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狼也微露怯意,稍微退了半步,但野兽天生的凶性还有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更激发了它的兽性。“呜呜”低吼两声,猛地冲了上来,身后仅余十余头恶狼也全都紧随其后。
再看刘卓浑身浴血气势如魔,眼看恶狼冲来,竟然也举起宝剑针锋相敌往前冲去。眼看两者相撞一起,那头狼一跃而起,竟然蹦起一丈多高,四爪回缩只探出血盆大口,就想一口把敌人咬死。却没想到迎面冲来的刘卓忽然人影一闪,竟消失不见了
那巨狼还在奇怪,却已收势不住,一头撞在刘卓身后的石台上。刚才它已是全力冲刺,一撞之力何止数百斤就听“咔吧”一声天灵撞碎脖颈挫折,当场就断了生机。余下那十余恶狼全都愣住,没想到头领竟已死了原本看着敌人杀了那些同伴,早就心惊胆寒了,唯独慑于首领威势不敢逃走。此刻再无顾忌,立刻夹着尾巴,“呜呜”低鸣两声,掉头就钻到后边灌木丛中。
此刻再找刘卓,只见他已躺倒在狼尸中间,竟累的昏死过去。原来刚才心间充斥一股戾气,全凭心气才想与恶狼硬拼。但他早就筋疲力尽,才冲了几步一个没注意,正好踩上一具狼尸,脚下一滑就摔了个狗吃屎,没想到正好躲过那巨狼的致命一击。
只见长云流风,渐渐云开雾散,一片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横七竖八躺了百具狼尸,腥臭的狼血把土地全都染红。刘卓四脚拉岔趴在地上,青瞳剑还死死攥在手里。剑上那碧色的珠子依然吐着淡淡的青气,只因外头还还裹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氤氲,仿佛被上了一道枷锁。
但那青气阵阵冲涌,越来越盛,眼看就要挣脱束缚。金色的氤氲却越来越淡,稍顷便已不能维持。蓦地一闪全都敛入剑中。那青气一失了制约立刻散开,眨眼间弥漫开来,竟把方圆数十丈全都罩住。
死伤的恶狼但凡被青光罩住,立刻从体内飞出一抹精光,汇聚到空中成了一团,一身精华全在其中。再看剩下那些狼尸竟如同经历了数百年的腐烂风化,眨眼间就全成了细纱。大风一起飞天四散,再也看不出此处刚才经历一场恶战。
青瞳剑上那碧珠熠熠闪烁,真如人眼一般射出深邃的目光。随即长鲸吸水般,就把空中聚集的群狼精华全都吸干。随即青瞳剑上青光逸散,全都归于无形。此刻刘卓还昏迷不醒,还不知刚才的奇异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卓再次苏醒过来,只觉身下又软又暖,竟已到了床上。赫然想起前翻苦斗恶狼险死还生,心有余悸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又觉手上温润清凉竟还抓着剑柄。
再往四外打量,这是一间精致的暖阁,屋子不大,仅一副床榻已占了大半,四外挂着锦缎的帷帐,只有对门一面用两只铜钩左右挂着。地上摆着一只三尺多高的纹画镂空的铜炉,冒着丝丝轻烟散出一股麝香。
刘卓吐出一口气,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坐起来。被子也随着滑落,露出精壮的胸膛。尤其怪异被狼抓伤的肩膀竟没丝毫痕迹,肌肤光洁仿佛根本就没受伤。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当时一抓绝对不轻,几乎伤到骨头。
还不等他多想,刚才一动已惊醒了床边的人。只见一个豆蔻年华的红衣少女正坐在床边的木墩上。大约是太累了,俯身趴在床上睡着了。身子在臀间折起,又猛地收束在腰间,曲线更显得惊心动魄。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缎子小袄,或许梦中觉着太紧,领口上两个扣子全都解开,露出一片白得耀眼的肌肤。少女醒后还蓦然不觉,扬起身来慵懒的揉揉眼睛。模样竟已极美了,眉目如画,气质神采。尤其一双媚眼,顾盼流转,仿佛天上神妃下凡。
