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敏略一沉吟,笑道:“她要和我弄这狡猾,看我不给她吃尽苦头才怪”
于志强皱起眉头道:“两位弟媳落在人家手中,你有甚方法使她吃尽苦头我看算了罢,待我这做哥哥的替你担当一切,回去向爹讲明白,才更加省事”
于志敏笑了一笑,却不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们打算要往何处”
于志强道:“我们来玄冰谷是为了找你们,既然找到你,而弟媳又不在这里,那还不一道回去么”
于志敏“哼”一声道:“你说得好轻松,你会来这里找我,难道她们不会来找何况这里相距玄冰谷已近,有这机会不去察看,还要回南方再转回来”
“照这样说你是要去玄冰谷了”
“不去玄冰谷去哪里”
于志强默默无语,回顾同伴一眼。彭新民天性好勇斗狠,立即回答一声:“我愿跟于师兄走”鱼孝、周明轩也说愿往玄冰谷。
但于志敏忽又觉带他们往玄冰谷,不外将羔羊送入虎口,反而大大担心起来。忙道:
“我自己去好了”
、第四十回有意入魔宫安谋定计无心求美媛艳妇投怀
于志强愕然道:“你怎地中途又改变主意了”
于志敏道:“玄冰谷确是大凶险,若果和你们一齐去,只怕我一人照应不过来,以致有损失”
他这话确是实情,但因说得过分坦率,反引起别人不快。
诸女是初次见面,不好顶嘴,鱼孝倒也心悦诚服,周明轩也还忍得下去,只有那彭新民本是“仙师”弟子,本性也执拗傲慢。虽经于志敏夫妇指导多时,心服而性不改,气质终是变化不过来,此时竟不知不觉“哼”了一声。
不说于志敏恁般耳力,即以在场各人的耳力来说,也听清彭新民的声音,也明白他所哼的意思。
于志敏顽皮透顶,若非彭新民曾向他学艺,而且未知玄冰谷有何种凶险,真要捉弄他一番。此时只微微笑到:“彭兄想是难以置信,其实我也不知玄冰谷内部情形,但凭己意推断而已。天王庄不过是一个分寨,尚且艰险重重玄冰谷是老魅巢穴,那有不危险十倍”
他顿了一顿,回顾各人一眼,续道:“我单身刺探玄冰谷,并非恃技显能,因为单独一人,藏身容易。由得老魅历害,我看可打则打,可走便走,若果拖家带眷,迟滞了自己脚程,要打,打不成要走,也走不脱,我等未进天王庄,就被敌暗我明,连遇险事,可见人多势众,不一定是件好事。“彭新民被于志敏看破他心意,脸色也显得有点微红,只好强辨道:“师兄错怪了我,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拙剂和她五师妹全去过玄冰谷,有了老马,自能识途,彼此同行,诸多方便。”
于志敏听说诸女有人到过它冰各,眼珠也随之一亮,忙唤一声:“乔大嫂”道:“你们怎样到过玄冰谷,请说一说。”
乔大好笑道:“我们刚到这里,歇都没处歇的,你着急么慢慢说不行么”
于志敏嘻嘻笑道:“你们稍等一会,待我做间屋起来”
于志强道:“你真是临渴掘井,临寝筑屋”
于志敏哼一声道:“你们架牛皮帐,我建冰屋,比比看谁快”
这四男四女,谁不是少年心性一听于志敏提出比赛,个个眉飞色舞,只有刁孔扁是他嫂嫂,在枕席间常听于志强说乃弟如何精明,如何刁钻,如何武艺高强,见面之后,虽觉丈夫所说不虚,但未亲见他才干如何,在欢悦之中,仍带有几分关心道:“敏弟休得大意,要知我们熟练了架帐的技巧”
于志敏笑道:“谢嫂子关照,我也熟练了做冰屋的技巧,以一对八,总不致吃亏”
于志强早见过乃弟和王紫霜赌偷物的事,笑道:“前时你和弟媳赌偷,是使刁获胜,这回全凭实力,只怕你就要吃瘪”
于志敏道:“你敢和我赌采”
周明轩笑道:“我们都没有带有贵重东西,身上的粮食作不得赌注。不知赌往玄冰谷的事罢,我们搭帐比你快,就大家一路走,若你建冰屋较快就听你吩咐”
于志敏首先赞同,回顾各人并无异意,立即说一声:“现在就干”一步跃开数丈,金霞剑一晃已划开一块长约五六尺,广约尺许,厚约三尺的冰砖,剑向冰面一放,双掌扶冰,运起真气,喝一声:“起”那块既长且厚的冰砖,被他内力吸出放在冰穴侧面,连冰带穴就有六尺深度。
诸小侠不知于志敏如何建冰屋的方法,刚将身上携带的牛皮帐除下,尚未及解开,即见他挖出一块巨冰,已成一堵六尺来长,三尺来高的冰墙,不禁喝了一声采。
于志敏可不管别人喝不喝采,趁各人尚未动手将小张帐幕结成大张,又一剑下去,划开一块大冰,双手捧出。
因为他头一剑只是划开冰块,未能将冰砖与万古坚冰相连的底部划开,才需内力透过厚冰,割离地下取出。这第二块冰,因有低洼之处,只消宝剑向底下一扫就行,所以这一块是更长,更阔,被捧放在穴外,已是高有四尺,长将及丈,并且毫无费力。
竺孔圆不禁骇然,喷喷赞道:“好大的力气”
嵇孔小笑道:“你们不快点架帐,照他这样劈冰砖的方法,只消几下子就做好了”
那知她话声甫毕,于志敏又捧出一块巨冰,将已放穴外两块略一挪移,已成了两面冰墙。
诸小侠不禁惊呼一声,结伙约结帐,插柱的插柱,登时作乱一团。但是,由得他人多手多,因每一幅牛皮俱需用绳索连
结才成为一整幅张顶,这边帐顶尚未结好,于志敏已棒了一块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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