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霜骂道:“你可是秀才写卖驴契”
于志敏笑道:“我满不至于写满一纸,尚无一驴字。。”接着又面对丘处机道:“晚辈意思是,将比武改为论艺,两位道长尽管论,晚辈与拙荆依照道长所论,摆出架式,一面可明学几招,一面可籍机施教,还可以省却两位道长的气力。”
此意一经提出,三位老人都同声喝采。
机衡居士自命为机巧过人,也乐得寿眉轩动,笑道:“小友真会造福苍生,我就想不出这般妙着来。体看这两个老牛鼻子平日假装慷慨,其实教了徒弟还留着后手,这下子把他心肝都掏出来了,老人家也得赏览赏览”
丘处机骂道:“你体在旁边嘴损,老道和你也没完”
机衡居士只笑一笑。
王紫霜忽道:“阿敏你和搭儿丫头,我不作兴”
阿尔搭儿忙道:“我不和敏郎厮打”
问小玲也怕事落头上,也道:“你两人不愿,我也不来”
这事可就难了,谁敢和于志敏对招
彭新民一跃而出,满面笑容道:“在下与兄台搭手如何”
张三峰急骂道:“你别替我丢脸了”
丘处机也急向他门徒示意勿妄动。
要知两者俱知自己的门徒一出面,就必须代表已方,于志敏的功力深厚到不可思议,万一自己的门下摔了斤头,岂不是输了一场。
机衡居士哈哈一笑道:“丘老道我替你完这场过节如何”
丘处机眉头一皱道:“不准你使刁”他固知机衡居士足以代自己出面,却怕他故意让招。
于志敏略一沉吟,笑呼一声:“闵姐你和搭儿妹妹搭手可好”
阿尔搭儿噘嘴道:“我不愿厮打,你偏要找人家”
于志敏笑道:“这是学功夫呀”
阿尔搭儿道:“我才不学”
王紫霜见娇婿难得下台,打个圆场道:“还是我和闵丫头回去换鸾丫头来罢我想她必定肯学”
于志敏忙一揖到地,说一声:“谢谢”
王紫霜“呸”了一声,身形一晃,直如流星射电,飞出老远。
闵小玲也纵起一缕轻烟,随后追去。
彭新民到这时候才真正相信这伙少年男女,艺业比他不知强多少倍,尊敬之念由然而生,呆呆地望着于志敏夫妇,目光中流露渴慕之色。
丘处机和机衡居士因与于志敏均是初次见面,免不了彼此寒喧。待获知于志敏和王紫霜及问小玲诸女俱乃中华异侠门下,达才黯然长叹。
于志敏复将全真派寒灵道长协力大破魔教的事说起,处机大为动容道:“敝门下获得小友提学,使能在西疆露脸,此情可感,辽东生民久受东北总坛之苦。东北总坛就在完达山,贫道久欲加以剪除,无奈力薄难以收效,若诛他几个党羽,也于事无补
他言下慨叹不已,于志敏趁机道:“若道长与张道长合力,加上机衡前辈,谅能剿灭魔教东北”语犹未尽,已遥闻一声:“阿敏”一道纤影已经飞落。
于志敏见秦玉鸾来到,祗得先向三老引见,然后续道:“若三位前辈有意成斯壮举,晚辈往天王庄回来,必定听命什么”
三者听说于志敏要往天王庄,俱同时一怔。
张三峰忙道:“小友往天王庄作甚”
于志敏将原由说出,三老大为骇异。机衡居士叹道:“料不到诸氏兄妹颠倒至此,他在奴儿干横行倒也罢了,居然想助奸阉夺取皇位,不知曹吉祥获得皇位之后,要封他做什么”
阿尔搭儿笑道:“可是封为真人”
机衡居士不禁笑了起来,张三峰和丘处机脸色忽然一沉。
于志敏忙道:“妹妹怎么恁般不解事你冒渎两位道长了所谓真人,是修真成道的人,那是随便封的”
阿尔搭儿几曾受过委曲被夫婿薄责下来,不禁暗然欲泪,幽幽道:“方才人家问你什么叫做真人,你不肯说,这时又来埋怨人家”
于志敏听她说话的声音都颤了,忙轻轻一楼她纤腰,柔声道:“这是我的错,并没有怪你”
阿尔搭儿破涕为笑道:“敏郎你没错,是我错了”
她就是这般天真骄憨,一点也没有造假,张三峰旋而明白她既是鞑靼儿女,相随于志敏不久,怎知中原各种典故于是纵声朗笑道:“搭儿姑娘不必自责,我张三峰不至于那么小气”
丘处机也出声劝慰,阿尔搭儿自觉十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仰首看她敏郎脸上。
机衡居士笑道:“你这两个老牛鼻子争甚么真人假人,看人家搭儿姑娘半点不假,才真正是真人呢,那象你们老奸巨滑”
丘处机骂道:“你才真正老奸巨滑,还有脸说别人”
机衡居士哈哈一笑,并不答腔。
秦玉鸾叫一声:“阿敏”接着道:“你要霜姐玲姐换我来作甚”
于志敏尚未答腔,丘处机已断然道:“张老道咱们不必论什么了,还是合力除魔要紧”
原来他久居辽东,对于辽东百姓的苦难,知之较详,再见这群少年男女人人艺业高强,自己已是三百岁的老人,那好在一群少年面前论艺
张三峰不料他忽然有此一变,愕然地过了半晌才道:“道长既有此意,贫道也就遵命”
于志敏见一场戾气化作祥和,也满心欢喜,躬身一揖道:“两位道长能合力除魔,实是苍生有福,不知如何进行,有需晚辈效劳之处”
丘处机大笑道:“小友不必见外,难道还能少你的一份么
贫道只能算作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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