少女见刘卓正笑着看她,那娇艳欲滴的小脸蓦地一愣,旋即露出大喜之色。也不顾及男女之嫌,扑在刘卓身上喜极而泣道:“刘哥哥你都把珍儿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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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回仙缘伊始
原来少女就是沈俊斌的妹妹沈珍,只因沈家父母早亡,自小与兄长相依为命。数年前刘卓初来乍到与沈俊斌相识,还曾在沈府居住许久,那时沈珍还只有八九岁。沈家虽然豪富,人丁却不旺盛,沈珍也没有玩伴。只与刘卓年纪还相近,二人自然更亲近。
直到后来刘卓诗文扬名入京做事,相聚时间才渐渐少了。少女情怀诗般美妙,见那英俊潇洒文采飞扬的少年郎,不自觉已芳心暗许。只不过那时年纪还小,不知男女爱情为何物,直到这些年身心长成,才自知竟已爱煞了那人。
刘卓感觉心神饱满,全没一点疲惫乏累。轻嗅着飘来的淡淡体香,眼神已不由自的落在她那颇具规模的胸脯上。沈珍眼睛浮肿,神色疲惫,不知苦熬了多久。怜惜道:“我已睡了几日吧看吧珍儿累的,哥哥都心疼了。”
沈珍扑上来也是情之所至,现在才知害羞,却并没急着爬起来,只小声道:“三天了,那天回来管家就说哥哥来了,可等到晚上也没见人回来。附近山里总有狼群活动,兄长也急了,生恐哥哥遇上危险。选了二十多个青壮去寻人。没想到才出去没多远,就看见哥哥一身血污倒在地上。”说时还露出心悸之色叹道:“当时可把人家吓坏了,还以为”
原来那日刘卓迷路之后就往北走,已离着陶然村不远了,只要再翻过一道山梁就能看见。
刘卓也心有余悸道:“是呀这回真险些见不着珍儿妹子了,原想出去走走,没想到竟遇上狼群。幸亏手有利器,才保住一条性命。”
沈珍也叹道:“那日发现哥哥时,还想把剑取下,没想到攥得死死的,又恐掰断了手指,索性就一同放在床上了。”说时刘卓又举起青瞳剑,只见剑锋光华寒气逼人,却并无甚其他神奇。沈珍虽不是武夫,但家学渊源对金石古玩颇有研究,早就看出宝剑不同寻常,道:“真是柄好剑,可惜剑鞘不知失在何处了,也没能找着。”
刘卓对宝剑还有许多疑惑,也不欲再多说。这时沈俊斌也前来探望,互相寒暄几句,刘卓只说在山中迷路,夜里又遇上狼群。所幸人已平安无事,沈家兄妹也并没追问。
与那日刘卓醒来又过了三日,正逢艳阳高照春意更浓。刘卓穿了一身松散的白袍,青瞳剑早就请人重新配了剑鞘悬在腰间,整个人更显得飘逸洒脱。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日在荒宅中飞剑脱手凌空斩妖的场景。仿佛着了魔障,整日只想如何能再现神奇。无奈他对修真法术一窍不通,纵有仙剑也无缘驱驰。
刘卓立在花园中正苦无良策,随手折一枯枝,“咔吧”一声轻响,正好合着身后传来娇呼:“刘哥哥”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红影如燕奔来,不禁微微一愣。更少见沈珍如此打扮,非但眉角贴了金花,还画眉涂红,如云秀发高挽头上,金钗装点,珠鬟玲琅。身上穿了一条粉红色的长裙,上身紧裹一件同色纹花小袄。身外还披了一条大红缎的斗篷,只因提裙急行随风飘扬,仿佛飞起一团红云。单等落在身边,复又亭亭玉立,动静之间全都赏心悦目。
刘卓知道飞剑神奇,闷头苦思也无用,索性不再多想,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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