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两人竟把他的话当真。
两人更瞬息出手
品无三一声戏言,他们就当真对决
灰影一闪,卢照台一杆就戳进尧汗田胸腹,狠到透体而出。同一瞬间,尧汗田须髯振散,他一掌劈进卢照台左肩,掌切肩内。
鲜血暴溅,两人额头相抵,奄奄一息。
多年仇家此时却像相濡以血的兄弟。
品无三目光冰冷,丝毫不为所动,他拔刀。
两人互搏一击,受创甚剧,几乎是以血洗罪,以命换赦。
但对品无三而言,这只是一种煽情的表演,其所有的内容都令他平添憎恶。
如说出幕后消息,可能还有所用。但两人却施演这种伎俩妄图自救,岂不太过天真
岂不太视正逆为儿戏
这些个逆臣贼子
品无三对卢照台、尧汗田的死意求存,反升怒意。
一只苍老的手格在他他拔刀的手上。
居右禅的伤手。
品无三皱眉道:“侯爷”
居右禅叹息道:“他们罪无可赦,不过要杀要判还是等青州事了吧。”
品无三沉吟刹那。
复梦派与恨愁帮在暮望城扎根多年,一时清除还真不易。眼下杀手还没有缉捕,将此事先缓缓,却也合情。
品无三感受到居右禅伤损的手掌,松了拔刀的手,充满敬意的道:“侯爷所言甚是。”
叶东风于一旁拨马赶来,恭声道:“启禀品大人,居侯爷。暮望按察使,别驾从事到了,独缺步骑校尉,派去的人传报说栾照称病不出。”
“病了”品无三失笑道:“这个时侯操劳过度,积郁成疾,真是国之良臣。”
叶东风听遣道:“品大人,这下一步”
“既然人员不齐,让他们先滚回府衙候着。”品无三再招手示意。
叶东风翻身下马、附耳上前,听品无三道:“这两人暂行收押,严加看管。另派可靠人手接管封城之要务,暮望城只许进不许出,一只飞虫都不要给我放走。”
叶东风应命,他扫一眼卢照台、尧汗田,皱眉道:“这两人还行么。”
“放心,他们一时半会死不了,贼厮出手可有数的很。”品无三转向居右禅,笑道:“老侯爷,您请上轿。这次请您老人家前来相助实属无奈,您老也知道北漠大乱,朝廷最近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而这些想闹事的,一看北边动静大,都收不住心了。”
他指着自己蓝轿。
居右禅的红轿在刺杀中早被他的气劲摧毁。
居右禅轻咳道:“品大人,请。”
品无三拉开轿帘,盎然一欠身道:“老侯爷,您建功立业的时候,无三还没断奶呢,您请。”
居右禅摇头声:“老喽,体格不好,连谦让也没底气,老头子就不客气了。”他一躬身进了轿子。
品无三哈哈大笑,轻喝一声“起轿”,四个兵士便抬起轿子,一行人先去暮望府衙,街中留下叶东风安排后情。
过了好一阵子,沿街的窗门才陆续开启,内里正藏有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孔。这些惊疑随着长街尸体消弭、鲜血拭净,也将淡缓转为空谈。
第二五章杀之妆
同心街一刺算上收尾,刚过未时。这短短几刻,恐怖袭卷人流,街上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玉荷楼后院乔桑也在风中抖颤。深院一角,无人来扰。参差树影下,容曼芙嘴唇翕动,将谭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金寒窗。
谭家再遭厄变之初,暮望城是满城风雨,传言很多。若将流言详细道来,就算到了晚夜亦难说尽。何况府衙对谭家案早已定案,此后严禁城中百姓谈及此事,违者皆按蛊惑民心之罪严重惩办。
容曼芙言简意赅。
她知道金寒窗关心的无非两样:第一,谭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凶手是谁。
容曼芙先说了事发情况。谭家出事在九个月前,先是谭氏老妇堕入河中溺毙,三天后,谭家媳妇被人掳走,失踪。谭家再度家破人亡。
然后她道出城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根据邻里的证词,谭家老妇老眼昏花,行路不慎误坠河中。而谭小娘子的失踪则与獭搭山有关。
谭家因家境衰败,被迫移住暮望城西郊的旧居。暮望城西郊以北三十里外山峦起伏,名曰獭搭山,獭搭山中匪盗聚集,无恶不作,谭小娘子被掳走的方向就是獭搭山一面。
这个说法被府衙证实,都头赵获也几次寻上獭搭山要人。此事一发,大街小巷都传言安静了几年的獭搭山又出乱子了。
金寒窗听完转述,询道:“獭搭山匪寇经常掳人”
容曼芙道:“獭搭山岂止掳人。山上闹得最猖獗时,曾聚集着近二千匪寇。这些亡命之徒杀人放火,劫掠乡里,凶顽可怕,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不过,五年前有位大侠孤身闯入匪穴,击杀了獭搭山的三名当家。自那之后,獭搭山群寇无首,便收敛了许多,最近几年都不听山中有什么动静。”
金寒窗皱眉道:“这个说法还是相当可信了”
“可信。贼寇掳走貌美良家女子,当然可信。”容曼芙如水的瞳影一剪,眼波溜上金寒窗的认真脸庞,端详了一会,方郁郁道:“但不可靠。”
一件事情可以用一千种说法讲得通,这一千种说法却未必是事实本身。
金寒窗揣测道:“小芙是说,这些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行凶的另有他人”
容曼芙道:“青楼口杂,三教九流奔来往复,各种传闻满天飞。我在此处自能听到一些别处听不到的消息,如果我把听到、想到的告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