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接口道:“爷爷,如果孔期山知道耿渎去那里,他肯不肯告诉咱们呢”
诸葛玉堂沉思了下,道:“若是循着刚才仲武所说的那个比喻,孔期山会告诉我们的。”
山西大同城南门外“虬云山庄”,是座巍峨宽敞的大庄皖,这天来了五位不速之客。
美鸾姑娘正在庄院里大广上练她的那套“越女剑”,看到其中一个是祈焕艺,收起剑脆生生一笑,道:“咦,你来啦”
当她看到跟焕艺走在一起的湘青时,收起脸上笑容,话也跟着停了下来。
祈焕艺走前一步,含笑道:“美鸾姑娘,我们来拜访令尊孔老英雄”
孔美鸾又朝湘青这边看了眼,道:“噢,我去告诉爹,您们稍等等”
话落,急步走进大厅。
不多久,一阵“呵呵呵”的朗笑声,自大厅而出。走出一位身穿华袍,头留清髯,体态魁伟的老者,向诸葛玉堂抱拳一礼,道:“诸葛兄,久违了这几位嘉宾,您替孔某引见一番吧”
诸葛玉堂含笑答礼,替北鞭抽胄、孙仲武,和艺儿、湘青引见介绍过后,笑着道:“孔兄,我等不速来访,打扰您清静了。”
孔期山连声道:“不敢,不敢”肃客入内。
宾至大厅坐下,寒喧过后,“玉柱擎天”孔期山含笑道:“寒舍不敢喻作三宝蓼,诸葛兄与四位嘉宾来至此,敢情有需孔某效劳之处”
话葛玉堂点头道:“不错,无事不登三宝殿,玉堂等五人来此,向孔兄探听一人”
孔期山目注一瞥,道:“诸葛兄所探听的此人,不知是谁”
诸葛玉堂道:“玄蜘教教主,阴阳脂粉判耿渎。”
美鸾姑娘坐在爹旁边,一又黑白分明的眸子,原是不想看的却又不时地朝并肩坐在一起的焕艺、湘青那边看了去,她听到诸葛玉堂此话后,收回视线转向父亲看来。
“玉柱擎天”孔期山,似乎不作任何隐瞒,朗声一笑道:“您五位失之交臂,如若早一天,你等昨天来此,可以见那位耿教主了”
话到这里,接口问道:“您五位探听耿渎行踪,是为了何事”
诸葛玉堂道:“敢情阴阳脂粉判耿渎,没有将阴山天幽峰所发生的事告诉孔兄”
孔期山顿了顿,才道:“说是说了一些,只是他们阴山派的家务事,孔某不便插嘴多问。”
静静听着的祈焕艺,接口道:“孔前辈,这情形相信您老以后也会知道的,此已并非仅是阴山派的家务事了。”
微微一顿,又道:“阴山掌门阴山活判沙风子是晚辈的外祖父,除了家亲丧命耿渎之后外,诸葛爷爷一对儿媳,北鞭岳老英雄女婿白马银鞭石守雄,都遭耿渎所害”
孔期山轻轻“嗯”了一声,道:“耿渎手段似乎也过分了些。”
诸葛玉堂问道:“孔兄,阴阳脂粉判耿渎离阴山天幽峰后,他有没向您留下行踪去处”
孔期山有所迟疑地一顿,道:“耿渎并未说出往后行踪去处,不过在孔某研判之下,倒可以找一点端倪来。”
北鞭岳胄接口问道:“据孔庄主的推断,耿渎脱身天幽峰后,他会去往何处”
孔期山道:“耿渎离天幽峰后,可能会去川北罗浮山巫甲峰找竹笠山翁谷真”
“竹笠山翁谷真”诸葛玉堂昔年游侠江湖,西南武林曾听到过此名号,是以不禁问道:“孔兄,耿渎不畏路途遥远找去四川,他与谷真是何种渊源”
孔期山道:“耿渎受业师父有两人,一个是阴山活判沙风子,另一人就是竹笠山翁谷真了。”
诸葛玉堂不由轻轻“哦”了一声,孔期山对“阴阳脂粉判”耿渎的情形,委实知道不少,他心念闪转,接口问道:“孔兄所说此事,我等并未听阴山活判沙风子提起过”
