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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 雯岚 2319 字 2023-10-09

gu903();秦玉阳也作了一个揖,说道:“秦玉阳拜见冯大叔。”

那姓冯的大剌剌的点点头,道:“喔,你就是武当派的后起之秀玉阳”

秦玉阳躬身答道:“说来惭愧,玉阳现在已不算武当门下。”

姓冯的道:“前一阵子我也听说武当掌门鹤年子清理门户,驱逐了一个劣徒,就是你吗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秦玉阳记着杜采频“有什么说什么”的告诫,便把当初告诉杜采频的经过,照样说了一遍。

姓冯的凝神静听,等秦玉阳说完,问道:“那祈焕艺后来怎么样他的那把青霜剑盗回去了没有”

秦玉阳一楞,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心下非常着急。

好秦玉阳,急在心里,表面不露,而且机变极快,从容答道:“玉阳自犯过以后,先在石牢囚禁,第二天一早,由两位师兄押解下山,片刻不许在武当停留,因而祈焕艺是否将剑盗回,玉阳不得而知。不过,后来在宜昌酒楼,听得传言,说是掌门师伯鹤年子,以祈焕艺太过狂妄,扣剑不给,要祈焕艺请他师父一微上人修书来讨,方肯发还。不知此话是与不是”

姓冯的点点头,似表满意,说道:“频姑娘说你已得武当真传,究不知功夫如何”

秦玉阳方要谦辞数语,突然眼前一亮,一溜银光,如闪电般直奔面前,心下大惊,待要侧身避过再说。

就这身形将动未动的一刹那,忽地如电光石火般的一个意念浮现在他心头。

这意念让他紧紧抓住,而且立即付之实行。

实行的结果,就是将身躯站立不动。

只听“哧”的一声,一把长剑插入他头旁石壁之巾,剑锋没入石壁近尺,后半截独自微微晃动。

杜采频吓得花容失色,秦玉阳暗叫一声好险,姓冯的却如枭鸟发现腐鼠般笑了起来。

姓冯的笑声一停,翘一翘拇指赞道:“不错”

杜采频惊魂已定,却还不明就里。

秦玉阳自然十分清楚。

原来姓冯的所露的这一手,名为“荆轲击柱”,乃是武当剑法中的绝招,这一招似实而虚,发招之时,拿准尺寸,让开少许,如果对方不明就里,就原有之势向左或向右避开正好撞及剑锋,自取灭亡。

化解之法,极其简单,就是兀立不动,让来剑自行落空。秦玉阳虽不会这一招,却听师长解过这一招的妙用,因而识得。

当姓冯的出手掷剑,他将动未动之时,猛然想到,这一溜银光,必是姓冯的所发,而其用意,则在试他功力,看准这一点,由“试”字上想出“荆轲击柱”的奥妙,故而兀立不动,亦是拼险应试,不想居然奏功,实属侥幸。

这时姓冯的又说道:“秦老弟请至外面走走我跟频姑娘说句话。”

秦玉阳走出石室,在院子里长长透了口气,想到适个性命呼吸之间的一幕,犹有余悸。

他非常奇怪,这“荆轲击柱”乃是武当至高无上的秘艺,姓冯的由何习知而且他那出手之快,拿捏之准,没剑之深,功力恐怕不在掌门师伯之下,何以又未听过有这等相貌的一个姓冯的高手

至于他以绝招相试,明是要试试他懂懂武当的绝学,如是武当高手,纵然不会,也必知道化解之法,若非高手

若非高手,不明化解之法,自然死在他的剑下

这姓冯的好狠毒,初次见面,毫无恩怨,就事先一点不加警告暗示,轻易拿别人的性命相试。

秦玉阳越相越心寒,对姓冯的也越来越无好感。

然而,姓冯的试他的功力的目的,又是何在呢

他知道事态演变,已到紧急时期,前途步步荆棘,要非常当心才好

他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忽然,杜采频莲步姗姗,已走出假山,她的脸上有迷茫、兴奋。却又忧虑的神色。

秦玉阳知道这里不便说话,还是不问的好。

两人牵马出门,曲曲折折走上官道,秦玉阳才说道:“冯大叔跟你说什么”

杜采频道;“咱们到玉蟾山再说。”

两人放马疾驰,到了玉蟾山,让马儿自去溜步,杜采频领着秦玉阳走到山后僻静之处,在一株大松树下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杜采频拈着一枝松枝,看着秦玉阳说道:“冯大叔对你很赏识,问你愿不愿意在他手底下做事”

秦玉阳“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杜采频道:“你别哼,我那三位师兄的功夫,他还瞧不上眼呢”

秦玉阳道:“这一说,他倒真是很赏识我了但不知他要我做什么”

杜采频想了一会,答道:“自然是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秦玉阳心头一跳,好难作答。但是,他的机智到底不弱,一沉吟间,已想出一句极好的答语,特意反问道:“你的意思如何你说怎么,我就怎么”

杜采频见他如此倾心顺从,用感激欣慰的眼光看着他。但,不一会,眼中的神色,又变得黯淡忧虑,轻喟一声,说道:“还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我可是不十分愿意。”

这让秦玉阳看出她心头的矛盾。

他紧握着她的手,异常温柔诚恳的说道:“频妹,你我两颗心如一颗心,生同衾,死同穴,我一心只望你快活,能够替你解决一些什么困难,因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心里有话,尽管跟我说,咱们商量着办,你信我吗”

杜采频点点头道:“我怎么不信你,我不信你,也不会这样待你了。”

秦玉阳赶紧接口道:“我知道的,我不过问一问。我在想两件大事,第一件,我该托什么人来求亲,把咱们的事早一点办了。第二件,我得想办法替你父亲洗刷冤枉。”

杜采频倏然动容,眼中惊恐之色,倏现即隐,但是秦玉阳已看得明明白白。

杜采频这时缓缓说道:“第一件容易,我自己可以作主,等把你安顿好了,我托人出来办。第二件。”

秦玉阳道:“江湖上对你父亲的批评都不大好听,起初,我也信以为真,到了这里才知道,你父亲真是仁义参天,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谁想到不但死得那么惨,而且还替人背了黑祸,可真是没天没日的大冤枉”

语未及半,杜采频已是玉容惨淡,眼含珠泪,听他说完,颤声急促的说道;“只要你明白就好,想不到江湖上也还有句公道话”

说到此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秦玉阳义愤填膺,极力劝解,等她收泪以后,才又说道:“光我知道你父亲也还不行,咱们得替他老人家洗刷冤枉。”

杜采频拭泪摇头道:“指使我父亲杀祈焕艺父亲的。到底是谁,连我也不知道。而且,唉,好难办唷”

语涉迷离,秦玉阳深为失望,把整个事情,极快的在心里想了一遍,问道:“那么祈焕艺的母亲呢到底在不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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