你信是不信”
金花剑使一摇头道:“我自是不信。”语声一落又起,道:“你有什么令我非死不可的办法”
十三郎道:“只要你敢再跨前一步或者抬一抬手,我就立刻自绝此地”
金花剑使淡然一哂道:“就是这个办法”
十三郎道:“就是这个办法,你有十条命也非死不可”
金花剑使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十三郎,你是想死后变作厉鬼向我索命么”
十三郎冷声道:“我无须变作厉鬼向你索命,只要我一死,你的主子他就会要你的命,替我报仇,你明白了么”
金花剑使摇摇头道:“十三郎,你这话令我糊涂”
十三郎道:“你想听听理由”
金花剑使眨眨眼睛道:“希望你这理由是真能令我不敢碰你一碰的高论”
十三郎神色从容镇定地笑了笑;道:“阁下,我请问,你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金花剑使道:“协助司徒先生取得藏宝龟图。”
十三郎道:“你取得了没有”
金花剑使双眼一瞪,道:“十三郎,你这不是废话么”
十三郎轻声一笑,道:“阁下说的是,我这确实是句废话,如果已取得藏宝龟图你早就回罗扬波那里复命邀功去了”
语声一顿又起,接道:“那么我再请问,而今藏宝龟图未得,藏在什么地方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竟逞一时意气之狠,逼得我自绝当场,你如何向罗扬波复命”
金花剑使神情不由一怔,眉锋微皱了皱,道:“这个”
十三郎接着又道:“我一死,藏宝龟图下落何处,便由此成谜,罗扬波岂会轻饶你,不立刻要你的命”
金花剑使听得心头不由猛地一颤,浑身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
至此,他是完全明白了。
不错,十三郎若果自绝而死,罗扬波在震怒之下,他当真是纵有十条命也非死不可
于是,金花剑使双目电闪地转了转,嘿嘿一声轻笑,道:“十三郎,幸亏你提醒我,不然,我险些误了大事”
十三郎道:“阁下,你应说谢谢我,我救了你一条命”
金花剑使阴笑地道:“是的,我的确应该谢谢你。”语锋微顿,又道:“十三郎,我们谈谈条件,如何”
十三郎心底暗暗一笑,淡淡地道:“你想谈什么条件”
金花剑使道:“你说出藏宝龟图的藏处,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怎样”
十三郎道:“你不要碰我了么”
金花剑使摇头嘿嘿一笑,道:“权衡利害轻重,我自然不会因小失大。”
十三郎淡笑了笑,倏然冷声说道:“阁下,现在我命令你后退三步再和我说话。”
金花剑使目中寒芒倏地一闪,但是,旋即默默地后退了三步。
十三郎接着道:“阁下,我说出藏宝龟图的藏处,你便放我一条生路,这话可是真的”
金花剑使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十三郎道:“你能做得了主”
金花剑使道:“只要有藏宝龟图,我自然能做得了主。”
十三郎星目眨了眨,道:“但是,我怎能相信你阁下呢”
金花剑使道:“我以人格担保”
十三郎神色冷淡地一笑道:“阁下,你的人格够重么,又值多少钱一斤”
金花剑使目射寒电地沉声道:“十三郎,俗语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乖乖地说出藏宝龟图的藏处来”
十三郎道:“如果我一定不识时务,一定不说呢”
金花剑使道:“那就怨不得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十三郎道:“你可是要动手逼供”
金花剑使嘿嘿一笑,道:“你明白就好。”
十三郎道:“我不相信你敢”
金花剑使冷冷地道:“为要问出藏宝龟图的藏处,你该想得到我可没有什么不敢的”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不过,你也该想到,我绝不会容许你再走近我一步,碰我一碰,只要你稍微一动,我就会立刻自绝”
金花剑使心中不禁暗暗一震,语调突转温和地说道:“十三郎,我劝你休要自误。”
十三郎道:“我并不想自误,奈何你阁下实在不足以令我信任”
金花剑使道:“事实上目前你也只有信任我,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三郎神色从容地道:“阁下,我认为我不但有选择的余地,而且你必须听我所作的选择,你信不信”
这话金花剑使当然不信,他阴笑问道:“你意欲作何选择”
十三郎道:“我的选择,是要和罗扬波当面一谈。”
金花剑使哈哈一笑,道:“十三郎,你在做梦么”
十三郎神情冷淡地道:“要想知道藏宝龟图的藏处,罗扬波就非得和我当面一谈不可”
金花剑使目光逼人地道:“你可是要当面告诉堡主”
十三郎冷哼一声道:“除了罗扬波出面之外,休想我说”
金花剑使不由眉锋深蹙,默然沉思不语。
司徒真这时插口说道:“既然如此,剑使何不就派人传信禀报堡主,请堡主亲自来和他当面一谈好了。”
金花剑使沉思了刹那,终于作了决定,倏然朝石室外扬声说道:“二号,立刻发紫焰信号。”
倏地,十三郎站起了身子,望着金花剑使轻声一笑,道:“阁下,你上当了”
金花剑使愕然一怔,道:“你没有中毒”
十三郎淡然一点头道:“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中毒”
金花剑使目露惊骇之色地转向司徒真问道:“司徒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真道:“什么怎么回事”
金花剑使道:“难道你没有用”
司徒真截口道:“老夫确实用过了。”
金花剑使怀疑地道:“那么他怎会”
司徒真冷冷地说道:“老夫和你一样,也不明白。”
金花剑使心念飞转,他有点明白了,蒙在黑巾底下的脸孔不由立即变了色,陡地沉声道:“司徒真,你好大的胆,竟敢背叛堡主”
司徒真双眉一轩,目射寒电煞芒地道:“匹夫,就是罗扬波本人他也未必敢对我老人家如此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老人家这等无礼放肆”话锋一顿,倏朝十三郎躬身道:“弟子请示令主谕令。”
十三郎道:“只要留下活口就行,一切由你。”
司徒真又一躬身,道:“弟子遵谕。”
金花剑使一听语气不妙,他心里可十分清楚有数得很,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因此,司徒真话音才落,他心头已惊栗至极地身躯电转,腾身便朝石室门外扑去,要逃
可惜,无论功力所学身手,他都比司徒真差了一筹犹多,无法快得过司徒真。
他身子才动,立闻司徒真口中一声冷笑,道:“阁下,想跑可没有那样容易”
人影一闪,司徒真已挡在石室门口,单掌一挥,冷喝道:“回去”
劲风如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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