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流年暗换”太过神速,二来是闵小玲起步在先,由得中年道姑再快,也是才到半途即见一条身形向她倒撞过来。她错眼间认出是自己门下,想不到对方在这一瞬间,已将一名弟子擒掷过来,急忙双手援下。
不料方把这名弟子放落地面,又闻对方娇笑道:“还有一个”话声一落,又见一位弟子飞来。
中年道姑本是要跃身上前,与敌人见个真章,但门下弟子被人家像抛绣球般掷了过来,又不容她不接。因此,反而无法上前,挽回门下失败的命运,犹幸闵小玲施辣手,合则这群仙女教弟子一个也别想活命。
闵小玲用“流年暗换”的身法,加上红花婆婆的“纲形掌”一收一放,定有一名道姑被她掷往身后。她情知那假的仙女教必须先将人接下,所以只顾前面,不顾后面,眨眼间掷开三人。禹门丑老连人家身形都未看清,即见敌人纷纷被掷走,不禁呆了一呆,连带两人面前的故人也被闵小玲抢了过来,并将她掷飞。
闵小玲一气呵成这场胜利,得意非凡,吃饭笑道:“老妖姑这时已壁垒分明,不妨再来一场,你要是胜了,我就让你当仙女教主”话声一落,忽有人在远处回答一声:“且慢”
在场双方听那声音恍若莺喊鹤鸣,清樾之极,不由得同时转头向声源之处望去。但是,看高了并无所得,反而看到一条黑色身影贴地飞掠而来,眨眼间到达近前,骤然站直。
原来是一位花信年华的玄衣道姑,肩后露出一段剑柄,手里摇着一校马昆拂尘,右襟也斜插有一朵绢制的紫荆花,飘飘然临风玉立,向各人打个稽首,微微一笑道:“方才那一位道友顾意出让仙女教主的宝座,贫道虽是无能,也极其有意参与这番角逐,不知可有交换的条款”
闵小玲看这沁玄衣道姑丽而不艳,清而不俗,虽然襟插紫荆花,却与中年道妨并不认识,心中一动,暗想:“这人莫非真是师姊”立即打出仙女教的问讯暗号,同时稽首道:
“道友莫非姓宇”
玄衣道始见闵小玲一扫手式,目光立即一亮,待听问她姓宇,忙合十顿礼道:“问讯者莫非是闵师妹”
闵小玲诧异得叫出“哎呀”一声,这才又大喜道:“宇师姊这妖姑假冒你仙女教的名头,你知不知道”
中年道姑怒叱道:“你才是妖姑,胡说”
羞衣道姑先是一怔,忽又微笑道:“师妹不知,事出有因,查有实据,辛道友并非假冒”
中年道姑听人家把她底细也揭了出来,不禁愕然。闵小玲更是摸不着头脑,笑道:“师姊你和她寒喧去罢,我救人要紧”身形一晃,掠达秦玉鸾身旁。
仙女教的弟子全吃过闵小玲的亏,尤其首先被闵小玲掷晕过去那位道姑,更是愤怒在心,早就拔剑在手,一听闵小玲说要救人,立即守在秦玉莺身旁,剑走龙蛇,向闯来的仇人就劈。
闵小玲那把她放在心上喝一声:“你想死”一闪身子,玉臂一伸已扣紧她右手脉门,将她长剑缴了,随手抛在地上笑道:“李妖姑你这妖女教门下,没有半个用”
这一回,禹门丑老可看清闵小玲如何揉身夺剑的方法了,因见她做得干脆俐落,不由得以赞叹的眼光,互相交换一眼,各自发出一声轻喟。
中年道姑见闵小玲才一伸手就夺去门徒的兵刃,已是羞愤难当,再被她发言嘲笑,更加怒火冲顶,只因人家的师妹已来,若不将她打发,定必中途受阻,只好怒喝一声:“快结成五龙阵”
五位兵刃在手的仙女教弟子一听她教主令下,呐喊一声,挥剑如风,分五方而上,顷刻间即冲到闵小玲身前。
闵小玲笑道:“六龙阵也不行哩”一拔肩上的宝剑,一招“巴燕惊龙”只见寒茫到处,剑声齐落。五位弟子惊得喊出一声:“妈呀”闵小玲吃吃笑道:“要喊妈,回家去喊,这里没有”
禹门丑老虽因人家的艺业将自己压低了半截,至此仍忍不住哈哈梁梁大笑。
中年道姑瞥见闵小玲使用的那枝宝剑,大吃一惊,喝道:“你此剑何来。”
、第十二回飞景逞威冢是事胜玉鸾遇救碑后言情
闵小玲道:“它叫做何来也好,叫做何去也好,反正你管不着”
中年道姑叫起来道:“这飞景剑是我教内的宝物,我怎的不管”
闵小玲听是春秋时代的飞景剑,心中暗喜,却又冷冷道:“你休来噜嗦,在我手上就变成我的,干你鬼事,本道姑要是高兴,待救好了人,顺便把得剑经过告诉你,要惹恼了我,我就先把你这六位小妖宰了,然后我找你算帐”
中年道姑被她说得又惊又怒。敢情急于想听得剑经过,只好喝一声:“闵小玲你替她把那贱婢治好过来”
闵小玲“哼”一声:“贱婢说起来会吓呆了你,她是龙卷风于志敏的一房妻子,我问你有几个脑袋”
禹门卫老不禁同声叫出一个“啊呀”
中年道姑也是脸容变色,狠狠边骂道:“闵小玲小玲我吩咐你们甚么话来怎的误抢到人家妻子头上”
闵小玲叱道:“不准你再闵小玲你听懂没有”
中年道姑自命为堂堂教主,那受得了呼来呛去当下脸色一沉,怒骂一声:“你放屁”又想动手进击。
宇孟瑶忙拦道:“辛道友且慢我师妹名字就叫做小玲,难怪她不愿你骂”
辛道姑屈于眼前形式,只得哼一声道:“原来如此,着她们快点解救于姑娘便了”
闵小玲失笑道:“人家是于家的媳妇,怎叫成于姑娘可见你这教主真正是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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