孔期山一点头,道:“不错,那是阴山活判沙风子被锢禁天幽峰虎洞以后的事。”
北鞭岳胄似乎有跟诸葛玉堂同样的想法,是以接口问道,“孔庄主,耿渎拜竹笠山翁谷真为师,是谁引见介绍的”
孔期山道:“并未有人介绍引见,是他们自己认识的。”
一笑又道:“也可以说是由误会而起的。耿渎慧眼识英雄,知道是一位绝世高手,才拜竹笠山翁谷真作师父的。”
众人听来诧异不已
“阴阳脂粉判”耿渎其人,如若以光明磊落,侠义门中来说,该是个雄才大略,胸怀抱负之人,可惜是他欲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错用了天赋的智慧。
耿渎锢禁师父“阴山活判”沙风子于天幽峰虎洞,潜居阴山派掌门人,且创设“玄蜘教”自封教主,准备君临天下,称号武林。
他要伸展“玄蜘教”势力,以软、硬、诱、骗等手法,收扰武林中人物,加入“玄蜘教”。
耿渎要巩固“玄蜘教”总坛地盘,在天幽蜂之麓,设下爪牙眼线,山麓的出入口“石亭”是一处繁荣的镇甸。
快将晌午时分,石亭镇大街“四海楼”酒店进来一位客人,是个看来年有六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头戴一顶竹笠,身一件灰布大褂,不用扣子缠上一条师带,足登网口的布鞋,从他这付打扮看来,那是乡巴佬来镇上。
老者进入四海楼酒店,不是随便找个座头,“蹬蹬蹬”跨灵楼梯而上,来楼厅雅座,找了靠窗一张桌子座下,吩咐店小二端上吃的喝的。
这老人点的酒菜是一壶白干,两碟子花生米,黄瓜,店小二端上酒菜,两颗眼珠却是直瞪出来:“这老头儿,吃的是这些东西,可以楼下随便找张桌坐,来个穷摇阔,到楼厅坐下这付雅座”
老者似乎并不理会这些,举杯独酌,一面眺看窗外街上景色,一付怡然自得之状。
一阵“蹬蹬蹬”楼梯声起,上来了两位客人,一个身穿长袍,年有四十余,那份相貌不男不女,看了叫人刺眼,另外那个却是个魁梧大汉,虬髯盘结,一脸横肉。
店小二看到两人一楼来,连连哈腰,堆满笑脸招呼道:“两位爷,请坐,请坐。”
大汉朝楼厅环顾一瞥,一指窗拦处老者那张桌座,吼声向店小二道:“你这狗才,那张桌座是耿爷来此四海楼常坐的座头,你怎么随便叫人占去”
来四海搂楼厅的这二人,那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就是“玄蜘教”教主“阴阳脂粉判”耿渎。
那个虬髯盘结的大汉,是“玄蜘教”中四大天王之一的“碎骨掌”范通。
范通有“碎骨掌”之称、由于他那手碎骨掌威盛、狠毒,击上人人身,裂肤碎骨,因着他这门功夫,江湖上给他此称号。
店小二见范通喝声问出此活,连连点头道:“是,是,待小的叫那老头儿换张桌座就是”
这名小二到老者前,两手一叉腰,瞪眼道:“喂,老头儿,你一壶酒两碟小菜,随便可以找个吃喝地方,把你这张座头,让给二位大爷”
老者侧脸哈哈一笑,道:“小二哥,生意买卖大小不论,进门就是客人,这里四海楼酒店,又不是私家大厅,谁先到,谁先坐,那有让座之理”
店小二听到此话,两眼发直,愣住了,本来就是嘛,饭馆酒肆那有让座之理