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呼喊之间,却见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两位兵士将尸体抬到舰侧,直接掷入海中。
随后,翘儿、沈悯芮、徽王妃等人被一一押上甲板。
杨必归大怒,愤而上前:“谁敢动我娘”
周围军士刚要出手来打,却听翘儿一声厉呵:“必归别动”
杨必归愣在原地。
此时,最后一个人才出了舱门。
“啊。”胡宗宪仰望蓝天,一声长叹。
多少年了,他从没这么舒坦过。
杨必归眉色一厉:“老贼你”
此时旁边一军士走来,反手直接给了杨必归一个嘴巴,将杨必归抽翻在地。
“胡总督忠心为国你那个爹才是贼你才是小贼”
杨必归头晕目眩,嘴里尝到了血味,手一抹,尽是鲜血。
翘儿怒极,挣脱军士冲上前来扶住杨必归,转头死瞪这军士:“赵同我相公一向对你不薄,你反叛便反叛打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去打我相公”
“”副侍卫长赵同竟被翘儿训得一愣,随后自觉丢面,上前又要去打翘儿。
“住手”胡宗宪立即抬臂道,“杨长帆待俘虏一向礼遇有加,我们也不得动粗”
“”赵同这才吐了口吐沫,哼了一声,“等去了京城,自有人审你们。”
此时,却突见一女子挣脱押解,奔到船边,想也不想跳下海去。
军士尽皆愣住,胡宗宪火速下令:“押好这些人速速下海去抓”
军士们立刻将家眷通通按在地上,赵同上前一把按住汪滶,下令其余军士下海去抓。
沈悯芮被按在地上,苦笑道:“还是英英反应快。”
“哦”胡宗宪在旁皱眉。
“决绝投海,宁死不被俘,免得他相公将来投鼠忌器畏首畏尾。”
“那你们也要寻死了”胡宗宪问道。
“我们有孩子,不忍去死。”
“那她就没有孩子么”
“她孩子坐的别的船。”
“怪不得。”胡宗宪就此抬臂道,“请大家放心,杨长帆待我不薄,上岸后我也会恳请圣上厚待诸位。”
被压在地上的人中,一老妇闻言怒道:“呸老贼船主不该信你”
胡宗宪见是汪直遗孀胡氏,唯有无奈一叹:“宗宪,从始至终,都是为国为民,绝无陷害任何人的心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胡宗宪。”翘儿抱着杨必归道,“你若还念及长帆的恩情,就不要再多话,让我们自行住在舱内。”
“杨夫人说的是。”胡宗宪就此点头道,“将他们送进舱内吧,好生伺候。若再动粗,朝廷的赏赐便要被我扣了。”
苔湾府沦陷后,不知为何,东海海贼立刻又猖獗起来。群贼无首,四海之贼再度在此集结,避开重兵福建,屡袭广东、浙江。只两个月,便又回到了胡宗宪在任当年的景象,福建大兵不得不再向四方抽调,被各路海贼牵扯游击。
一时之间,民不聊生,国穷民富的情况被打破,除苔湾由于有重兵把守安然无恙外,三省百姓积累的钱粮几个月内又被洗劫一空,死者无数,转瞬之间,东南之境更加惨烈。
年末,俺答再度来犯,再进京师,任兵部尚书不到半年的杨博不得不再任蓟辽总督,出兵迎战。头年本就亏饷,如今东南贼寇猖獗,俺答来犯,一切比最初的情况还要困难,朝廷不得不加税赋,广征兵。
御书房内,嘉靖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当初要打的是你们现在要招抚的还是你们”
胡宗宪、徐阶坐在房内,满脸尴尬。
如今胡宗宪已青史大翻身,回京受赏,乃是又一届东南总督的大热人选。
“陛下,今不比夕。”胡宗宪进言道,“杨长帆家眷都在北京,招抚杨长帆东海除贼,正是时候。”
第283兵临城下
嘉靖不忿反问“他在苔湾的时候东海就有贼了么”
胡宗宪镇定作答:“臣在苔湾府,悉知杨长帆的方式。他名为船主,实为贼首,他让贼打哪里,贼就打哪里,或早或晚,迟早轮到我大明。”
“汝贞所说不错。”徐阶在旁道,“与其让杨贼久噬我大明之血肉,不如斩草除根。”
“你们呐,哪里是来治国的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北方如何了”
“杨总督死守大同。”
“狼狈狼狈”
“陛下”胡宗宪再次进言,“只要拿住杨长帆家眷,便可令其先平东海贼寇,再行北上破虏。”
“他现身在何处”
“该是在九州。只求陛下圣旨,臣立刻修书一封,杨贼必降”
徐阶在旁劝道:“杨总督出京之前也有此意。”
正拿捏不定之时,七十高寿又被推成书的老臣许论求见。
照理说,这个年龄的老书该是见惯了风浪,蒙古人进北京都不该慌的,但这次真的慌了。
“急报,天津卫告急”
三人大惊,半晌未说出话来。
“谁”徐阶终于问道。
“旗号,是一个徽字。”
啪嗒。
嘉靖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多少人”徐阶又问道。
“不知道。”许论木木摇头。
“那我们有多少人”
“北直隶各地,来得及调来顺天府的”许论颤颤答道,“约有两万,但多是老弱病。”
徐阶呵斥道:“还不快去”
“守哪里”许论问道,“援天津三卫,还是保定、东安、通州”
“这里”徐阶指着脚下,“顺天府”
许论领命而去,房中三人心里都像是被掏空了。
嘉靖瞪眼望向胡宗宪:“他为何有这个胆子”
“狗急跳墙。”胡宗宪强行镇定,“败中求胜,孤注一掷,杨贼的老伎俩了。我顺天府兵精粮足,城池坚固,只需固守一个月,待杨总督击退俺答,便是杨贼灭亡之日。”
“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狼狈”嘉靖指着胡宗宪怒道,“这是不是又是你与杨贼的奸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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